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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摸了摸腹部,觉得腹中空空,隐隐能听到咕咕的叫声。 “回来的时候看你睡得正熟,没忍心叫你,我让水色给你备了饭。”赵景翊站起来,牵住她的手走到外间坐下,向门外吩咐道:“水色,去厨房把饭菜拿来吧!” “是!”水色听到吩咐连忙应了一声就往厨房跑。 赵景翊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柔声道:“先喝杯茶清清口,我让水色备了几道新鲜的点心。” 卿卿接过青瓷的杯子小小地呷了一口,便放下杯子正色道:“今日入朝复命情形如何?” 赵景翊握住她手,将握紧的手值拨开,柔嫩白皙的的手心微微有些发凉,双手便覆在她手上来回搓了几下子,才缓缓道:“自然是晋公大怒,先是将巴郢收到自己手里,再是训诫魏伯让其好好思过云云。” “嗯,魏环这档子事闹出来,魏伯着实不好再厚着脸皮自己再往巴郢派遣知州,晋公如此收回巴郢实是顺其自然,名正而言顺。” “不仅仅是不好厚着脸皮,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被满门处死,他心中自然悲愤多过于争权,魏伯……可是有旧疾的人……”赵景翊顿了顿,接着说,“我估摸着后面得有一段日子告病不朝了……” 水色带着两个丫鬟提着食盒进来,将饭菜点心在桌上一一摆放好,便领着人退下。 赵景翊执起筷子为她布菜,然后一边倒酒一边问:“魏承扬那边怎么样?” 卿卿笑着看了他一眼,略有戏谑道:“自然都在赵将军的意料之中。那云烟一见到自己日思夜念的堂兄,眼泪掉得让我瞧着都心疼不已,莫不要说是她青梅竹马、情深似海的堂兄了。” “今日在朝上,我瞧着魏伯的脸色不太好,似是病着,估摸着明日他便托病不上朝了,可怜了魏承扬一边要安抚他心爱的堂妹,一边还要独挡朝中的事了。”赵景翊咂咂嘴,不知情的倒真的以为他是在担心魏承扬的生活是否如意了。 卿卿轻轻地瞥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喝汤,小声嘟囔着:“嗯,没错,真是可怜啊可怜……”心里却偷偷地鄙视,你要不把人家堂妹送到跟前去,他不就不用受着夹板的劳累了么…… 已是深秋的天气,早上与晚上愈发地凉了起来,院子里的树也也都快落光了,再过上几天就要结霜了,门窗一开就能感觉到一股寒气侵袭进来。 卿卿睁开眼时,天早已大亮,身旁的人早已上朝去了。昨夜被闹得厉害,此时身上还一阵的酸软,抬眼望了望窗外的薄雾,叹了一口气,干脆拉上被子又钻进了进去。 水色端着盥洗的木盆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探头往里屋瞧了一眼,转身又打算出去。 卿卿听到开门的声音,不用猜都知道是水色,将头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叫住她:“水色!” 水色一惊,停住脚步转回来道:“小姐你醒了!我以为你还睡着呢!” 卿卿闷在被子里闭上双眼,丝毫没有要将脑袋露出来的意思:“什么时辰了?” 水色走到床榻边上站着,轻声答:“已经过了辰时了!” “辰时?!”卿卿瞬间清醒过来,抱着被子坐了起来,“你怎么不叫我啊!这都误了给母亲请安的时辰了!” 卿卿抱着大红的锦被,两条白皙的胳膊搂着被子放在胸前,肩膀上青红的吻痕现在水色的眼前,水色楞了一下脸烧了起来,低下头小声道:“少爷与夫人说小姐刚从巴郢回来,劳累得厉害,身子还没有调理过来,是以夫人就说让小姐多睡一阵儿,不让我们打搅……早上三小姐来到院子跟前找小姐,都被少爷赶了回去。” “是劳累……”话还没有说完,卿卿瞥见水色的脸红地低着头,似乎意识到什么,低下头低声咳了两声,捞着被子向后一躺,长叹道:“既然如此,我就再躺会儿……” “好好好,小姐那您先躺着……”说着话水色转身要去端水盆出门,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坠露疾步走来。 “少夫人起了吗?”坠露的声音有些急。 水色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水盆,叹气道:“没呢,还在躺着。” 坠露面露难色:“平和医馆的李大夫差了人来找少夫人,请少夫人速去医馆,似是有急事!” “李大夫?”水色惊讶道,“李大夫素来稳重,若无急事绝不会差人来找小姐的!我这就去禀告小姐!”话音一落,端着水盆又拐了回去:“小姐!该起了!” 刚刚培养出些许的睡意,被水色的声音一闹又全没了,卿卿皱着眉头探出脑袋来:“怎么了?” 水色将水盆往桌子上一放,冲进里屋来,焦急道:“李大夫差人来找小姐,请小姐速去医馆,我想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所以才搅扰了小姐……” “李大夫?”卿卿的脑子这回事完全清醒了,直直地坐了起来,吩咐道:“让人去备车,将我的衣服拿过来!” “是!小姐!”水色匆匆地跑到门口对坠露转达:“小姐说让人备车,等会儿去医馆!”然后又匆匆地跑到柜子边随手拿了件青色的裙子伺候着卿卿盥洗,将头发简简单单地梳了一个髻,簪了一支翡翠簪子,整个人清淡素雅而又不失稳重。 水色一边将发簪往妆奁里收,一边说:“我去厨房拿点吃的来,小姐吃点东西再去吧!” “不必了!直接过去吧!”说完,便起身向外走。李大夫此时差人来寻她,怕是为了昨日那群病人的病症,想来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此想着,卿卿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脚下的步子也更快了些。 马车停在医馆门口,刚一下车,就看见门口排着长长的队,大多数的病人都瘫坐在地上,浑身无力,面色潮红,似是呼吸不畅,李大夫正在屋内看诊,远远地看见还有病人正在往这里走。 卿卿快速地走进医馆,看见医馆里忙得不可开交,遂吩咐水色和坠露都去帮忙照看病人,自己过去找李大夫了解情况。 李大夫忙得天昏地暗,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也顾不得擦,仔细地为病人号脉,执笔开药方,片刻不停。 “李大夫,这是怎么了?不过一夜而已,怎么就变成如此境况?”卿卿看着瘫坐在地上痛苦□□的病人,担心地询问。 李大夫粗粗地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啊!今早天刚亮,病人就堵在了医馆门口,我家那婆娘早上去买菜,回来时说见到其他几家医馆也具是如此,门口堵着的病人也大都是这个病况,我这也是些许急了,才将郡主寻了来,郡主昨日说看着这病情有些古怪,不知郡主可有想到什么法子?” 卿卿摇头,她却是觉得这病情有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古怪,昨日回去翻智远留给她的一些古籍医书,也没有找出什么来,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