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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几个品牌收益不佳,让DH集团第一季度的财报不太好看。 相应的,第一季度的报告里,南凭崖的KPI十分不理想。 “以KPI不达标的理由辞退他的总裁职务很正常吧!”嵩斐梵语气轻松,“至于踢出董事局也是一并的事情。有劳两位亲人的帮忙了。” 嵩淑善沉吟半晌,微微一叹,说:“南凭崖在DH也工作很久了,是有自己的派系的。不是说KPI不好就一定能辞退的。你的这个决定得获得超过三分之二的董事同意才行。” “对啊,”嵩峻宇拍着大腿,“这几年,南凭崖也不是坐在那儿啥事不干的!我听说董事会里有些人更宁愿支持南凭崖!” “这也就是为什么父亲把你们二人拉回董事会的原因。”嵩斐梵说,“我们是有人头优势的。” 嵩淑善和嵩峻宇脸色不善地对看一眼。 “我知道,你们和南凭崖从前有些交情,也不太喜欢我。”嵩斐梵自顾自地说,“但是,现在还是该以家族的利益为重吧!” 说着,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嵩斐梵站了起身:“我先接个电话。”说完,嵩斐梵便一派怡然地离开了客厅,只剩下嵩淑善和嵩峻宇坐在柔软的范思哲新古典沙发上,半晌不语。 嵩峻宇到底年轻,先沉不住气,问道:“姑姑,你看嵩斐梵是什么意思啊?” 嵩淑善叹气:“他说要除掉南凭崖,但心里却未必是这么想。毕竟,他心里明白这不是一日之功。现下,他刚当了‘家主’,第一件事其实是想测试你和我的‘忠诚度’。” “我们的忠诚度?”嵩峻宇一愣,想明白了便啐了一口,“老爸才刚过世呢!他就想着做我们的主了?” “他自然就是要当家作主的。”嵩淑善蹙着一双修得新月似的眉毛,“我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我们到底是嵩家人,这个时候是应该团结一致的。” 嵩峻宇却冷笑:“姑姑,你还不明白我哥哥是个怎样的人吗?他可不一定比南凭崖靠谱!” 嵩淑善举起骨瓷茶杯,呷了一口大吉岭红茶,淡淡道:“你们这些经商的ALPHA男,本来就没有一个靠谱的。” 嵩峻宇倒不反驳了,点头说:“是啊!都不靠谱!” 嵩淑善沉吟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听嵩斐梵的吗?” 嵩峻宇舒爽地笑了:“看心情吧!反正我手头上有股份,我不乐意听他的,他也拿我没办法。” 这时候,实木门被推开,嵩斐梵再次回来了。他脸上挂着恰如其分的淡漠笑容:“怎么样?考虑得怎样?” 嵩峻宇翘着腿说:“哦,我想起来了,我刚好想买辆新车,手上却缺了点现金。你先给我垫着呗!” 这话说得太直接了,不就是明摆着管嵩斐梵要钱吗? 嵩斐梵给他钱,他就帮嵩斐梵投票。 看着嵩峻宇的神态,嵩斐梵立即明白了:嵩峻宇根本不考虑什么“团结一致”。对于嵩峻宇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来说,个人利益永远在家族利益之上。他眼见继承家业无望,便只想着自己捞钱。 这样的嵩峻宇是不可以信赖的。 毕竟,只要出价够高就能买走嵩峻宇的灵魂。 而现在看来,资金更充裕的南凭崖比较有出高价的实力。 嵩斐梵抿了抿薄唇,微笑着看向嵩淑善:“您呢?” 嵩淑善淡淡一笑,说:“我是一个OMEGA女,什么都不懂的。就听你的吧。” 嵩峻宇笑了笑:“姑姑,你倒是挺柔顺的啊。” “我就是这样的OMEGA。”嵩淑善笑了,眼尾的纹理变得更深,“如果只是投票这种简单的事情的话,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但再难的我就帮不上忙了。” 嵩斐梵听明白了:嵩淑善不想费劲儿办事,虽然嘴上答应帮助嵩斐梵,但也未必对自己有多大的忠诚,充其量是暂时不想撕破脸罢了。 嵩斐梵总算确认了,眼前的这两个亲人都是指望不上的。嵩老真是病糊涂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突然心软犯傻,以为临终的一点善念可以感动冷酷的家人。他也不想想自己以前是怎么对待亲人的?怎么可能因为他人之将死、就能收获温情? 真是愚蠢。 嵩斐梵的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日头的太阳毒辣,晒得地上蒸腾似的,倒是DH大楼门外种着的大树仍绿得盎然,散发着凉意。 DH大楼用的中央空调导致之内气温较低,穿短裙的女士们纷纷怕冷地披上了小毯子。但穿着西装三件套的男士们则觉得温度刚刚好。会议室的地板上铺设着一水儿的白色拼贴瓷砖,墙壁、天花板也都是嵩斐梵所喜爱的白色,让空调开猛的会议室内更有清凉感。会议室顶上悬挂着鱼骨形状的白色吊灯。全是白色的室内,那一张黑色的长条会议桌顿时变得非常醒目,细看之下,黑色实木的台面布满自然优雅的纹理,极富有美感。 董事们围坐在这个黑白风格的会议室里,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坐在主席座上的嵩斐梵。 将会议室改成现在这样的黑白冷淡风格,是嵩斐梵的主意。 他现在是最大股东、集团董事长,他爱怎么改就怎么改,即便是要将会议室改成灵堂,估计也不会有人反对。 “现在我们来表决,”妮姬塔安然地说,“是否要罢免南凭崖集团总裁、董事的职位。” 座上的人都紧张起来——明明这是一早就决定好的事情,但他们的表情还是营造出了充满悬念的气氛。 但无论大家搞得多么严肃,这一场表决还是毫无悬念的——毕竟,连南凭崖本人都没有来临现场。 大约在两天前,南凭崖主动找了嵩斐梵,找他的目的十分简单——“我要请年假。” 高管请长假这件事还是很少有的——集团上下都知道,南凭崖很少休假。他是个工作狂。不过,身居要职的人莫不如是。通常只有那些虾兵蟹将才会在乎休假这种事情。在企业高管的世界里没有“下班”,更遑论“休假”。 南凭崖此刻来找董事长说要“休假”,无疑是一种自降身价的行为。 嵩斐梵看着南凭崖,脸露微笑:“不错,你这几年也很辛苦了,确实需要休息。不过,过两天就要开董事会了,你确定不参加吗?” “不了。”南凭崖说,“我没兴趣参加这种无聊的会议。” “那真的太可惜了。”嵩斐梵叹惋,“我还想看看你到时候的表情。” 南凭崖冷笑:“我可没空给你做表情。”顿了一顿,南凭崖又以略带挑衅的语气说:“我要和谷熏去旅游。” “啧。”嵩斐梵口腔里发出咂舌声,“真让人嫉妒。” 于是,在一片蝉鸣声与空调机的运行声中,董事们安安静静地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