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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年可就凭着这手艺,才讨了个好娘子……” 感觉到突然紧绷的气氛,那话痨小贩才瞧了眼谢宁池,缩了下,又壮着胆子说了句,“公子,您夫人瞧着喜欢得紧,要不您给买一个?” 也不知这小贩是新婚还是祖上专业做媒的,说起婚姻经那可是一来一个起头,“这想着夫妻长久恩爱啊,咱作为夫君的就该多讨讨娘子欢心,每日簪子香膏绢花手帕什么的多送送,哄得娘子开心了,自个也好过不是……” 傅挽把玩着手上那与她前世在古城游玩时一眼瞧上的木簪一模一样的簪子,又听了满耳小贩的推销词,“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她拿着簪子,在谢宁池面前晃了晃,“夫君,我甚是喜爱呢。” 没错,她是真喜欢这簪子,可偏偏上一世遇见了个神神叨叨的老板娘,说什么她的东西就只能卖给有情人,不管她将价格提了几倍,都咬死了不卖。 因为没得到心心念念着,傅挽方才才会一眼就瞧见了。 谢宁池看了眼她脸上不作假的神情,伸手拿过她手上的簪子,握在手里细细瞧了好一会儿,却是往那小贩的摊上一扔,干脆利落地扔了两个字,“不买。” 不说傅挽,就是小贩都瞪大了眼,不可思议。 他方才可是隔着街瞧得分明,十几两一套的衣裳,这位公子眼睛不眨就为自家娘子定了五套,这会儿怎么连个几十文的木簪都舍不得了。 两次都在同样的簪子上被堵了回来,傅挽可咽不下这口气。 她将手伸进袖子里去掏钱,气咻咻的,连双颊都不自觉地微微鼓了起来,一边还顶了句嘴,“不买就不买,欺负我自个没钱不成。” 不过她忘了自个才换了衣裳,这会儿身上压根没钱。 街上众目睽睽,她迫切地需要个台阶来下,于是又狠狠地瞪了谢宁池两眼。 可谢宁池却会错了意,以为她是非要那簪子不可,伸手想将她拎走,却又怕伤了她背上未好的伤,只伸手往她腰上轻轻一推,“不准。” 略停顿了下,又解释了句,“那是旁人的相公为旁人的娘子做的,你不准要。” 傅挽眨巴了几下眼,忽的领悟到了他话里藏着的意思。 所以,她是谁的娘子,谁就会为她做? 所以,他方才瞧得那般认真,是在记下那簪子的模样? 谢宁池,要亲自给她雕个木簪? 她眨着星星眼,伸手过去拉住了谢宁池的大手,使劲将自个的小手挤进了他的指缝间,仰起头来朝他笑,眉眼间是她自个都没瞧见的恋爱的酸臭味,“相公你真好!” 谢宁池动了动手指,走出三步之后,冷静地“恩”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小贩:光明正大地透我的师就罢了,居然还虐狗!怒摔! 恩恩,明天大概就换地图了,接着虐狗吧~~~~~六爷的撩人小绝招,还没上场呢~~~~~ 称呼都来了,车还远吗? 第83章 若选夫婿 再修养十日, 傅挽背上的伤就被晏迩各种好药滋润着, 调理得好得差不多了, 正好也到了原先曾让说好去书院的时间,是该收拾包袱去有才书院了。 曾让从瞧见了那张能让他进崇文书院的推荐信之后, 每天都在焦急着等着傅挽定下来去有才书院,却又怕谢宁池那日撂倒了一匹马的劲,怕晏迩偶尔轻飘飘瞧他的一个眼神, 被吓得两股战战, 从不敢到傅挽面前来说。 躲到这日不得不说了,才在厨房里磨了陈婶子一整个上午。 陈婶子在衣摆上搓了搓手, 恨铁不成钢地端了午膳午膳去给傅挽,干笑着问,“不知两位什么时候去书院, 我瞧着这几日, 那宁公子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恩?”傅挽往外瞧了眼,正好看见谢宁池站在马车边,手里似乎握了块木头, 正在与个天字卫说着什么, 害得那天字卫苦了脸,好似被割了rou。 天丑边将个箱子往车上搬去,边就捂着嘴偷笑。 倒是幸灾乐祸得厉害。 傅挽收回视线, 瞧了眼满身局促的陈婶子,突然就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陈婶子家里有三个孙子了吧?不知可否想过孙子长大后去做些什么?” 陈婶子一怔, 笑里就多了一丝防备,“那三个泼猴都皮得很,自是不能指望他们如我那外甥一般会读书,只准备着长大后学一门手艺,能够养家糊口,也免了离家太远,却是让家里这些老小牵肠挂肚的。” 傅挽并不意外她的答案,听了反倒露出个笑影,“学手艺,我正好认识好些铺子,若是打个招呼,让他们添个小伙计也不是难事,只是……” 她留了话没说,看着陈婶子,等着她做决定。 不说她来时还是个公子,走了怎么就成了个姑娘,就是谢宁池与晏迩,那也是最好一丝踪迹都别留下的人,自然是不能由着这家人出去乱嚼舌根。 一个曾让的入学机会还不够稳妥,傅挽需得再添些筹码。 而按她这几日观察下来,这家当家作主的反倒是陈婶子,只要她点头拍了板,家里每一个敢当面或背地里反抗的。 正好,陈婶子也是这家里最聪明的。 因而她只犹豫了半刻钟,就点头应下了,折身出去就将最大的那个九岁的大孙子推了出来,被傅挽派天字卫,送到了榴州城的一家当铺去。 这事由天字卫经手,傅挽自然没想着瞒过谢宁池,对着镜子里瞧见的他疑惑瞧来的视线一笑,却是没转头,继续用着粗陋的黛石描着眉。 “相公放心,你娘子的嫁妆,那是妥妥够的。” 说完放下笔,起身理了下修改后的裳裙,站直了让谢宁池打量,“还行吗?” 岂止是还行。 谢宁池的眼神都不知道该落在何处,腰肢太细,那张脸又太美,逼得他移开视线都感觉到耳后guntang,好似被谁狠狠烙下了烙印。 他不说话,可傅挽单瞧着他的神色就知道自个这身错不了,曼步朝他而来,在他面前站定,伸手往他肩上搭去。 谢宁池立时屏住了呼吸,全身所有筋骨都绷紧了。 傅挽被他的反应弄得“噗嗤”一笑,眉眼都弯了,“衣兄你这是做什么?”她手指尖已经触到了想要拿的披风,偏又使了坏心,用手指不轻不重地在他背脊上轻轻一划,脸上全然无辜又天真的模样,“我不过是想拿个披风罢了。” 谢宁池怒瞪了她一眼,回身抽了那披风,双手一掀,落在她身后又拢到她身前,修长灵活的手指翻动,立时就将那系绳被绑牢了。 快收手时,往上略抬了抬,手指就碰见了傅挽低下来的下颚。 就像是在逗弄一只没有分寸地惹怒了主人的猫,“你给我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