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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来是来参加一个论坛的。” 他靠近她,“至少今晚陪着我。” 唐诺想到刚刚口出狂言打的那个赌,顿时脸红了,甚至想赖账。但是应尧之只是双目炯炯地看着她,眼波流转。 她第一次觉得,双瞳剪水这个词,也可以用来形容男性。 唐诺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得先和大家告别,告别。” 身为唐诺的唯一的一位室友,黎佳佳自认为她对唐诺已是了解得较为透彻,没想到……唐诺和另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手牵着手走过来,而她,丝毫不知情! 待他们再手牵着手离开后,黎佳佳这才反应过来,说:“那男的谁啊,唐诺会有危险吗,他怎么就把唐诺带走了!” 王世坤不急不慢咽了口酒,“他是应尧之,我跟你说过的。” “应尧之?” “Ying馆,你还记得么?”王世坤提示。 “啊!”黎佳佳这才反应过来,那个看起来不怒自威的男人来参加过舞会!当时隔得远了她没能看清,但是对这样的男人,所有的人都会心驰神往。 一时间,黎佳佳百感交集。“他怎么和唐诺……” 之前挖苦同伴肾虚的男生打趣,“正常正常,女生长得好看,异地诱惑大。” 结合唐诺之前说的“异地恋太累了”、“一个”,大家脑补了无数画面。 只尹侃奇默默喝酒。 ☆、山川(5) “今晚陪我。”应尧之音色有点嘶哑,唐诺怀疑他感冒了,伸出手触碰他的额头,果然有些烫。 “你感冒了。” 应尧之摇摇头,“最近有些忙。喝点热水便好。” 应尧之开车过来,走的高速,现在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唐诺见他面上不显,却能感觉到整个人休息不够,于是乖巧地跳上副驾驶座。 “去哪?”上了车觉得气氛更怪异,唐诺干巴巴地问。 应尧之沉默着,半晌。“陪我一晚上。” “419?”唐诺脱口而出。 应尧之似乎被噎住。转而被气笑了,“我心心念念去壹大找你,扑了个空,开车到这就见你和别的男生言笑晏晏。”接下来的话他不必说下去,也不想说下去。 唐诺面露赧色。 按他的说法,她听起来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问题,可是当时包括现在,她都只想逃避啊……逃避可耻却有用! 还是数学好。 普林舍姆说,数学知识是最纯粹的逻辑思维活动,以及最高级智能活力美学体现。 克莱因说,音乐能激发或抚慰情怀,绘画使人赏心悦目,诗歌能动人心弦,哲学使人获得智慧,科学可改善物质生活,但数学能给予以上的一切。 唐诺说, 1. 一时间,车内陷入了低迷的沉默之中。 唐诺弱着声音报出酒店的名字,说:“我的行李在那。” 应尧之空出一只手,修长有力,打开导航后也没闲着,捏了捏唐诺的手。她正被失落和纠结的情绪网中缠绕,被捏一下才回过神。他顺势握住她的手,温暖而有力。 唐诺去前台询问,原来她的室友已经到了,应尧之在大厅等着。于是她上楼取了换洗衣物,因为他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走,她明天后天两天的行程都在这酒店附近,还得住过来。 背着小背包下楼,应尧之在大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唐诺玩闹心起,想去吓吓他,哪知道她刚走近,他便睁开了双眼。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应尧之笑笑,很自然地将她的包拿过来自己提着。 突然想到几年前看到的一句话。大致意思是,别人走在地上,而你走在我心上。 见对方不回答,唐诺也不恼。知道他不是个话多的人。重点是,长得赏心悦目,他怎么样她都觉得好看。 超有魅力的。 丢了遏制的情感,像疯狂的郁金香,低调地生长而又华丽地绽放。 唐诺有很多事没理清楚,但她知道的是,抛开外界纷纷扰扰,她愿意和应尧之试一试。 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唐诺以为他们已经达成了试一试的共识,于是毫不掩饰魅力光波的释放。 哪知道到了应尧之订的另一酒店房间后,他说出口的第一句话便让她目瞪口呆。 “我已经提交结婚申请,待你回壹市我们便结婚。” 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唐诺勉强挤出一个笑意,“你在开玩笑吗?我们现在都还不算男女朋友。” “我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讨论。” 他语气强硬,她也不爽了。 “抛开这些不谈,你还没见过我父母,我也没见过你父母。双方父母之言没有,媒妁之命没有,聘礼嫁妆没有。别幼稚了!”说完,唐诺又觉得语气有些重,斜睨应尧之的脸色。 应尧之眉间却像被清风吹散了忧愁,“这些我都已想好,这个周末我们去见家长,再领证。” 唐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语气更加不愉,“可我们……还不够熟悉。” “先结婚,别的再说。” “你问过我的意见吗?”倔脾气上来,她承认对他有好感,但也不该有这一招。 应尧之深深地看她一眼。 他把她的帆布包放好。然后将他的东西从箱子中取出来,因为随时可能有突发情况,所以他的车上常年带着一个18寸小箱子。 里面必备物品都有。他正在整理,看到了熟悉的檀木盒子。 唐诺坐在不远处的皮椅上生闷气,见应尧之这一副丝毫没把她说的话听进去的模样,更不爽了,“我不想闪婚!” “我彳亍过许久的事,想来还是该告知你。”应尧之背对着她,缓缓说道。 他的手轻轻婆娑着玲珑精致的木盒表面的图案。 “糖糖,你失忆了。” 唐诺本以为应尧之要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待听到这一句,她的情绪由期待膨胀为爆笑,哈哈捧腹。“你在说冷笑话吗?好了好了,没想到你还挺逗的,应尧之,我们可以试一试。” 应尧之薄唇抿成一条线,依旧是冷静的样子。 手指捏得泛白了,将檀木盒子拿出来,放在唐诺靠着的桌台上。“如果有一个人默默爱了你十年,你怎么想?” 唐诺止住笑,见他一本正经,嘴张开又合上,“我会很感谢他。” “如果你们曾经相爱,只是你忘了他。你怎么想?” “这不可能。”唐诺搜罗记忆,毫无此印象。应尧之话中之意她已经明了,只是她不相信。 应尧之打开木盒。 “我每一年,都会给她写一封信。这信寄不出去,写了心安。”他把十个信封拿出来摊开放好。 唐诺手指轻触信封表层,如同慢动作一帧一帧播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