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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地蹬蹬倒退两步,冷汗刷刷地冒下来,念头电转,骇然地盯着虎玄青,却见那张英俊的面庞比往日里更加沉静刚毅,他顿时心中咯噔,刹那间就抛弃了侥幸之心,扑通跪倒,砰砰磕头。 “少主饶命,小人虽有私心,却只是一片倾慕敬仰,万万没想过会害到少主,少主饶命,少主饶命……” 虎玄青仍是毫不理睬,修长刚健的体魄纹丝不动,浓眉朗目也都森寒冰冷。 下一刻,他收回云光搜魂的感应,皱了皱浓眉,并没有从摄魂中得知所有想要知道的东西。 “火目妖王想捉我投入丹炉,皆因我有炎虎族妖王血脉,rou-身又是浩然仙法修成,接近返虚境界的修为,炼成圣丹对他有极大补益。这两个蠢货泄露了我的身份,火目妖王第一时间压下消息,妄图独自害我,这一点也能想得通情由。” “新泽王却也搀和其中,既有想要活捉我的举止,又有护我逃脱的意向,但等我几乎逃脱时,又突然施法想要控制我的神魂……态度难测,十足诡异,这究竟是什么缘故?” 虎玄青瞬间沉吟思量一遍,心中越发沉了下去。 火目妖王实力强悍,是老牌的返虚境界强者,手下也都是彪悍精英,居住在这上古就存在的隐秘绝地,谁的脸面都不用给,若非还有其它势力可与之抗衡,这妖王只怕都能嚣张称帝。 新泽王则是数十年前崛起的神秘强者,功法莫测,来历莫测,以前不到返虚境界都能游离于各大势力之间,而且游刃有余,现在已经是返虚境界强者,又始终孤身一人,领域范围也十分偏僻狭小,明摆着偏安一隅,没有争霸之心,自然成了各方强者示好拉拢的对象。 而如今,就是这样两个强者,一个要将他炼成丹药,一个要将他活捉制服。 “新泽王手段诡异,幸亏阿墨送我宝镜幻影,否则我必须动用灭魔仙剑的威能才能自保神魂并维持清醒,但那样一来,我的两重身份完全彻底泄露,这里对我来说必定更加艰难凶险……” 虎玄青沉沉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饶是他坚毅沉稳,也不得不对两个返虚境界王者的虎视眈眈而忧心。若是在外面世界还好,如今他身处这与外界隔绝的隐秘地方,就算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又能逃出多久? “这处隐秘绝地夹在四大洲中央,自上古以来,自发的越来越广,迄今为止,范围已经堪比一方中千世界,浩淼无垠,强者林立。其中隐藏着多少上古绝密和留痕,就蕴含着多少至宝道韵和天机。” “无怪我母族长老们始终存着想要入侵这里的妄念。” “只不过,这里强者太多,单单我接触的这东方部分,就有火目妖王等人,那么西方、南方、北方、中-央部分又会有什么样的大能?若非四方和中-央都有天然禁制隔绝着,十数年才会消弱一次,只怕不知会乱到什么程度……” 再想起师尊的嘱咐,想起必定已经得知他遇险的墨恒,虎玄青压力更沉,胸中更闷。 转眼再看面前这个心思龌龊,对他时常暗中意yin的浪-荡叛逆者,虎玄青杀机顿时迸发,大掌一拍,直接将那被他摄魂的呆滞少年拍成飞灰。 即便这样,虎玄青也还犹自不解恨,只觉刚刚感知到的那份模糊意yin念头,已经是脏了他的身体,让他对不住墨恒。 “啊!” 飞灰粘到旁边那跪倒的少年身上,将他骇得失声尖叫,再无以前的所谓倔强委屈。 虎玄青双眸凌厉,一句话也未曾施舍,抬掌向他用力虚抓,再次摄魂,眼都不眨一下。 少年的尖叫顿时消失,脸上还凝固着狰狞的恐惧。 几个呼吸之后,虎玄青再次掌心用力,又一抹飞灰飘扬,被他袍袖一扫,什么痕迹都没了。 杀了两人,对虎玄青而言犹如碾死两只蚂蚁,心绪如镜,分毫不起波痕。 顿了片刻,又将前因后果仔细考量几遍,虎玄青才按捺下心思,缓缓盘膝坐下,取出灵丹服下,一面运功疗伤,一面微微失神,止不住地思念和担忧,心里只是叹着:“阿墨,阿墨……” …… “新泽王,小僧送你的礼物还不错吧,那虎玄青可是极品炉鼎呶!可万万不能丢了小僧前世的名头,阿弥那个陀佛,等你修为再高一点,小僧再来见你……善哉善哉。” 浓眉大眼、一脸淳朴的青年和尚站在破木鱼上,停在海面上空,看着下方不知多深的海底,摇头晃脑地自言自语,但他憨厚的说话声音刚刚出口就变成了庄严诵经声,实在是诡异得很。 和尚打了个哈欠,张了张臂膀,惬意地伸着懒腰,转头似缓实快地飞走。 边飞边嘀嘀咕咕。 “当初小僧那道侣提前出世,直至今日都算不出个所以然,怪哉怪哉。” “他对小老虎一往情深,而不是对某个姓梁的或男或女一腔深情,与佛祖的指引小有差别,不过也算是符合佛祖的指引。情仇爱恨皆是虚妄,待他历经初情,看破红尘,只剩修道之心,便是返璞归真,小僧再从天而降,便是他的命定之人!到时与他双修,共成大道,岂不妙哉。” “只是那本该对他决绝无情的亲爹墨云书,怎么居然对他百般相护,甚至还扯上父子乱-伦了?这差别忒大,小僧我都无这么重的口味啊,当初都不敢生儿子,实在惭愧,阿弥陀佛……” 和尚想来想去,不得其解却也不以为意。三分天定,七分人为,谁能保证中间不出意外呢?不过,墨云书并不被他放在眼里。他嘀嘀咕咕,每一句话出口都会变成低颂的经文。 嘀咕完了,他又想起墨恒与他相处时的种种,一颗心火热火热的,双眼也黑得发亮,忍不住挠挠头,不小心挠下一枚戒疤,连忙又贴回去。再一低头,眼看自己穿得板板正正,这可不行,一伸手,将自己完好无损的僧袍撕坏了几个口子,极为巧妙自然地露出宽厚的胸肌来,半遮半掩的,精壮诱人。 “嘿。” 和尚憨厚地笑了笑,迎风招展,诵着经文,身前空间一阵抖动,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自三年前与墨恒相遇又分离,千鱼和尚看出时机不对,与其在墨恒跟前惹厌还浪费时间,不如离开一面参悟天机一面苦修佛法。至于那些小计谋,只不过是他顺手而为的小事一桩,就是如今他晋升返虚境界,也不过是他前世早就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