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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映得她原本平常的容貌都美了几分。萱儿也不甘示弱地奔了过来,帕子才刚刚掏出,就被眉娘后发先至,狠狠撞去旁边,然后捧着杯温酒,低眉顺眼道,“将军,用杯酒。”萱儿气急,狠狠朝她瞪了好几眼,才换出娇羞笑容,用软绵绵的声音道,“将军,歇会吧。” 平时他在家,都没见妾室们如此争宠。 夏玉瑾愣愣地看着,有点捉jian的错觉。 叶昭收起剑,抛下美人,急急向他走来,不好意思地解释:“我饿了,所以先吃了点。” 夏玉瑾指指杨氏她们,指指叶昭,再指指自己。 书到用时方恨少,他死活想不出有什么词汇可以表达自己此刻的复杂情绪。 叶昭会意,立刻道歉:“羊rou送来的时候正好她们来请安,我便做主留下了,女孩子吃不了你几两rou,乖,别小气。” 夏玉瑾脸色发黑,只想把四个红杏出墙,勾搭成jian,还企图气死他的媳妇、妾室、通房一个个休出去! 叶昭自觉失言,强拉着他手往亭子走,打着哈哈道:“我行事粗鲁惯了,别放在心上。最好的rou给你留下了,而且她们喝的是蜜酒,不是你带回来的女儿红。呆会我亲自给你温酒,敬上三杯。” 杨氏见郡王要与将军把酒言欢,重温感情,简直大喜过望。她赶紧踹了脚眉娘提醒,扯过脑子转得比较慢,还想去给两人倒酒献殷勤的萱儿,匆匆告退离去。大家一起回院里再给姻缘娘娘烧两柱香,保佑他们两人独处,感情能快点好起来,千万不要闹和离,然后保佑她们一辈子富贵荣华。 夏玉瑾挣了几下挣不脱,接着被按着坐下,两杯美酒灌下肚,他想起和离书,脑子也清醒了些,想起媳妇长得再帅也是个女人,和妾室通jian绝无可能,自个儿脑袋上的帽子还是宝蓝色的,没有变绿,终于安心了些。 叶昭从腰间掏出把锋利的小匕首,挥舞如飞,将羊rou切得薄如蝉翼,放入碗中,拌上香油葱蒜等佐料,亲自端去他面前,殷勤道:“在宫里耽搁了大半天,怕是饿了吧?多吃点。” 她切片手艺相当不错,夏玉瑾吃得香甜,见手中匕首精巧漂亮,便拿过来,细细端详,觉冰凉入骨,锋利无双,惊异赞道:“这是前朝手艺吧?玉剑子大师的作品?” “好眼光!”叶昭见他识货,欢喜起来,并夸耀道,“正是玉剑子大师铸的蝉翼,削铁如泥,当年江湖侠客常浩刺杀了罪大恶极的宦官陆虎臣,挖了他心肝去下酒,用的就是这把刀!我得了此刀后,也生挖过蛮金大将哈尔穆的心肝,泡在酒里,拿去给家人在漠北被这头凶残恶鬼所屠的将士们共饮。” 真是把杀人挖心好刀啊……好刀…… 他媳妇果然是吃过人的。 夏玉瑾默默将嘴里的最后一片羊rou嚼了两下,努力吞入喉咙。 叶昭拿着蝉翼,讨好地问:“再给你切点rou?” 夏玉瑾觉得自己还是再晕一次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橘子的更新规律嘛…… 基本是每更相隔二十四小时后。 绝不可能在二十四小时内,如果出现临时停更的情况会在文案处有通知。 今天晋江的作者朋友兀兀来橘子家玩,一块儿去吃寿司了。 她带了一大瓶梅酒给橘子,味道超级超级好! 23、狐假虎威 漠北民风粗犷,叶昭习惯和军中粗汉们相处,身边最文雅的算是狐狸,可那家伙抢rou吃的速度也不落后于老虎。所以她对上京纨绔们的脆弱心思,知之甚少,最后将思路换去认识的深闺美女身上,才算勉强猜到夏玉瑾此刻难看的表情究竟从何而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求证:“刀……已经洗干净了。” 杀人的刀洗干净就可以切菜了吗? 夏玉瑾看她的表情只能用仇大苦深来形容。 叶昭挠挠头,唤秋水回房取一把崭新的大食弯刀,重新切起羊rou来,并解释:“这把刀是刚开锋的,还没碰血。” 夏玉瑾沉默了一会,弱弱地问:“厨房不是有切rou银刀吗?” 叶昭鄙夷:“垃圾也配称刀?!” 想当年,她抓周时,丢下满屋子东西,爬去爷爷的腿上,死死抱着那把青凤剑不放手,爷爷大喜过望,当场断定她这辈子是做学武的料。长大成人后,她除爱武成痴外,最大的嗜好是收集各种名兵利器,每次看见新玩意,都会心痒难耐,忍不住重金购买。而战场也是收集兵器的好地方,所以她目前拥有各类长短兵器、抛射暗器、奇门兵刃不下数百,件件都是大师手笔,哪里看得上切rou银刀这等普通玩意?! 夏玉瑾见她提起兵器时眼里冒出的恐怖光芒,生生打了个寒颤,决定不再触及这话题。他本着老高家羊rou再不吃就吃不着的心情,努力把刚刚的记忆彻底忘却,挑新切下来的rou片吃了几口入肚,然后将今日在宫中皇上下的任命告诉叶昭,并怨气冲天道:“我才用不着你撑腰!” 叶昭赶紧安抚道:“那是,我还指望你撑腰。” 夏玉瑾听在耳里,不是滋味,怒问:“你也在讽刺我?” 叶昭摇头:“没有!” 夏玉瑾敏感道:“绝对有!” 叶昭叹气:“真没有。” 夏玉瑾决定不再琢磨自家媳妇不可理喻的思维,他自暴自弃道:“皇上挑我去做巡城御史,不过是看中了我的身份,就算我干得再糟糕,也是太后的嫡孙,无论是谁都得给几分薄面。反正现在没有人愿意担任这个职位,我若是干好了,是惊喜,若是干不好,也是理所当然的,现在算是物尽其用了。” 叶昭道:“你没那么糟糕。” 夏玉瑾自嘲:“荒废了十多年青春,除吃喝玩乐外,一事无成,要不是还有个身份在,其实也没什么人看得起我。” 叶昭:“你的身份就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本事。” 夏玉瑾不屑嗤道:“不过是天生的。” 叶昭转转手中弯刀,慢悠悠地问:“我的武学天赋比别人都高,也是天生的,我的身份,也是天生的。若我不是叶忠的儿子,凭借叶家威名在漠北起兵,哪会有那么多响应?哪会那么容易让大家言听计从?若你不是太后的嫡孙……” “干!”话音未落,夏玉瑾把手里的一块骨头往她脑袋上砸去,斥道,“你是叶忠的女儿!不是儿子!自觉点!老子没娶男人进门!” “习惯了,”叶昭侧身避过骨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出身凭的是运气,运气也是天赋之一,你以为圣上将我许配与你,是让我压住你的威风,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