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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手在人群中穿梭,柳州的一切在白魄眼中都是新鲜的,时不时的停歇,兴趣盎然,拉起的手便没有再松开,似乎两人都忘记了这回事,至少白魄是真忘了,他满眼都是夜市的新奇玩意,有好奇不懂的,转身便能得到身后黑衣青年的回答。 而汪硕,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眼里的神色更复杂了几分,时不时的应付前面少年各种奇怪的问题,时不时的低头看两人拉在一起的手,露出一丝凝重。不得不说,白魄太放心汪硕了,理所当然的认为,没有武功的人是威胁不了自己的。 再加上两人的初遇,汪硕被人绑在床上泪眼汪汪的求救,更是彻底在他的心里为汪硕打上了弱势二字的标签,所以无所顾忌,可以说,若换一种相遇的方式,他们的相处方式就不会是这样的了。 第二天,白魄是被汪硕从床上拎起的,一个晚上的游玩,再加上没有早起的习惯,他实在有赖在床上不起的冲动。趁着叫白魄起床的机会,汪硕没少在那张娃娃脸上上下其手。 带着没精打采的白魄到了船渡口,便见远处水天一色,豁然开朗,偶有水鸟群群,不时掠过水面,凉爽的空气中弥漫着江水的气息,白魄吸吸鼻子,沁人心肺,一晚的劳累似乎顿消。 因着天气稍早,烟雾蒙蒙的,偶见各种船只在远处的浪里巅簸,别有一番味道,南都总是在最不在意的地方,美出细腻的味道,渡口建造了几个不同的码头,客运码头、货物码头、专用码头、工作船码头等,汪硕拉着左右好奇观望的白魄穿过繁忙的货运码头,到了客运码头,便去打听有无适合雇佣去北都的船只了。 临走前,还嘱咐白衣少年不要乱走,在这等着,好好叮嘱一番,走时却依旧不放心的回头看了好几眼才走,白魄撇撇嘴角,看着走远的黑衣青年轻哼一声,简直把老子当孩子看了,是怎样,老子堂堂玄宗护教长老是孩子吗。 不怪汪硕不放心,白魄本身就跟普通人长相不同,现在一身锦衣华服,到腰间的发丝用黄色绳子扎着,套上了个纯白玉环子。 映托着那张rou呼呼的娃娃脸,被江风拂动的衣袍更显出那身曼妙身姿,在这种人多杂乱的地方汪硕还真怕有不长眼的凑上去,到时候,他们死不足惜,可再想平安回到北都,就困难了。白魄自不会那般老实的呆在一个地方等汪硕,他走走停停,打量着渡口停留的各种船只,中间还看到了只四层的大船,啧啧惊叹。 白色悠闲的身影于繁忙的渡口多少有些格格不入,无聊的踢踢渡口的地面,本来还优哉游哉的表情,却在一瞬间变的锐利,伸手抓住从背后穿透风声袭来的东西,握到手里一看,居然是个红透了的果子,傻眼了,这算什么?转身朝果子袭来的方向望去,便见一人倚在艘二层木船上冲自己轻点了下头。 一张坏坏的笑脸,两道弯弯的眉毛泛着丝柔光,好似也带着一丝笑意,白皙的皮肤,桃红的嘴唇,长长的头发披在雪白颈后,也不束缚,却也不见散乱,倒有份清雅。风迎于袖,芊细白皙的手执着一把折扇,嘴角轻勾,眉目含水,未语先含三分笑,轻佻的正冲自己招手,“嗨,少年!” ☆、第十四章:索吻 白魄成功的抽了抽眼角,这算什么,搭讪吗?再看清那倚在船栏上紫衣青年的样貌后,又不满的嘀咕句,“中原果然处处是妖孽!” 席空谌正无聊的倚在木栏上看着水面,就见那白衣少年一人在渡口走走停停,便来了兴致,随手拿起个苹果,用上了一份内力,将果子扔向那少年,也不顾及那少年若不会武功,被这个苹果砸一下可能会有的后果。可见其本人性质也是相当恶劣的。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少年居然背对着水果伸出了手,捏住水果后,转身用凌厉的眼神打量自己片刻,然后嘀咕了句什么,对自己的样貌丝毫没有惊诧的表情,这让他的兴趣更深了一层。 自己的样貌有多么出色,他是知道的,想起那些王公贵族看见自己时,压抑在目光深处的东西,他便觉的恶心。 轻挑的笑着,招呼他,“嗨,少年。”看到白衣少年注意到自己,笑容更灿烂了五分,“你在跟我说话吗?”白衣少年看着他,似问非问。脆生生的声音,却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朵中,席空谌多打量了少年几眼,可爱的过分的娃娃脸,又圆又黑的大眼珠,随意的打扮,隐藏于眉角的傲气,怎么说呢,像个白瓷娃娃。真真有趣的紧。 这般容貌,出现在一个男子身上,偏生不带娇弱气,反倒带着身天然的贵族气息。仿佛任何的魁傲之气在他身上都不显突突,可还没让他多想,便见一人匆匆朝着白瓷娃娃跑来,来人是个黑衣青年,神情间带了点慌张,细细长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两瓣紧抿着的薄唇,明明一身的尖锐,跑到少年面前却顿时收敛了所有的锋芒。 席空谌一摇折扇遮掩住偷笑的嘴角,一双眼睛丝毫不掩饰趣味的打量,“白魄,我刚刚对你说了什么,你都忘了?”听着身后有些气喘的声音,白魄丝毫不在意,“我没有健忘症。”汪硕刚才回到分离的地方,便不见了白魄,就怕他惹事,心里又气又急,话语便带上了一丝质问,“那你是乱跑什么?” 转身盯着汪硕,白魄挑衅似的嗤笑一声,“你管我?” 真有趣,船上的席空谌往前扑出去了些,两个人之间似乎有矛盾?他觉的有趣,可白魄却不这样认为,汪硕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现在是想管到他头上去了吗。 黑衣青衣被少年的一句话给窒闷了半饷,还是识时务的转移话题,“适合我们的船只都已经被人雇佣完了,我们可能还得再等几天。” “你们是要去哪?”席空谌不得不出声打断下面表情僵硬的两人,听到突然出现的声音,汪硕顿了下,抬眼望向那艘两层的小船,便见一紫衣青年束手而立,带着笑意注视二人,“你呢?”依旧是那个脆生生的声音,席空谌笑了笑,“我前几天便雇佣了这船,要往北都去,刚要出发呢。”干净的声音带着善意。 往北都?汪硕皱了下眉,看看前面立着的白魄,还有,他们两个人认识?想到这,不满更深了些。像是看见了汪硕的疑惑,紫衣青年在耳边轻晃了下折扇,“相识便是缘分,两位若能答应我个条件,我便许二位一同上船,如何?”笑容带着一份不羁。“什么条件?”奶声奶气的声音,没来由的让席空谌的笑意更真了几分。 “嘛……”邪魅的目光在船下二人身上打了个来回,满意的看到了黑衣青年一瞬间散发的杀意,和白衣少年无所谓的表情,“你们两个中,谁能被我亲口,我就许你们同行。”席空谌哗一声收起折扇,轻佻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