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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您说母亲站在屋外很久了?”沈芳菲惊讶的问道。 华康顺点点头,说道:“不然的话,我怎么会好端端的让如意裁剪衣服?如意又不是针线房里的奴婢,让她裁剪什么衣服呀!我这么说,就是想让你母亲听见了高兴。她高兴了,我们的日子就会好过。” “原来是这样……”沈芳菲恍然,然后又问华康顺道:“可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真让如意在祠堂里待上三天三夜,把衣服给赶制出来吧!” 华康顺捏着花白的胡须,说道:“你容我想想法子,反正不会让如意吃亏的。” 沈芳菲叹气。 华康顺皱着眉头,说道:“别叹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法子的。大不了让丫鬟们帮着缝制衣服,反正如意从来没有裁剪过衣服,你母亲也理应看不出区别来的。至于祠堂的事情,我再想想法子,再想想。你们先回去,好生歇歇,明天就想出法子了。” 沈如意对华康顺说道:“祖父,您也早点睡,大不了我在祠堂待上三天三夜就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芳菲也觉得自己刚才逼华康顺逼得太紧了,满是歉意的说道:“父亲,刚才我太急躁了,还请您别放在心上。您的身子骨不太好,晚上还是早点睡吧。就跟您说得那样,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了明日自然就会有法子解决了。” “嗯!你们都回去吧!”华康菲朝着沈芳菲和沈如意摆摆手。 母女俩人从庆荣堂里出来。 沈芳菲对沈如意说道:“你今晚就别回你的香善院了,晚上睡娘的院子里,跟娘睡。” “这……祖母要是知道的话,她该生气了。”沈如意提醒说道。 沈芳菲抿紧了双唇,固执的说道:“她要生气,那就生气吧。你的额头伤了这么的重,让你一个人回去,就算身边有丫鬟精心伺候着,娘也不放心。听娘的话,跟我回佰草院,晚上跟娘睡,让娘亲自照顾着你。” 见沈芳菲坚持,沈如意也不好跟她争执,免得引起沈婉柔的注意,只好跟着沈芳菲回去。 现在已经是亥时三刻了。 很快就要到子时了。 严建元因为在沈家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只需每天好吃好喝就行。 也因为这样,没有负担,没有压力,他每天是早睡早起的。 但等沈芳菲和沈如意回去的时候,严建元并没有睡,而是坐在厅堂里,喝着茶等她们母女回来。见沈芳菲和沈如意进来,他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上前询问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庆荣堂那里又在发火了?” 抬头见沈如意的额头上缠着白布,严建元大惊,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触摸了下,询问沈如意道:“怎么伤着了?严重不严重?是你祖母把你伤了吗?” 接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 沈如意避重就轻的说道:“爹,我没事,只是小伤而已。” “小伤?”严建元满脸的怀疑,显然是不相信的。 他就望向了沈芳菲。 沈芳菲长叹了口气,说道:“母亲的脾气不好,不仅伤了如意,连父亲也伤到了。而且,为了能够让如意上进,快速把医术增长起来,母亲让如意明天进祠堂,在里面待上个三天三夜。不仅如此,还让她在这三天之内,把我们全家上下的衣服都给裁剪出来。” “啊!”严建元忍不住惊呼出声,说道:“如意之前可从来没有碰过女红,这不是让如意在这三天内都不能睡觉吗?如意怎么可能受得了?何况她还受了这么重的伤,眼睛都有点肿了起来。在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说着,颇为无奈地长叹了口气,道:“老太太真是越来越疯魔了,为了让沈家的医术发扬光大,他可真是连亲孙女都不要了,眼里只有她沈家的荣耀。” 换做平时的时候,严建元说这话,沈芳菲肯定是要斥责严建元的。 这回,沈芳菲不仅没有斥责,还附和着严建元说这种话。 沈芳菲满腹抱怨的说道:“我曾经只以为觉得母亲严厉,认为她的严厉也只是为沈家好,为如意好。现在看来,她只是为了自己,为了她的荣耀,哪里是为沈家和如意着想?如果如意身子骨不好了,沈家没有了强健的继承人,哪里去谈沈家的光辉和荣耀?你说得很对,她真的是疯魔了!为了所谓的荣耀而成了疯子!六亲不认的疯子!” 越想越生气,沈芳菲整个人都暴躁起来,忍不住拿起桌子上的茶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茶盏立马被摔得四分五裂。 里面的茶水也四溅。 “娘!”沈如意有些担忧地望着沈芳菲,劝说道:“您再生气也不能砸东西出气呀!万一习惯了,每遇到有不顺心的事情就砸东西,这不是跟祖母一样了吗?” “我跟那个疯子不一样!”沈芳菲咬牙切齿的说道。 “娘!”望着沈芳菲阴狠的表情,沈如意心里胆战心惊的。 娘也被祖母给逼得有些疯魔了。 严建元拿起桌子上的茶壶递给了沈芳菲,满是包容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你想砸,那就尽情的砸吧,把心里头的怒气都给出来了,也就好了。” 又对满脸不赞同的沈如意说道:“你娘跟你祖母终归是不一样的。你祖母生气砸东西,是因为别人没有顺着她的心意,她心里不痛快,要砸东西,而你娘是真的生气,也气自己没有护好你。只要你好好的,你娘也就会好好的,更不会动不动就砸东西。” 话说起来,的确是有这么几分道理。 但是沈如意心里头还是担忧,怕她母亲砸东西成了习惯,跟她祖母一样,动不动就砸。 沈芳菲拿着手中的茶壶,本来想往地上砸下去的。 因为刚才砸了茶盏之后,她觉得从所未有的痛快,好似心头的苦闷都随着茶盏清脆的碰撞声而消散了一样,全身上下无比的通畅。 只是抬头见沈如意满脸的不赞同和担忧,沈芳菲最终压下了心头的那点畅快,慢慢地把手中的茶壶给放下来,重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笑着对沈如意说道:“如意,你别担心,我不会变得跟你祖母一样的,今后我不会再砸东西了,再生气也不会。” “可我想砸!”严建元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