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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殿下还不是赵王……”抬眼看他却是有诸多的心酸。 赵丹心像被什么狠狠地击中了一样,有些瞠目结舌,“够了!”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赵丹,生生打断了我的话语,那极怒的神色看向我,“你在乎的,只有这这一纸身份?”双拳的颤抖却泄漏了他此时内心的愤怒与妒忌。 “请赵王应了燕丹的请求,燕丹愿担任全部罪责!”我以头触地,怦然清响,额头显出血来。 赵丹看着我以头碰地,沉默下来,没有阻止,直到半响之后,看着我那满头的鲜血赵王才突然唤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声音冷且厉,我兀然抬头,赵丹神色间一片冰冷,徒然愣住。 “你知道谋反之人的下场是什么?要受尽五刑之苦!”赵丹看着我,他可以包庇我的,但是这些刑法不可以。 我咬了咬牙,下了决定,“我不怕。” “你……”赵丹的声音中有着隐隐的动容,他最不愿看见的,便是我这坚决的眼神,忍俊不禁的笑了笑,“也罢,应当让你尝尝苦头……”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我会为了长安君受五刑。 “抓入地牢,笞刑处置。” 我对于赵丹的反应也没有过多的出乎意料,几个官兵将我架起,扔入地牢中。整个襄王府都被无罪释放,赵丹也应了我的要求赐了长安君一块封地,长安君用许多银两打通了牢役,怀着揣揣不安的心走进了地牢,地牢这边地方较僻静,步步石级延伸而下,直达黑暗的牢房。 我缩在牢角,抱紧膝盖 ,鲜红的鲜血,顺着我的身体流到我的脚下,原本无忧无虑的小脸如此变得苍白而无血色,没想到笞刑竟然这么疼,更让他吃惊的而是我全身那深深的鞭痕。 “鸡蛋……”长安君穿过牢房触摸我的身体,不尽悲凉,他的心似乎被针一次一次的扎过,他宁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安安心心的去往那块封地,做一个小小的诸侯王。 听见长安君的呼唤声,我努力的睁开了双眼,全身上下的鞭痕如同火烧一般,见是长安君,勉强的笑了起来。 “为什么……”长安君嘴唇似乎在颤抖,“若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我绝不会让你在这地牢中受如此刑法,我定会应了你的要求与你远走高飞。” “我们还有机会。”我紧握住长安君的双手,如此温暖,哪怕这是最后一次触摸他的温暖,我也知足了,“安心的去封地等我,我会没事的。”凌乱的秀发贴着肌肤,无数的血珠顺着脸庞滑落,似乎用最后一丝气力。 “你让我怎么忍心丢下你!”长安君鼻子一酸,眼泪直涌,痛恨再无能力去保护我。 身体流淌出的鲜血似乎化作一朵艳丽的血红花朵滴入地面,暗淡的双眼掩盖住了内心的殷切,握着长安君的小手微微用了气力,“相信我,我会没事的!”我的脸上浮现着不可描述的坚决,嘴角露出了一抹皎洁的微笑,可是我手心里已满是冷汗,整个身子有些发抖。 ☆、六哥营救费苦心 长安君想故作冷静地安抚我的情绪,无奈我的眼神太过透彻,手抚上我那张血迹斑斑的脸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为他谋划策略,他也理所应当的接受。可是我怎么忘了,我还是个孩子啊,事到如今依旧固执的拖着虚弱的身体叫他远离王城去往封地。 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一种痛是为他人而痛,他直直地凝视着我的脸,双目中布满了血丝,喉头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就好像每说一个字就会深深刺痛他的心脏。 “但是……长安哥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不可以负了我,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我那英挺美丽的面容苍白得没有一丝颜色,眼神却是带着清明的希望,专注的望着长安君,蕴着一丝期冀,仿佛只要长安君应了我,自己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锅都心甘情愿。 “我答应你!”长安君胸中热血如沸,没有丝毫的迟疑,我惨白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在那一刻,我从未对生有如此这般的执着,第一次,自己是这样不顾一切的想要保护一个人,甚至在那一瞬间完全忘记了对方是曾是利用自己的人。 殊不知,暗地里有一玲珑有致的黑衣女子暗暗的观察其二人。 待长安君离去以后黑衣女子才缓缓现身,“燕世子为何要为了失落的帝子放弃自己大好的前程!”黑衣女子轻而易举的打开牢笼蹲下为我检查身上的伤口,伤口比想象中的深很多,用“皮开rou绽”来形容最好不过了! “舒儿,你不懂……” 冷汗,顺着黑衣女子的额角流下,诧异我知道她的身份。 “我一直疑惑着,那日你刺杀长安哥未果,却为何想要我的性命……” 我直直的看向舒儿,两眼相对,舒儿惊讶满是伤痕的我那双眸竟然还能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光彩,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稀薄,浓重的压迫感挤压着舒儿,让她的灵魂深处都不安的战栗着,“若那日你死了,陛下便不会再为任何事物所羁绊了!” 我暗暗一笑,没有再理会舒儿,微微侧过身子,身体上的痛楚撕心裂肺,仿佛每一滴血液都要凝滞,我的目光刹那间有些迷离,舒儿的纤手抚上那惨不忍睹的伤口,柔软的,冰凉的,我下意识的浑身一颤,那只手的动作是那样轻,仿佛只是雪花飘落在了大地上。 “疼吗?”舒儿声音带着无尽的疼惜和怜悯。 我轻嗯了一声,全身因疼痛而痉挛不止,可是没想到舒儿的声音竟是如此的温柔不由微微有些愣住了。 舒儿从腰间取出一瓷瓶放在了我的手心,“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燕世子,好好活着。” 我抬头看着舒儿手中紧紧的握着瓷瓶,黑暗的牢房觉得自己的心却是犹如死谭般,待舒儿走后,我闻了闻瓷瓶,是药物的味道,没想太多便将药粉往身上的伤口处倒,顿时感觉全身火辣辣的,仿佛有着上万只虫子啃噬着自己的皮肤,刺激着我的神经,一阵又阵的疼痛朝我涌来,一波又一波。 我的脸上的肌rou拧作一团,手心沁出了汗滴,不停地抖着,汗珠从头上流了下来,我的手紧紧的握住了牢门,痛苦的□□着,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额头上,急促的喘息手臂上青筋早已暴起。 不得不说,虽是疼痛难忍确是止住了血。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直到一只大手将我抱入了怀中我才微微有了知觉,这怀抱甚是温暖熟悉,我浑身一震额头满是冷汗,努力睁开看去,一张熟悉的面庞映入我的眼帘,“六哥……”是燕国的六殿下,是与自己哥哥长的极为相似的六殿下,这是一场梦吗?我忍者疼痛面色惨白死死咬着下唇看向六哥。 “是六哥!”六哥看着满身伤痕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