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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他又怎么冷静下来,不去胡思乱想。 “我喜欢的唯一念着的,就是满宝,季淮季满宝。” 谢衡捧起季淮的脸颊,无比严肃得说道。 第52章 向来情深 被捧住脸颊的季淮没有挣扎,一瞬不瞬盯着谢衡,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里辨出这几话的斤两,想要看出他是否在于自己说笑。 不过看到得却是山海之重,犹言隳胆抽肠,难得情深。 “我……” 季淮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难以应和谢衡的万丈深情。 他不敢此时便谢衡许下海誓山盟。 重活一世,总是若即若离得将自己置身与世外,活得自在又惬意便好,不负这场侥幸,可却隐隐担忧着,也许哪一天就彻底消失在这世上了,现在又怎么能承住这份责任。 季淮自暴自弃,放弃思考,将脑袋埋在谢衡的胸前。 “我知道了,满宝。” 谢衡温柔得抚了抚季淮的发丝,轻声说道。既然没有逃走,他便笃定满宝了的心意是有他的,许是自己有些着急令他不知所措,总归来日方长,要给满宝些许时间。 季淮得在谢衡的怀里别扭得深深呼了一口气,彻底溺毙在灵台兄的温柔乡。 “谢谢你。” 季淮闷闷得说道。谢谢你的喜欢,我何德何能。 …… “嘭——” 有间客栈,说书的洛先生拍下惊堂木,惋惜道:“可惜了这谢灵台惊才绝艳,却是恬淡寡欲,上京城里的女子尽是如不得他的眼,真不知哪位佳人能夺走这位的真心呦。” “若真有此人,怕是得天下第一的美人才可般配。” “如此地位,如此才情,当是上京第一人。” 座下的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听了洛先生的感叹,亦觉得怕是无人能配得上这谢灵台了。 殊不知。 那稚子年岁的谢灵台,便将这芳心暗许给了余州季满宝。 不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却是天下第一的珍宝。 …… “满宝,满宝,季淮!” 孟瑜叫了几次见季淮都没有什么反应,便捧倒了季淮支着头的胳膊。 “啊?怎么了,小鱼,你刚说什么。”季淮迷茫得看着孟瑜,恍惚着神色,痴痴问道。 “我说,今**怎么和那谢衡一起过来的。” 孟瑜将这句话又重复上了一遍,刚才都问了三四回,满宝却像是有什么心事,愁容满面,不时的唉声叹气,偶然还露出傻笑,一副相思的模样。 与他相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没精打采的季淮。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季淮像是被踩到了那条隐形的尾巴,从座位上站起,惊慌道。 原是孟瑜所说的话,他掐头去尾进了耳朵里的只剩下了,灵台兄怎么与他在一起了。于是着急得反驳,他们还没在一起呢。 不过刚出口便反应过来了小鱼的话,挠了挠头讪讪道:“哈,哈,我是说那个。我们是从余州一齐出发来着么,其实也不算一路,灵台兄中途有些事,我们后来也是在学子苑门口撞见的。” “这样呀。那里的管事定是把我留给你的信交给你了吧,我还怕他忘记了,你寻不到我了。”说罢无奈低语:“都怪那个贺放……” 孟瑜被贺放纠缠了一路,刚到上京时那位叫陆柏云的人便来为他接风洗尘。他也松了一口气,准备住到学子苑里温书等待满宝,却没想到这贺放居然把他随身的行李抢走,非要同他一起住到那位朋友的家中。 季淮点点头,道:“对了,小鱼儿,你怎么住进了这尚书园子里头,这贺放倒是有几分能耐。” 与谢衡在寺庙中出来,季淮便与他说想要去找孟瑜。谢衡没有逼迫阻拦,知道满宝是要静心想想,要为他留出些空间。便将他送来了孟瑜信中提到的地址,季淮没想到一抬头却看到了尚书府的牌匾。 孟瑜解释道:“这尚书府的陆柏云公子是贺放的好友,便来了他家坐客,我也很少出院子的。” 孟瑜与这主人家一个都不识得,唯一认识的只有贺放,若是贺放不在时他却是很少出门。当然贺放不在他这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不过安排这住处,却是一个清净的小院子,来往的人稀少,整日温书无人打扰,倒也清闲。 季淮听到这倒是来了些精神,道:“这贺放对你可是用心良苦。” “这用心若是在他人身上就好了。”孟瑜叫苦不迭。 而坐在一旁的的季淮望着窗外的圆月,又从贺放想到了自己的灵台兄。 唔,这么想,灵台兄对他更是用心良苦呢。 果然,恋爱脑不存在理智。 第53章 见时知几 尚书府另一室的厅堂内。 陆柏云大气不敢喘得,受气包一样窝在角角里,低眉顺眼一杯茶接着一杯猛灌,仿佛这地方不是他的家里。 往日里的一意气风发已灰飞烟灭,任谁也看不出这位居然是上京城里的小霸王。 “谢小公是稀客,怎有空来我这府里小坐。来,喝茶,我这茶可是极品茯茶。” 陆尚书眯起眼睛,乐得眼角的周围还深了几分,瞧看着谢衡,眼里都是欣慰。 陆柏云瞧见老爹这幅模样,扁扁嘴,嘟囔道:“哼,有能耐生他,别生我么……” “咳,哼。” 陆尚书虽然听不清他那败家的儿子在小声说什么,不过却已经猜的七八,遂怒视咳嗽作警告。 陆柏云接过他家老头子的白眼,收敛了几分,朝着同样枯坐一旁的贺放,小声说道:“贺兄,你怎把他也带来了。早知就不带你回府了。” 陆柏云与谢衡是同辈,相差不过几月,也有幸与他在同一个学堂子里读过书。不过倒霉的是人家谢衡是鹤立鸡群的鹤,自己是那群鸡中的一只格外肥硕的。而贺放也是他们这鸡群中的一员,不过是个长腿鸡,花枝招展惹是生非。 “放心,他一会儿就走了,也就是来送个人。” 贺放是个玲珑心的,看见这谢衡带着季淮上门,就隐约猜出他的意图。看样子他俩还没有戳破中间的那层薄纱,不然早就带着季淮回公主府了,还舍得把季淮送这里来找孟瑜。 “嘿,说道那孟瑜,我瞧着是个不错的。” 贺放闻言吊起眉梢,不快得说道:“你什么时候对男人感兴趣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孟瑜是良家的书生,人家要是去考举人的,你莫要动这心思。” 这两日他就看出来了,这陆柏云有事没事就往孟瑜的小院子里跑,原来这小子居然真的有心打的这个主意。孟瑜虽是文弱了些,外面的小倌怎能与小鱼相比。 陆柏云装作害怕的语气,作受欺负的小媳妇模样,道:“诶啊,是我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