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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跳下车的两个警察紧张的盯着那个突然站在救护车后门不动的人大声喊了一句。旁边的几个医护人员早就远远的躲开了,两个小护士更是捂着脸嘤嘤的哭起来,不敢露头。 这一弄,把街上经过的人吓得全都一抖,有几个胆大的偷摸着伸脖子继续观望着。箫古也被吸引住,屏气看到底怎么回事。 救护车门口的人还在不断的滴血,不一会儿,那血滴就汇成了一条线沿着车门滴在路上,箫古看见那个人的腿上破开的裤子里也是一团血污,怎么的也是个重伤了。 如此诡异的对峙了一会儿,两个警察等来了绳子慢慢的小心翼翼的逼近,刚抡圆绳子企图挂上那个人的脖子,突然,那个人双目圆睁,啪叽,就跳了下来,拖着一条腿朝着最前面的警察就撞了过去。 发生的太跳跃太快,等那个人一只手插进了警察的肩部,箫古四周围着的十几个人才如梦方醒啊的一声,不约而同的比兔子跑得还快。箫古还没反应过来被这小混乱一撞,人就跌在了地上,手里的珠子也飞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惊心 “哎哎!!!”箫古看着珠子慢悠悠仿佛被谁牵着往前滚动,也不顾脸上,手腕传来的刺痛。连忙从地上手脚并用爬起来,追着珠子去了。 小九的警醒是对的,箫古越来越有死财迷的势头。 等箫古死盯着珠子一路追随终于在它差点滚进路边下水道的时候一把扑住了。好歹钱买的,就算没的赚,放家里,提醒自己不可以一时之仁也好。 “呃~~”堵在喉咙里难耐的低低嘶吼乍然在很近的身后响起,箫古攥着珠子一回头,妈呀,奶奶呀,娘哎。箫古心中尖叫,腿却一下子被抽走了迈步的能力,微微打摆。 眼前,一张鲜血遍布的脸就杵在他鼻前十几厘米处。那种骇人的面目裹着浓重的腥甜逼得箫古连连反胃。求生本能告诉他,屏气。箫古牙齿打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盯着这个一脸死气的家伙。 他的手还在滴血,不知道是他本来的血,还是刚才那个警察的血,箫古滚动眼珠往刚才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那个警察站的地方有一小滩血迹,在灯光下反着新鲜血迹有的淡红色光。“呃~”又是一声压抑的咕噜声,箫古不断地在心里祈祷,晕过去吧,让我晕过去吧。可是飙升的肾上腺让他更加关注眼前这个人的举动。 不知道是不是在蓄力,那个人发出了两声之后,忽然往前一冲照着箫古的胸膛就去了。当事人箫古觉得像过了几个世纪,其实从他和那个人迎面碰上也就几秒的时间,后面的人都还在大脑反应过程中,何况离得不近,肯定救不了他。 人的本能往往在生死关头最容易被激发,箫古硬生生的把腿拔了起来,往后一跃,双手交叉格挡住这危险的进攻。 那个人的指甲应该在事故中变了形,歪七扭八的,像钉耙一样,在反应过来的箫古手臂上重重划过,“嘶~~”箫古吃痛,连忙趁势连续退了好几步,扭头便跑,可是后面的那个人和他看对眼了,看着笨拙却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追上,照着箫古的脖子挥起了手。 脑后生风,箫古连忙低头,本能的挥手想要推开。手臂因为受伤有些乏力,被他攥在手心里一时遗忘的玉珠就这么一个抛物线卡在了身后那个人的嘴边。“呃~~”这一声低吼比之前的大得多,箫古吓得抱头在地上一滚,赶忙爬起来,正面看了那个人一眼就要继续跑。眼尖的看见了那个人暗红色唇边那半透明的玉珠,箫古顿住了。 只两秒犹豫间,那个人往前冲了好几步,箫古惊叫着一屁股坐到地上蹬腿直往后退。“啊!啊!啊!”箫古的脸霎时白成了纸。那个带着浓烈血腥气的人半个身子扑倒在箫古身上后竟然一动不动了。箫古惊恐的瞪着眼珠子望着那个人死命的喊。用脚死劲踹,想把这个人踹走。 玉珠受到震动,又滚到了箫古手边,箫古一把抓起,又踹了几脚才把那个人给踹到了一边。不远处同样呆掉的警察终于回了神,连忙跑过来检查箫古。箫古脸上都是水,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冷汗,夜风一吹,全身打抖。箫古抿着嘴手发软,连续扒了好几下才把一双鞋给脱了,箫古也不顾其他了,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就走。 警察也算是目睹了过程,提出要送箫古,箫古抱着臂膀也不说话,双目无神,就这么被警察拖上了车,送回了家。 双手不住的颤抖,让箫古连钥匙也拿不住,掉在地上好几次,箫古干脆靠着门瘫坐下来。双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让他的神智恢复了一点。鼻腔里都是腥甜味,箫古发现胸前和裤子上都是暗红色的血迹,慌忙的就这么站在楼梯口就脱了。穿着一条内裤跑到楼下扔到了最远的一个垃圾桶里。 夜已深,箫古站在喷头下任由喷头里的水从大到小再到无,也不知道洗了什么。躺到床上后,箫古才抱着腿埋头哭了出来,是的一个大男人,也是人,他都快吓死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箫古刻意压抑的吸溜鼻子声一会儿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箫古才因为脱力后的巨大疲惫睡了过去,简易床头柜上的夜光闹钟指着2,床头柜旁边的书桌上没有关上的木盒子里忽然小小的亮了一下。一蓬青黑色雾袅袅弥漫开,不一会儿就布满了箫古小小八平米卧室的一半。忽忽悠悠,一个人形被雾包裹着慢慢显露出来。 雾状的人形在书桌边站了一会儿,朝床边的箫古走了过来,缓缓滚动的烟雾里,那个轮廓高高瘦瘦,依稀可见是个男子。床上的箫古睡得并不踏实,眉心紧缩,嘴唇偶尔哆嗦几下,额头上挂着一片细小的汗珠,身子却是蜷成一团。 男子站在床边低头看箫古,好一会儿,他弯下腰,伸出手附在箫古抱在胸前的两只胳膊上,那里有几条深红色微微泛黑的伤口。很久之后,男子直起腰,手心里凝着一团灰色的胶状物,他握起又回到书桌前,另一只手捏起了那颗玉珠,抖了抖,一张破败不堪的男人脸隐约现了出来。 男子把胶状物凑到玉珠面前,那张男人脸无声的嘶吼一声,像在挣扎着什么,很快那张男人脸突破了玉珠,一个立体的头颅立在玉珠上方。迅速的把男子手心里的东西一口吞下又缩了回去。 男子把玉珠又放回原处,看了一眼床上安静了一些的箫古,扭头隐进了玉珠中。不知道过了多久,箫古在梦中重温着刚经历的一幕幕,惊恐无助的感觉再次笼罩着他。忽然觉得一阵冰凉,好舒服。从里到外的轻松。 舒服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箫古觉得身子一重,呼吸也变得有些迟滞。他想努力睁开眼挥开这太过清晰的噩梦,可是就像被绳子捆住了一样,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