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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依然在下。 不停地下。 陈烨在这场打斗中,头上的伤口火烧火燎,脑中一片空白,甚至连喊声也听不见。却只有那雨声一直清晰地回响在耳边。 留在他心里终生难忘的,是那一片刷刷的雨声,粮仓外白亮亮的反光,身上渗透骨髓的凉意,还有最後一刻,心底的绝望。 那一刻,爱,恨,突然之间都不重要了。 生命变得轻飘飘的,像风中的纸人,慢慢向空中飘去。 刑警队中,时间一点点过去。 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最後,到了十个小时,将近中午,依然没有结果。 漆黑的夜雨中,没人看见那辆车! 中心里,几个人坐在值班室里死盯著大屏幕。 这个时候小慧和小莫已经绝望了。何凯兵手上的伤还没有好,大雨中车却一直开在最前头,疯了似的找。 “队长,”猴子进来了,“确认回来了。” 忽然一个犹豫。 昨天夜里,根据现场警察录像和证人指正,东分局立刻向上发了通报,刚一到上班时间,确认的信息立刻传了回来。 “你快说!”李队长也急了,大吼出来。这个时候还有什麽可犹豫的! “他们中……两个人刚出狱不久。从外省和部里确认的信息,他们有可能是……八个月前,在H和S省制造几起跨省抢劫血案的嫌疑人。其中一个人,四个月前,jian杀了一名14岁男童…… 第三个人没有记录。” 值班室死一般沈默。 窗外,雨终於停了。 李队长握著血淋淋的材料,手在剧烈颤抖,无意中扭头,看见的是小慧痛红的眼睛。 又四个小时之後,他们终於收到了消息。 劫走的车已经找到了! 李队长、小莫、小慧,中心四辆车赶到了现场。 那是距离公路缺口一百二十公里外的一座院子。 周围是一片荒凉的庄稼地。 院子里有几间低矮的平房,旁边,有一间空荡荡的粮仓,粮仓前,全是警察。 几个人立刻冲了进去。 “何队长头一个冲进去的,但是那几个人已经死了。”现场警察汇报。 “喊他来跟我说话。”李队长吼起来,看著地上的情景咬的牙齿嘎 ! 嘎 !响。 “他他……” “不用喊了,我知道了,”李队长愣了一下,忽然说,“你继续,说细点。” “三个人都中的是改装子弹。现场……有可能是三个人互殴开枪……还有……” “还有……什麽?!” “那个……”那老警察忽然说不下去了。 “那个是……”他终於说了出来。 地上,门边,中间的一片,是陈烨的血。 角落里,地上有撕破的衣服、陈烨的外套,旁边还有一大摊污渍。 李队长呆呆地看著粮仓里一地的狼藉。 “找……继续找……”许久,他缓缓说道,“把……”他想说尸体,可是终於说不出口,“──把‘他’找出来!”他转身向车里走去。 四个小时後,除了何凯兵,搜查的刑警全体归队。 李队长看著进来的几个人,“我怎麽对李大姐说!!”突如其来一声咆哮把桌子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上。 大办公室里,再次死一般沈默。 陈烨不见了。 三个嫌疑人已经死了。 陈烨被埋在哪再也无从知晓。 (To be tinued……) PS:对手指,继续求票票! 和推荐 多谢多谢! 禁情6 上 6上 陈烨醒来时,周围一片寂静。 眼前,一片朦胧的光晕。 意识像在空中飘荡。 他在哪?活著还是死了? 可是还没等他分辨出来,就再次堕入了昏迷。 意识就在那一团迷雾中躲躲藏藏,许久之後,终於好像渐渐自己回想起粮仓的情景。 那间粮仓里。 陈烨被打倒後一直被拖到墙角边,对方没有开枪。 一只手扯起了陈烨的头发。 他们扯掉了他的外套,飞快搜了他的身,翻检著财物时,掉出了证件。 “妈的!警察!”几个家夥叫起来。 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陈烨是警察。 “怎麽办?” “杀了他!” “等一下!”第三个人突然说道。 “什麽?不是你说埋了吗?!” “快!要是有人找到这儿怎麽办?”那两个人慌慌张张。 “他们找不到这儿来!”两个人争执著扯起陈烨。 “我说等一下!”第三个人大声说到。 两人放下了陈烨一起抬头看向那人。 “他是个警察!外头风声一定很紧!” “是!”“对!” “他们找不到这里!等两天,躲过这个风头,我们立刻走。走之前再……” 第三个人手上用力一比划,“万一出了意外,我们手上还留一个筹码。” 陈烨朦朦胧胧地听著,耳朵像是被什麽蒙住了,那些声音异常遥远。 “对!”“有道理!” “臭警察!”他身上再次挨了一脚。 几个人重新捆住了陈烨。 然而几个小时後,那夥人酒足饭饱,百无聊赖,再次围住了他。 有人抓著头发提起了陈烨的头。 “这死条子还挺好看。”其中一个忽然狞笑。 “打成这样还好看什麽?!过两天一埋什麽都看不出来了!”第三个人骂道,“别他妈的没事找事了!” 然而那两个人没有停下来,手上肆无忌惮地撕扯著他。 陈烨低垂著头靠在墙上,没有挣扎,只在心里默默地算著时间,中午了,十二个小时了,快了!凯兵和李队长他们会找过来的! 他的外套被扯掉了,现在衬衫也被扯破了,匕首沿著他的裤子划了下去,把裤子划成了碎片。绳索现在赤裸裸地勒在身上,陷进他的肌rou。 “你们说。我要是让他做点啥?他能做吗?” 一个人站在他左边,抽打著他。 屋子里弥漫著浓重的烟味和稻草味,陈烨眩晕中躲了下,随即突然感觉到下身一凉,一支枪贴上了他的下身。 混蛋!陈烨在心里骂著,脸上的肌rou立刻鼓了起来,眼睛里要瞪出火来。 但是他毫无办法,人像粽子一般被绑得结结实实,浑身火烧火燎地痛,意识像在悬崖边挣扎,一不留神,就要堕入一片黑暗。 “一个死警察不插白不插!” “靠!”两个人笑了起来。 一个人提起他的头。 另一个人伸手抓他的脚腕子 ,随即,在他脸前,那个人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一瞬间,突如其来的,陈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