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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人,总归不太好。” 白川沉默了很久,一脸不高兴地说:“你是不是喜欢他?为什么总是陪着他,要和他在一起?” 秋禾愕然:“这是礼仪,是人之常情啊。” 白川没说话,甩给他一个“你们城里人真虚伪”的眼神,转身快步走了。 秋禾独自走了一会儿,忽然觉得白川也很在理。这两天他始终试图跟王俊煦讲道理,但其实自己也知道,王俊煦那人浑,很有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劲头。他一天不走,自己拉不下脸面,就得陪他一天,忍受他的死缠烂打。——既然这样,干脆就晾他一天,自己躲出去,让外公来应付他。 想到这里,秋禾追上白川,说:“好,那今天咱们就去找那个热泉。……真能去疤吗?” 白川走在前头,正嗒然若丧,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狠狠一点头说:“当然!” 秋禾一哂,“呸,我才不信咧,有这功效,你身上还能留一身疤?” “真的,”白川一脸诚恳地说:“这个不骗你!” 两人商量着什么时候进洞,决定吃完早饭就出门。白川又让秋禾拿两件换洗衣服,秋禾一听,睁大眼说:“还得带衣服去?这是探险还是搬家呢?” 白川一时说不出话,秋禾忽然又明白了,还夸白川聪明,“我差点忘记了,那里面到处都是水!衣服打湿了自然要换的!” 白川听了,讷讷无言。幸好秋禾满心都惦记着去洞里的事,没注意到他那点羞愧。 秋禾回家后,看到王俊煦正蓬着头,没精打彩地站在院子里,心里不由一软。可又一想,总是这么拖着,何时才能把这尊大神送走?再留两天,只怕连外公都要看出端倪来了。 王俊煦看到秋禾,强压下满心不快,小声问:“你又去哪儿了?” “早锻炼呀。”秋禾说完就往厨房钻,问沈宝成:“早饭好了没有?我好饿呀。” 王俊煦跟了进来,没好气地问:“你天天早上一个人出去乱跑?” 这是在委婉打探他跟谁一道出去呢,秋禾嗯了一声,帮着外公摆筷碗,又推王俊煦出去洗漱。沈宝成从灶下抬头,看了他们俩一眼。 三人吃好了早饭,秋禾趁着王俊煦出去上厕所的一点空档,对沈宝成说:“外公,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陪着王俊煦吧!” 沈宝成也看出秋禾和王俊煦之间有点不对劲了。虽说是同学,可王家小子粘秋禾也粘得太紧了,走哪儿都跟着,还经常把秋禾拉到背人处,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也不知在商量什么事儿。不过,听了这话他颇有些为难,乡下规矩大,扔下客人自己走了,可不是什么待客之道。 “小王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沈宝成沉吟着问。 “不晓得,他没说。等会儿你帮我解释两句。”秋禾说。 沈宝成想了想,叹了口气说:“算了,你去吧,我就说你找你丁爷爷看脸去了。今天有集,一会儿我带小王往镇上四处走走。” 秋禾顿觉自己看走了眼,想不到外公还是条老狐狸,找起借口来滴水不漏。他朝沈宝成伸出大拇指晃了晃,火速回到房里,拿了个手电筒和一套衣服,塞进背包里,果断跑路了。 ☆、龙巢 秋禾刚一出门,就见白川从石榴树下闪身出来,两人顺着山路跑了一阵,秋禾才拍着头说:“完了,这下算是把王俊煦得罪狠了。” 白川大愿即将得偿,浑身骨头都轻了二两,听了这话只是望着秋禾笑,对他惦着另一个人丝毫也不计较了。 秋禾去过云台好几次,模糊记得上山的路。跟着白川走了一程,看出他们明显不是上云台去,倒象是往东边山上走,不由疑惑起来。 “不是说去洞里吗?咱们这是往哪儿走呢?” 白川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说:“这是另一条路。” “那也不会绕这么远啊,方向都不对!……不是要去东山上吧?” 白川竟然点了点头,秋禾一阵愕然,说:“外公不准我去那边,说那里有很多坑呢。” “有我,没事。”白川说得很笃定,“去热泉必须从这边走!”。 他们向那个神秘的热泉进发,一路翻山越岭,穿过重重密林,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东山脚下。秋禾的衣服都汗湿了,背包是早已交给了白川,两人坐在山脚下歇了一阵,喝了水,才继续往东山上爬。 那是秋禾有生以来走过的最陡峭的一段路,坡陡路滑,路上全是石头,覆盖着薄薄的土层和腐烂的树叶。山脚下还长着些树,到了山腰,全是齐人高的灌木和茅草,根本就没路了。灌木丛里卧着一块块怪石,远看象蹲着些巨兽似的。 秋禾上山没多久就滑了一跤,幸好白川反应快,一把抓住了,才没有摔下去。打那时起,白川就紧紧握着他的手,再没松开。也幸好有白川在前面使劲拽着,不然,单靠秋禾一只孱弱的白斩鸡,只怕要望山兴叹,万万没有爬上去的本事。 沈宝成曾跟秋禾说过,东山靠仙人台这一带十分危险,灌木丛里隐藏着很多天坑,象矿洞子一样直通到地底,人一旦失了脚掉下去就会没命,尸首都没处找。所以这边山头不止没有人来,连动物都很少有。 秋禾一路走得小心翼翼,深恐一不小心掉进天坑,从此不见天日。同时对这种坑又十分好奇,很想让白川找一个让他看看。不过白川显然没这个闲心,他一手牵紧秋禾,一手拿着根棍子,从灌木丛里生生踩出一条路来,两人顺着山势迤逦而上。 “还有多远?”秋禾每走几步就问一次。阳光下他头发湿成一绺绺,贴在雪白的额头上,连睫毛上都挂了汗珠。 “快了!”白川在前面头也不回地答,留给秋禾一个挥汗如雨的背影。 秋禾气喘吁吁地笑,说:“这招不灵了啊!快说,快了是多远?” “没多远!” 秋禾边喘边断断续续发牢sao:“真搞不懂,我这么辛苦,到底是为哪遭?” 白川终于回头看他一眼,说:“为了脸!” 秋禾:…… 好吧,为了自已的烂脸,那就再坚持一下下。 在白川言之凿凿重复了若干次“没多远”后,他们终于抵达山顶,两人寻到一块巨石旁,白川拨开周边的茅草,石头附近露出一个隐蔽的洞口来。 那洞象口井似的,深幽幽的看不见底。洞口处还能看到犬牙交错的石壁,到了深处就只是一片黑。不知从哪里传来呜咽的风声,听得人寒毛倒立。 这跟秋禾想象的洞口完全不一样好吗?他倒退了几步,说:“不是吧?我们从这儿下去?” “嗯,”白川一笑,气定神闲说:“我能下去。” “老大,你在玩我吧?”秋禾变了脸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