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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到如今,镇上帮助过我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四天前,我被赶了出来。” 他看着明显有些呆愣的三人,继续道:“我是个噩运缠身的人,所有跟我亲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所以,你还是放我离去吧。” 男人不为所动,只道:“我不怕。你只要上山,我可以亲自照顾你,你要是怕连累山上的人,我可以让他们都不打扰你。”说完,直接将他拎起,往山上走去。 夏嵘:……讲道理好伐? 刘毛:“没想到这书呆子还挺惨,你说是不是,六子?” 赵六:“我怎么感觉他上山之后,我们会更惨?” 刘毛:好像说得没错哎。 男人疾步如风,不过一会儿便到了山寨里,寨子里的人看见寨主手上提了个人,都停下手头上的事情,好奇看去。 夏嵘真想以手捂面。 男人也没理会旁人,直接将夏嵘安置在一间房子里,粗声道:“你先住在这,等成亲后,你跟我住一起。” 夏嵘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就已经扔下他离开了。 “咦?大哥,你头上是什么?”刘毛伸手一拿,嘿!这特么是一坨鸟屎! “哪知不要命的鸟竟然敢在我大哥的头上拉屎?!”刘毛大嗓门一喊,全寨都听见了。 赵六:……大哥这就开始倒霉了? 众人:……其实不要命的是刘毛你吧? 夏嵘:……看吧,这就开始了。 男人脸色丝毫未动,只道:“传令下去,谁都不许靠近这间屋子!” 言罢,又回身进了夏嵘的房间。 男人站到他面前,压迫感极大,夏嵘退后几步,道:“鸟粪只是小事,以后还有更严重的。” 男人只看着他,倏尔撇过眼去,闷声道:“你别怕我,我会对你好的。” 夏嵘眼尖地看见他耳朵红了。 每次自己遇到麻烦,爱人都会及时出现,并没有任何理由地对自己好,那眼前这个,是不是他呢? 夏嵘沉默了下,直接道:“你会因我而死。” 男人又重新看着他,坚定道:“我不怕。” 话音刚落,就只听“轰隆”一声,房梁忽然坍塌,一根木头直接砸在男人头顶,男人迅速躲避,却还是被砸到了肩膀。 夏嵘嘴角微微抽搐,他总算是亲眼见到了霉运的威力! 男人用未被砸到的一边手臂,夹起夏嵘奔到屋外。 屋外的众人:今天寨主好生倒霉! 赵六和刘毛:这个书生所言非虚! ☆、被诅咒的小书生2 云鹿山。 自从见识到夏嵘的威力后,全寨的人都自觉地远离他,除了他们的寨主。 赵六是这样评价寨主的:任他刀山火海,我自情深不渝。 刘毛赶紧竖拇指:真有文采! 赵六尴尬地笑笑不语。 第一天,寨主头顶鸟粪,肩膀被砸。 第二天,寨主为书生打野味,一个没捞着,还被野猪拱了一下。 第三天,卧床养伤。 第四天,寨主亲自下山为书生置办衣物,路遇官兵,后背被划了一刀,血流不止。 …… 就这样,他们英勇的寨主在养伤和受伤中反反复复,可也没见他有丝毫退意。 这不,还请人给书生裁量喜服呢! 赵六偷偷跟刘毛说:“这样下去不行啊,寨主要是真跟书呆子成亲了,那绝对性命不保啊!” 刘毛苦着脸:“可寨主乐意啊!” 赵六叹了口气,默默不语。 这些事情夏嵘是知道的,可他也没办法,只能尽快想办法将身上的霉运给解了。 这日,男人进屋寻他。 “喜服做好了,你要不要试试?”说着,耳朵又红了。 夏嵘已经百分百确定,男人就是随他轮回的爱人了,见他天天受伤,也很是心疼,便道:“你天天遭罪,怎么还来找我?” 男人见他纯净剔透的眼睛里,流露出担心之意,心中很是欣喜,便道:“我没事。” 夏嵘想了想,决定告诉他实情。 两人在屋内待了很久,弄得寨子里的人紧张兮兮,生怕寨主又出了什么事。 男人得知真相,极为愤怒,似乎下一秒就要赶去京城杀了唐时源。 夏嵘安抚住他,道:“杀了朝廷命官,我们也会惹祸上身。像他这种人,最看重的无非是权和钱,只要失去了这些,他会比死更痛苦。奈何,让他失去这些何其艰难!” 男人闷声问:“那要怎么做?” “我要参加科举,入主朝堂,才有扳倒他的资本!” “我供你读书科举。”男人立刻回答道。 夏嵘笑了笑,“这个先不急,如今最重要的是解了这诅咒。” “我去寻那道士!”男人急忙站起身,说着便往外走。 夏嵘一把拉住他的手腕,道:“不用,我有法子,只是还需要一些物什,你去给我寻来。” 男人见他的手离开了自己的手臂,心中有些失落,但听到夏嵘有需求,立马开心问道:“要什么?我都给你寻来。” “可有纸笔?” 男人立即唤人去取。 纸笔拿过来了,夏嵘提笔就写,男人幽黑的眼睛里全是他写字时的秀致身影,那粗犷的脸上满是笑意。 写完后,夏嵘低头吹了一下,忽然说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男人回过神来,赧然道:“我没有中原名字,我叫萨纳尔。” 夏嵘了然地点点头,将纸张递给他,道:“就这些了。” 萨纳尔自然接过,似乎不敢再看他一眼,直接出去了。 夏嵘失笑,异族又怎么了?他又不是迂腐之人,怎的这么怕他? 萨纳尔出去后,将手中的纸递给赵六看,道:“你知道我不识字,你念给我听。” 赵六拿过来一看,不禁“呵”了一声,神情极为赞叹。 萨纳尔惊问:“怎的了?” 赵六一脸神游其中的表情,压根没听见萨纳尔的问话。 刘毛也是急性子,见他这样,伸手一拍,“大哥问你话呢!这纸上写了啥?” 赵六回神,急切问道:“大哥!你这是从哪弄来的?” 萨纳尔不答反问:“你不用管从哪来的,你刚才是看到什么了?” 赵六赞道:“虽然我读书不多,见识也少,但这字,我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好歹的。我曾有幸见过当世书法大家宁之逸的字,啧啧,那好看的哟!” 萨纳尔脸色难看了几分,“把纸给我,你不用念了!”他以为赵六是在说阿嵘的字比不上人书法大家的。 赵六连忙宝贝似地将纸贴在胸口,用手捂住,道:“你又不识字,要他干嘛?这字比起宁之逸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给你糟蹋了!” 萨纳尔这才缓和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