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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经过考核者会引入高台楼阁,届时再将展出,令他们一起参详画中的秘密,以期找到宝藏所在。 而段崇不仅要负责茶楼内外的安全,还要负责把宝图从睿王府一路护送到茶楼当中,其中不得出现任何闪失。 不过李元钧此举正中段崇下怀。 此事事关重大,段崇实在不想再由另外的人插手,最好每一个关卡都由他亲自安排,如此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傅成璧在离开睿王府之前,请人画了一张睿王府的全貌图,附带一张临京地图,带到六扇门交给段崇。 段崇见到她时还有些意外,问道:“不用回王府了?” 傅成璧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他的书案前,托腮笑眯眯地看着他,轻声道:“以后的事就用不着我了,我自然是要回侯府的。” 段崇见她近在咫尺,又身在六扇门中,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正色说:“那就准时到六扇门当值。今年立秋刑部和大理寺要审核卷宗,你的时间不多。” 傅成璧说:“遵命,段大人。” “还有甚么事吗?” 她的下巴点了点桌上的两幅地图,问道:“段大人不说一声谢谢?” 段崇:“谢谢。” 在六扇门的时候,他还真不是一般得正经。傅成璧笑了笑,转而道:“那段大人部署的时候能带着我吗?我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做的。” 之前傅成璧在长公主一案中旁观过公堂,巫蛊案时也曾来看过韩仁锋的审讯,经常会跟着段崇学习这些。故而他也只当作寻常,甚么也没问,只道了一句:“好。” 傅成璧想要跟着段崇,一是怕真有甚么疏漏,毕竟上辈子就无缘无故失窃了,而当时负责守卫的兵将是直接革职查办的;二是她也想趁机看看的真迹。 文山居士是前朝的大文豪,他的画作稀少而精美,线条流畅,勾勒出的人和物几近逼真,世人难及。前世傅成璧有幸鉴赏过文山的其余画作,对其仰慕不已,今生能有一个机会看到的真迹,自然不想错过。 段崇带着她,以及裴云英三人一起到睿王府周围巡察。 据李元钧所说,睿王府中有一处宝楼,他多年来搜集的字画皆藏于此处。宝楼中有另一层密室机关,除了他,无人知道打开的方法。 而文山居士的现在就藏在密室当中。等到宝鹤宴当天,他会亲自把画幅取出来,交由段崇护送至茶楼展示;最后再由他送到宫中,交给皇上。 段崇在每一个可通行的街口,甚至一些“邪路歪道”都设上了关卡。每一处关卡安放两只信鹰负责,这些人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兵,很是牢靠可信。 并且制定了从睿王府到茶楼、再到皇宫三点之间最安全迅捷的路线,沿线还设置暗点巡防。 裴云英和傅成璧都看过初始的布防图,已将每一处的守卫做到极致,任谁都挑不出甚么疏漏。 不过裴云英倒有一点担忧,“自夜罗刹和单九震出逃后,京城封锁大半,出入城都要经过严密的盘查。可一旦因为宝鹤宴开放城门,届时的盘查必定不如从前细致,若两人趁机逃脱出城怎么办?” 虽然说不定两人很可能已经离开了京城,但也不能不考虑她们仍蛰伏在京的情况。 段崇轻笑一声,眸中渐升冷意,“这么久都没有任何消息,她们倘若真有动作,岂非更容易露出马脚?” 段崇就再另外安排一队人手,对于当天到宴的宾客进行细致排查。 裴云英点头,“得令。” 京城举办宝鹤宴、品鉴名画的消息一经传开,对此感兴趣的雅士,无论有请帖的还是没请帖的都闻风而动,一同涌向了京城。 不知道秘密的人,都是慕文山居士的名而来;知道秘密的人,都想趁机探得前朝财宝所在。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五湖四海皆齐聚一城,个个引颈眼巴巴地等着现世。 作者有话要说: 华英: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傅成璧:嘻嘻嘻嘻嘻。 —————— 主要是宝鹤宴的副本要铺陈的有点长,所以怕各位觉得拖沓,尽量多更让大家看个爽。 不过明天星期二,只能有一更了,时间是在晚上10点。 宴会中牵扯各方(夜罗刹、沈相的暗桩、前朝、窃贼、傅成璧、段崇、李元钧、宜娴),有点多,还是那句话,我慢慢写,你们慢慢看。 不怎么擅长写群戏,也算是练一练,希望自己笔力还能hold住。 日常啾咪~~ 第55章 回答 宝鹤宴当天, 晨光未开,天还灰蒙蒙的,可承办宝鹤宴的茶楼外已然热闹非凡。长街小摊连绵不断, 车水龙马络绎不绝, 偶尔还能见西域来的商人在此处徘徊,骆铃声声,回荡在临京城的上空。 熹微的光静静地铺陈下来, 落在花纹繁复的剑鞘上。 段崇需得在护送之前先行确认一番所在, 故而一早就拜入睿王府,等在宝楼外。段崇抚着剑柄, 眉宇深沉,身姿威然。 而跟他一起来的傅成璧则显得很是轻松安静, 到宝楼之后,她就寻了处不远不近的游廊下坐着, 手里捧上一盏玉润的小茶碗,一边品茶一边看着段崇安排宝楼周边的守卫, 黑漉漉的眼睛里满是轻俏的笑意。 一直等到近晌午时分,李元钧都没有来,前来接见的人却是那位娴夫人。 她见了段崇, 上前柔柔行了一礼, 说道:“妾身见过段大人。王爷命妾身来取予大人查看。” 段崇轻皱了一下眉, 显然没想到李元钧会将如此重要的事交由一个姬妾来做。 他不卑不亢地拱手道:“有劳。” 宜娴屏退左右,只许段崇跟她进入宝楼当中,“大人请。” 傅成璧扬着眉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进去, 心里闷闷得不快起来,明明说好会找机会带她一起进去的,怎的转头就忘记了?这个癞皮狗…… 她正腹诽不断,却见段崇很快又从楼中出来,往她这个方向走近。 段崇稍稍弯下腰,对坐着的傅成璧道:“王爷有令,只许一人进出查验。你不是一直想看看的真迹么,去罢。” 傅成璧刚刚还骂过他,一时心虚得很,脸上也红起来。 “怎么了?”段崇问。 傅成璧说:“无关紧要的,看不看都好。” 她怕自己心虚被瞧出来,大无畏地抬起头,对上段崇的眼睛。 两个人的距离一时很近很近,几乎都能闻到对方轻微的呼吸声,却还是段崇反应更大些,一下直起背,退了几步,耳后倏尔大红。 他有些吞吞吐吐,说:“走一走过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