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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就算是几朝遗臣又怎么样?现在这个天下不是他父皇的,是他的!他可不想等到他死了以后,他的儿子还得烦恼那些事。 一夕之间,山河色变,从京城到各个地方,彻彻底底来了个大洗牌。 云州不过是因为一场雪灾头一个暴露了端倪,不止云州,还有江南,西北。总之,这一年,京城蔓延着一股血色。 今儿这家被砍头,明儿那家被贬官。每天上朝,金銮殿上都会少了几个熟面孔,多上几个新面孔。群臣们是个个恨不得称病不起,早就说着要辞官回乡的左相终于如愿以偿,离开了这个风波漩涡中心,得以全身而退。 而云州,明明是头一个事件爆发地,到了最后,居然没人注意了! 也不知道皇帝是太放心了,还是真没把黎希放在眼里,直接把云州的事全权交给了他,连钦差都给召唤回去了。 这样很好,正中黎希的下怀。他早就知道京城会有这么一出,提前和黎雪一起避出来,实在是太明智了。 皇帝忙着清理朝堂,皇子们忙着争功。黎希只需要抓住这个机会,牢牢建立他的后方。只要后方有保障,那么就算他人在京城,皇帝也不敢轻易动他了。 黎希甚至还拿着虎符和黎郡王手印,跑到东临郡晃悠,怒刷存在感。 先是带着东北军一起参与云州的灾后重建,建立牢固的战友情。然后自己打入东北军内部,和他爹曾经做过的一样,把东北军的头头们通通揍了个遍,把人揍服了为止。 东北军都是一群粗犷汉子,打赢了他们,就是得到了他们的认可。再加上黎希便是名正言顺的他们未来的主子,除了个别的,都对他已经心服口服。 哪怕黎希现在年纪还小,都没人敢小看他。 再加上,黎希还在东临大力发展种植业和养殖业,从东临的海边码头出海他国寻了不少耐寒高产的作物回来,居然解决了东临郡粮食产量少的大问题,一时间是风头无两,极得民心。 东临郡,甚至是云州,现在哪个不知道黎世子? 短短三年,黎希便从一个无知纨绔,在东临和云州一跃成为百姓心中的神话。 哪怕,黎世子还是很不着调! 托黎希的福,曹格曹大人在云州混得那叫一个如鱼得水,一旦他回到京城,三级跳那是绝对没问题的,毕竟他的功绩可是所有人有目共睹。京城的腥风血雨他也是知道的,每每想起来都还后怕不以。多少人丢了脑袋啊,可是他就是干了一件让人避之不及的差事,谁知道就是天大的馅饼砸在了他头上呢 曹大人现在可是还记得,那些个同僚一听说他是要和黎世子一起做事的,那个同情怜悯幸灾乐祸的表情哦,气得曹大人恨不得糊他们一脸。现在哪个不羡慕他啊?不知道多少人嫉妒他走了狗屎运咧。 三年了,动荡终于平息,整个大楚正在焕发别样生机。老臣们剩余不多,新鲜血液不断补充,却还是不太够了。 于是,三年前被延期的科考终于即将举行,怀揣着梦想的学子们纷纷涌向京城。 而黎希,也该回去了。三年没见郭厚,虽然有通信,还是蛮想念的。还有那个病秧子,他可是每月都用鹞子给他送药呢,可不能让人嗝屁了,不然对不起老和尚。 黎希忽略了心头的那一丝激动。 ☆、第41章 调戏 京郊皇家园林。 好容易盼来的科举得以圆满结束,加之三年前朝廷的动荡已经渐渐平息,血色已经淡去,便也显示出勃勃生机来。 这是大楚这三年来的第一次科考,皇帝相当的重视。学子们都知道,不管是京城还是地方,官职空缺都多着呢。是以哪个都卯足了劲儿要露一把脸。 果然,这一次科考过后,皇帝亲自点了魁首,三甲,更是在皇家园林赐下了琼林宴,宴请整个大楚的学子们。 “阿铭,恭喜你取了探花郎桂冠。” 苏铭周围围着一大群人,都对他道贺恭喜。 苏铭一直维持着矜持的笑容,既不过分骄傲,也不过于谦虚,加之少年面冠如玉,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居然看呆了一群学子。 “苏铭不过是运气好,陛下抬举了。”苏铭微微翘起嘴角,粉面微红。 一个看呆的少年忍不住接嘴道,“明明阿铭的文章举世无双,偏偏翰林院那群学士有眼不识金镶玉,居然道阿铭你的文章空想过于实际,不太切合国情,依我看来,阿铭是得了状元也是绰绰有余的。” “就是就是,那杨信更本配不上状元郎的名头,不过是一个乡下泥腿子罢了,得了陛下青睐,才一步登了天。也不知道陛下到底看上他哪点了?莫非是很会在泥巴地里种田?”说话的少年口气酸溜溜的,脸上鄙视的神色愈加明显。 苏铭脸色郁了郁,不过只是一闪而逝,并没有叫人发现。他也郁闷的很好吗?本来三年前他就想在科举上大出风头,哪知道碰上了大肃清,科举延后了,只能先拖着了。 谁知这一拖就是三年,苏铭眼睁睁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和他竞争,本来还想夺个大楚年龄最小的三元及第呢,结果还是把年纪拖大了。他现在已经十五了,大楚曾经出过一个十四岁的天才,连夺了三元。 好嘛,没争取到破纪录,那就还是夺三元嘛。乡试、会试他都顺顺利利得了魁首,一时间风头无两,成了殿试魁首最大的热门。 可是他哪里晓得半路杀会出个程咬金,把他的状元名头给夺了。那杨信本就是半路杀出的,乡试会试的时候成绩都不打眼,却在殿试上一鸣惊人,作的文章让那些考官惊为天人。皇帝看了更是连连叫好,直接点为魁首。 苏铭气得要吐血,他准备了好几年,结果桃子却被别人给摘了。 最让他恨不得杀人的是,明明他的文章已经得了好几位考官的赞美,哪知道新上任的礼部尚书一句“卿言过耳也”。说白了就是他的思想太“前卫”,不大符合大楚的国情。再加上里面还有些触及到了世家官僚根本利益的地方,硬生生让他连榜眼也没了,最后得了个探花。 谁稀罕探花郎这个名号啊?他要的是魁首!魁首! 不管苏铭心中有多郁卒,他还是得表现出一副对皇恩感激不尽的样子。 周围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数落那位新晋的状元郎,苏铭只是笑而不语。他不能跟着骂人,难不成还不能听一听别人骂了吗? 就在苏铭一副这样不好你们别那么说,状元郎还是很有真才实学的表情时,他身后突然冒出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