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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看向元邑,“你今天,想如何?” 元邑却咧嘴笑了一回,看样子,她心里是已经全明白了。 真是个聪明人啊,只是可惜了,她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靠山和庇护。 元邑耸耸肩,没再理会高太后,反而看向肃国公:“肃国公,高尚书说你有意为谁铺路,要我说,原也没说错啊,庆妃嘛——高尚书画中所指的,是庆妃吧?” 高赞之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高太后,却发现她脸色铁青的坐在那里,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他。 他一时没了主意,吞了口口水,竟顺着元邑的话,干巴巴的点了点头。 高太后在他点头的一瞬间,便立时心如死灰了。 她今天已经没办法再去保高家的任何一个人,她若还有机会,就只能等到日后再行筹谋。 元邑敢直接了当的说出吴子镇,想必董氏之事,他手上也有了实证,她一旦开口,就是连自己都要折进去的局面。 她深吸一口气,索性整个人往背后一靠,连眼皮都懒得再掀起来一下。 果然不出她所料的,殿下临江王妃已经冷笑着反问了回去:“高尚书为臣,庆妃再怎么说也为尊,高尚书无凭无据,敢这样随意攀咬万岁亲封的妃位娘娘,是谁给尚书大人这么大的胆子?肃国公清正忠贞,一生戎马杀伐,为大陈江山立下的是汗马功劳,难道到了今日,就是由着高尚书这样诋毁的不成?” 做惯了王妃,习惯了高高在上,在已知道大局已定时,面对高赞之这样的人,她的气势,委实算得上是骇人的。 高赞之喉咙一紧,眸色一沉:“王妃娘娘,臣是在说肃国公,据臣所知,娘娘素来并不与肃国公府如何走动,怎么反倒这样急着站出来,替肃国公开脱?” “开脱?”一直没有开口的庆都,此事稍稍一侧身,睨了高赞之一回,“犯了罪的是你,说错了话的也是你,几时轮到你用‘开脱’二字,来指责肃国公了?万岁——”她一面说,一面回了神来,对着元邑就是一礼,“高赞之如此目中无人,可见是平日跋扈惯了的人,此番,还请万岁,早做定夺!” 高赞之见此情状不对,这些人……这些人像是一早就说好了的一样,今日大殿之中,竟这样针对于他。 他下意识的还去看太后,又动了动嘴,叫了一嗓子:“太后……” “高尚书,你动辄出声就是喊太后娘娘,你的眼中,可还有万岁爷吗?”徐立面色不善的往火上添着油,在高赞之一语未说完时,便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坐在元邑身旁的高令仪,再也端坐不住了。 这算什么?今日这样的局面,算什么? 这是她的册后大宴,原本她该高高兴兴的,享受着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可是情势突然之间就变了。 她的父亲,被人当殿参奏,侵地不说,还沾上了人命案子。 她的两位兄长,也全都牵连其中,只怕很难全身而退。 而她的姑母,又在做什么呢? 她不明白,元邑方才的那些话,还有姑母说的话,是什么深意。 好多事,她都一直在被动的接受,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弄明白过。 可是她知道,她是高家的女儿,是如今大陈的皇后! 这些人,这样对待她的母家,又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 她们,大约是不想叫她这位中宫皇后日子好过了。 高令仪咬着下唇:“万岁,此事疑点重重,还请万岁明察,还我父兄一个公道。” ☆、第一百五十一章:下场 徐明惠始终冷眼看着,此事,实在是大为出乎她的意料。 只不过…… 只不过方才卫玉容和萧燕华两个人的交头接耳,她却是看在眼里的。 看这个样子,卫家和萧家,果然是同一个鼻孔出气的了。 而至于为什么她的父亲会站出来再踩上高家一脚,她不必多想,也能明白。 高令仪这人可真是有意思。 高太后那样的态度,摆明了是不会再起身捞高家。 她虽然也觉得困顿不解,可是不难想到的是,元邑这次下了很大一番功夫,镇住了高太后。 在这样的情势之下,高令仪居然还敢喊冤叫屈,叫还高家一个公道? 难道说,高家在宫外做的那些事,高太后在宫里舍设的那些计,她全都不知情不成? 这话,怕是谁都不会信。 于是她冷笑了一声:“皇后娘娘说要一个公道,便是说国公爷血口喷人了?” 高令仪面色一僵。 待她要呵斥出声时,高太后却先扬声叫了一声高卿。 因听见了这一嗓子,高令仪悬着的一颗心,立时放回了肚子里去。 连一旁的元邑也是下意识的拧紧眉头,总不成,高太后真的还敢…… 高赞之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忙应了声:“臣在。” “你,可知罪?” 高太后说这话时,似乎很是艰难,因一向雷厉风行的人,此时却没了往日的那种气势。 她几乎是无奈的,带着满腹怅然的,说出了这句话来。 此言一出,高赞之便是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去:“太后,臣……” 高太后一扬手:“事情究竟是如何的,你自己心里有数。今日大宴,若然真叫肃国公把证据摆上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我高家子弟,也绝没有敢做不敢认的。” “太后,父亲他……”高令仪一时急了,竟提着朝服下摆处,就站起了身来。 高太后眼风一冷,横着扫过去,剜了她一眼:“你安生给我住嘴!” 高令仪觉得委屈,心下更多的,却是不解。 这究竟是怎么了?姑母又是怎么了? 侵占土地,草菅人命,左右朝堂。 这桩桩件件,于父兄而言,都是大罪。 轻则流放,重则…… 她呼吸一窒,重则满门抄斩,都不为过,不过是看如何发落了而已。 …… 集英殿上的一场闹剧,最终以高赞之并高铭、高禄三人的罢官流放而收了场,连带着张清也被当殿就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