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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对方:“嗯?怎么了?” 没有回答对方的意思,白夜翔只是淡淡勾着唇,慢慢向对方面颊靠近。 片刻后,他温柔地吻住聂岩因为讶异而半张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长夜漫漫 就那么温情脉脉地和聂岩唇舌纠缠了一会儿,白夜翔才有些舍不得地慢慢撑起身,表情柔和地盯着对方。 看着眼前男人鼻息凌乱地轻喘着,白夜翔淡笑。 聂岩就那么笔直地盯着他,下意识润了下唇,沉稳开口:“这是——怎么了?” 感觉这小子无来由吻过来让自己措手不及,聂岩有点乱。 “没怎么。”白夜翔耸肩,“突然想吻你罢了。”指尖再次探上聂岩湿漉漉发梢,白夜翔坦白。 “……” 盯着白夜翔认真的面容,聂岩心下缓缓涌起一波暖潮。 哧了一声,他伸手揽过白夜翔后脑,在那小子额角印下一吻:“傻小子。” 晚上两人溜达回公寓,聂岩直接回了自己卧室睡。 凌晨2点左右的时候,那小子从自己房间溜达过来爬上了他的床。 天儿也不冷,白夜翔非要抱着他睡。 开始聂岩还不同意,不过在对方一再坚持下,他只能妥协让步。 不过没抱几分钟,那小子的动作便变了味。 聂岩屁股正摔伤cao伤一起痛,所以白夜翔也不敢造次。 不过他倒是潇洒地换成用手,足足“侵|犯”了聂岩一晚上,愣是把聂岩折腾得粗喘着释放了3次。 早上起来,那小子一脸神清气爽,聂岩却顶着俩黑眼圈。 想着再这么折腾下去自己迟早会精尽人亡,聂岩不禁开始发怵。 ** 上午去了趟学校,聂岩谢了昨天替自己代课的同僚。 在学校泡了一天改作业与编程,直到傍晚的时候,聂岩给白夜翔打了个电话。 “岩。”电话拨通响了一声,那边就接起来了。 聂岩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对方那声唤直接堵了回去。 挫败一笑,他皱眉:“小子,你干什么呢,接这么快?” “在玩手机。” 聂岩站在办公室里笑开了:“行,你在哪儿呢?” “你办公室外面的公共讨论区。” “我办公室?”聂岩一愣。 “我过去找你。” 还没两句,聂岩已经能从手机里听到和办公室外长廊上相呼应的脚步声。 捏着手机还没反应过来,白夜翔身影已经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不是。”实在有些无奈,聂岩盯着对方开口,“你怎么每次都在外面耗着不直接过来?” 想着上次对方也是在外面等他,聂岩不禁微微一叹。 “直接来找你分心。”白夜翔表情静如止水。 “分心?”聂岩皱眉。 “来见你就什么事都做不了。”耸肩,白夜翔倒是很轻松,“一直想着你的话还怎么做项目?” “……一直想着我?”被那小子的大白话一噎,聂岩扯着唇表情很干。 白夜翔耸肩摊手,表示默认。 瞅着对方那张无害脸,聂岩也不打算再计较什么。 反正这小子办的让他窘迫的事情早就不只这一件。 随后,聂岩告诉白夜翔想和对方一起去找白允天谈。 虽然那小子一脸阴云,不过最终却也还是顺从地听了聂岩的话。 俩人出了学校坐公车去白家时,聂岩注意到他们一直坐到了终点站。 后来他才意识到,那是因为这小子家的别墅位处新城区地价天高的那段。 带着心下的慨叹,聂岩被面无表情的白夜翔引进门。 白允天的面倒是见到了,不过从头到尾,对方和白夜翔就没有好脸色给对方看。 白夜飞也和聂岩一样,在旁边无奈地当观战的,基本上一句话都插不上。 结果在局势变得十分棘手时,聂岩终于难耐地插了进去,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态度和白允天理论。 不过那个男人的固执程度俨然超出了聂岩预估范围。 在对方将聂岩的心意冷嘲热讽了一番后,还将之前的警告做了升级处理,说是如果他不直接离开白夜翔,对方会让他身败名裂。 有些疲累地听着白允天那些阴沉而惊悚的警告,聂岩眼睁睁看着白夜翔替自己表情严肃地争辩。 从来没见那小子如此认真过,聂岩还真是挺意外。 最后,双方战事已发展到白允天要和白夜翔断绝父子关系的地步。 聂岩也没想过事情居然会变得这么严重。 他在听白夜翔哧了句“正好,我特么人生最大幸事就是不当你儿子”后,便被强硬地拽出了门。 虽然白夜飞试图阻拦,不过白夜翔态度明确而决绝,愣是无视兄长,把聂岩拽到别墅区外侧空荡的步行街。 夜风一吹,白夜翔先前愠怒的状态倒是意外地迅速降温。 松开了紧扯聂岩的手,白夜翔慢慢停下脚步,双手插兜,垂头不知在看什么。 聂岩无言地站在白夜翔身边。 夜色将对方表情完好地隐藏,聂岩无法辨识。 “夜翔。”伸手探上白夜翔发梢温柔地抚着,聂岩表情染上一抹苦涩,“抱歉。” 说实在的,如果昨天他听这小子的建议,不强行要求过来跟对方父亲理论的话,对方现在也不至于这么难耐。 “……”没回应,白夜翔只是继续垂着头,一语不置。 沉默了一会儿,聂岩引着白夜翔在路边一个假山旁边的石长椅上落座。 路灯离他们俩所在处比较远,只有隐隐光线徐徐渗透过来。 耳畔能听到夜虫鸣叫。 周遭十分冷清,没有一个人影。 两人静默地并肩而坐,没有人先说话。 感受着身边白夜翔阴沉的情绪,聂岩心下的自责感越来越鲜明。 就那么任寂静盘旋在两人间,聂岩推敲着言辞,很想开口说什么。 他想知道现在白夜翔是怎么想的。 对他,对白允天,对——发生的一切。 夜风猎猎。 聂岩莫名从那迎面追来的风刃中感受到些微讽刺和悲哀。 他真的很想安慰这小子,或者——至少说些什么话能让对方情绪清朗些。 让那些盘结许久的愤怒、委屈、悲痛都宣泄出来。 他很想给这小子总结总结父子之间的情感,不过很可惜—— 苦笑,聂岩长长叹了口气,微微向后仰上石椅靠背。 盯着漆黑一片没有一颗朗星的天空,他视线有些涣散。 ——只可惜,他已经没那个福分和父亲吵嘴了。 “小子。”缓缓开口,聂岩盯着天际,“别难过。” “……”白夜翔只是弓身向前,双肘抵在膝盖上,视线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