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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有成后还在不停地谋划这气运,正是因为他深知其理。到现在,他甚至连整个墨府的基业都以秘法来凝聚在自己身上——这一点,却不知他是如何瞒过住在他乾坤玲珑塔中的墨一儒的。 “天地气机将变,正是千载难逢的成道良机!气运人人抢夺,莫非是哪位隐世强者出山?” 墨云书再次动用秘法推演与墨府气运相关的人物势力,却始终一无所获,脸皮都沉了下来。 顿了顿,他起身回到密室,取出秘宝,设下法坛,烧黄纸,焚沉香,脚踏北斗七星,如同古时道长一般快速念咒施法,动用了十二分法力,才终于勉强透过那天机外的层层混沌迷雾,隐隐察觉到,似乎墨府气运的变动征兆来源于墨府正南方。 墨府正南方正是那无边无际,修行者飞行百天百夜都飞不到尽头的十万荒山! “果然是哪个隐世老怪盯上了我!” 墨云书怒火滔天,脸色森然,此时他仅仅察觉出一个大致方向,知道必定是在那十万荒山之中,再要推演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什么具体地点,却再无力能够,他再要施法,却突然脸色一变。 “咔嚓!” 法坛就在他算出方位,正要继续推演的时候,突然破碎成三半,上面的香烛黄纸则齐齐碎成尘埃,变故太快,险些连累到墨云书手中秘宝。 墨云书急忙闪身躲开法坛范围,手中法剑黄纸也同时狠狠掷出,再不敢贸然推演,以免遭遇反噬,心里则是更为慎重,一股微微的寒意袭上心头,“这老怪道行远超于我,到底是谁?” 墨云书虽然学识渊博,却从没想过有人会有先天灵宝。 就他所知,先天灵宝早在上古时候,早在那传说中的圣人之争中,就被无数成仙成道的圣人门徒搜刮殆尽,数万年来,这世间连个先天灵宝的碎片都没有出现过,即便是上古遗迹中偶尔发现一块灵性碎片——如同他从仁圣尊王洞天中寻到的罗盘,也只是属于大能炼制的后天灵宝范畴。 而世间能够遮掩天机,令人无法推演的隐世强者,却不知残留着多少在无数角落中存活。 所以墨云书认定必是某个老怪打算借此千载难逢之机强夺气运,打算时机一到,就冲击天仙大位。 “这方天地不仅仅这一千多年没人成仙,以前也是成仙者寥寥无几,返虚强者虽然极少,寿元也有着限制,却不知还有多少存活于世。现如今的确是强者纷涌的时候,只是竟敢谋算我墨云书,当我是好欺辱的?当真是可笑,当真是不知死活!” 墨云书心底沉怒如同大海浪涛暗涌,表面上只是微微变色就恢复淡定威严,收起秘宝,将袍袖狠狠一挥,密室中那破碎的法坛、法剑、黄纸、香烛等物尽数成了飞灰,再无之前险些被天机反噬的狼狈。 出去之后,墨云书心念电转,却是与乾坤玲珑塔中的墨一儒传音说话。 墨一儒从仁圣尊王洞天中也得了不少好处,对他凝炼散仙灵躯有莫大帮助,是以比以前更加不理世事,一切都交由墨云书打理,他则高高在上,依仗着隐于乾坤玲珑塔中的灵池来修炼大道。 不过现在,墨云书已然是半步返虚的修为,不用多久就必然会无惊无险地晋升返虚境界,可算是与他现在实力相若的强者了,所以对于墨云书的打搅,他并没有着恼,只是淡淡地听着。 墨云书心机深沉,毫无依仗修为的高傲,态度虽不卑微,却也礼数周全。 他盘膝趺坐与蒲团上,对着供在桌上的乾坤玲珑塔稽了稽首,沉声将自己偶然发现墨府气运变动征兆的事情说了,随即又道:“……百年之内必会有人借此机会一举抢夺道韵融入己身,晋升那天仙大位,从此与世长存,不老不灭。” 墨云书知道墨一儒压箱底的本事极多,自然要狠狠利用他来为自己谋利。 心思连转着,墨云书继续动之以理地说道,“甚至晋升天仙后,若是机缘足够,更可借此良机参破造化,晋升大罗,再无灾劫加身,比那仁圣尊王还要高深莫测。那仁圣尊王虽是仙尊仙王,却毕竟不成大罗,不得超脱,还在世中,虽有大神通大-法力,遇到天地灾劫时仍然不能度过……” 墨云书并没有说太多,只是将客观事实巧妙地摆了出来,随后便沉静安坐,等候墨一儒思考。 墨一儒虽然道行精深,却仍被墨云书说动,沉思良久,缓缓说道:“十万荒山的千万里深处,在那大泽之中,我所知道的老不死也有两位,但到底是不是他们,却还难说。也罢,事关墨府,你我都要依仗气运修行,不可不察,待我走上一遭。” 说完,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只是一晃,便从乾坤玲珑塔中的灵池上方消失不见。 返虚境界,悟通空间妙理,已经是初步接触道韵,运用空间道韵瞬移穿梭各地,都只是小事。而且墨云书也没有用乾坤玲珑塔来禁制墨一儒,是以墨一儒直接穿梭空间,往十万荒山去了。 墨云书见他离开,又沉眸等候片刻,才拂袖而起。 深深看了一眼供在桌上的乾坤玲珑塔,墨云书暗暗呼吸一口气,才转身大步走出,走到门外,站在高处放眼瞭望南方,昂扬魁伟的体魄挺拔而立,英俊的面庞上神情莫测。 “墨府气运,一人来用才是足够,我将成就返虚,也用不着你这尊‘大佛’压在我墨云书头顶。”心底闪过这个念头,墨云书没有丝毫罪恶感。 他能为自身修行大道而谋划气运,以致娶妻杀妻,甚至还要孽宠乱-伦亲子,难不成还不敢杀一个不知高他几个辈份的老不死?杀死墨一儒,甚至将之祭炼到乾坤玲珑塔中,此乃是他早晚必做的事情。这是理所当然! 想到此处,墨云书心头闪过无数人影,男人女人,老人幼童,他谋算无数,也杀人无数。 但他从未有过丝毫后悔。 只当心头浮现出墨恒那张孺慕而敬爱着他的清俊面庞时,才微微顿了顿,厚重胸膛下的最深处隐隐浮现一丝不曾有过的柔意,但随即眉头便是微微一皱,眼底也冷了几分——此时墨恒正与虎玄青在一起,虎玄青出身名门大派,自身道行不可小觑,说不得就是个隐患。 如今气运已然有变动征兆,墨云书绝不容许再在墨恒身上的气运谋划有什么不测之变。 除了气运大事,他对墨恒的那丝动情之心也不容虎玄青倒插一脚。 沉眸思量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