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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坐骑的心情有点复杂,他看向那双水雾蒙蒙的眼睛,问他:“想说‘驾’?” 洛望舒用力点了一下头,难得回答得也挺干脆响亮,没有用之前那样软绵绵的调子:“想。” 乔溦忍不住轻笑几声,毫不犹豫地应下来:“好。” 他在原地屈膝蹲下,等洛望舒“驾”完才重新站起来,在小白兔满意地笑声里稳稳地托着他向酒店走去。 乔溦没有选择距离停车场最近的几处酒店,迈开步子就往绝对不算近的星级酒店走。普通酒店卫生条件得不到绝对保障,乔溦实在不放心。 酒店门厅前设计了一个不大的广场,绿化但是不多,周围是一圈音乐喷泉,圆形的水池里立着酒店标识的天鹅雕塑,水间缀着一些白色水莲,再往门厅那边便是用大理石铺就的平坦地面,极尽简洁。 乔溦背着洛望舒穿过这一圈水池时,门厅里恰好走出一家三口,跑在最前面的孩子手里还牵着一只浑身散发着呆萌电波的萨摩耶幼犬。 两人和他们擦肩而过,乔溦没有多加留意什么,倒是洛望舒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 “包子。”洛望舒收回视线,绵软的声音在乔溦耳边响起。 “嗯?”乔溦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蹦出一个食品名称,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开口问他。“你说什么?” “包子。”洛望舒又重复了一遍,他一直对现在背着他的男人感到熟悉,但是也止步于此,想不起具体是谁,潜意识里觉得这人对他的要求会无条件满足,眼中全是期待。“我要,包子。” 乔溦顿了一下步子:“你想吃包子?” 一般酒醉的人都会没什么胃口,山珍海味吃完嘴里都尝不出什么味道,还会觉得食欲不振,怎么这个小醉鬼还会主动提出吃东西。 “包子,不能吃。”洛望舒反驳他,失望地不去看他,收紧一点揽住他脖子的胳膊,侧脸枕在手肘上,把目光投向酒店大厅的壁画上。 乔溦回头看过去,见洛望舒这副暂时拒绝和他交流的模样,温和地笑了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包子当然不能吃,我们不吃它。” 听到他这么说,洛望舒重新把目光移回来,满意一笑,呆呆地点头:“嗯。” 心脏里的蜜糖满满地溢出来,顺着血管涌入四肢百骸,乔溦从头到脚都是甜腻腻的。 他背着洛望舒走去前台,又在侍应生的引领下走向电梯。 电梯门即将打开,乔溦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向侍应生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们准备一杯鲜榨葡萄汁。” 侍应生能够看出被他背在身上的漂亮青年面带醺然,建议道:“需不需要一小壶蜂蜜水?” 平日里也不乏喜欢饮酒的客人,酒店都会时刻备好蜂蜜和醒酒茶以供客人便利。 “不用。”乔溦谢绝。“他有些反胃,喝点酸的效果更好。” “好的。”侍应生向他略一颔首。“我先将先生们送去房间,随后就把葡萄汁送过去。” “你现在就可以去准备。”电梯门在身前打开,乔溦往里面扫了一眼,又回头去看伏在自己肩上安安静静地半阖眼睛的洛望舒,眉目间尽是宠溺。“他在车上就觉得难受,电梯失重会更不舒服,我带他走楼梯上去。” “……可、可是,”侍应生被他惊到,说话都结巴了一下。“先生,你们的房间在十六楼啊。”他看了看电梯,又看回来:“而且失重只是一瞬间的事,这……” 乔溦用眼神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背着洛望舒稳步想距离电梯不远的楼梯走过去,独留目瞪口呆的侍应生一个人站在电梯前。 乔溦的身材虽然没有健身达人那样壮硕,可平日里也没有疏于锻炼,并且锻炼方式极有针对性,体力甚至比寻常肌rou男好上不少,背着成年男性爬上十六楼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 更何况背上的这人还是洛望舒,即便是做不到,那也变成做得到了。 “我们,是去找包子吗?”走上几层台阶,洛望舒慢半拍地察觉到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贴在他耳边问他。 乔溦被热气撩得心里一痒,轻笑道:“不找你爸爸了?” 洛望舒拧眉思索了片刻,似乎在包子和爸爸间衡量了一下,回答:“今晚找包子,明天找爸爸。” “好,今晚我替你去找包子。”乔溦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耐心哄过谁。“我先带你去休息一下,等你睡醒,包子就被我找回来了” “不能等。”洛望舒的声调突然压低拉长,急切里带着几分难过。“一等,包子就没有了。” 乔溦上楼的动作很慢,保证每一步都够稳。他没有立即回应他,把洛望舒第一次提起包子的情景仔细回忆了一下,他记得当时是刚进酒店门厅,恰好有一家三口走出去。 洛望舒看到他们之后,才开始说“包子”。 那三人和洛望舒并不认识,洛望舒不可能是要找他们之中的什么人。 除了人,还有一只白色的幼犬,乔溦心里一动,小家伙想找的会不会是一只狗? 那只幼犬的品种似乎是萨摩耶,乔溦把重点放在萨摩耶幼犬上,很快就联想到洛望舒从几年前开始就再也没有变更过的萨摩耶头像。 “包子,是狗?”乔溦找洛望舒确认。 “是狗。”洛望舒雾蒙蒙的眼睛里掠过一抹光亮。“我的,特别好。” “你的狗需要去找,是丢了?”乔溦在此之前竟然不知道洛望舒以前还养过狗。“在哪里丢的?” 洛望舒刚舒展开的眉毛又慢慢蹙到一起,眼睛放空,想得艰难。 “不急。”乔溦安抚他。“睡一觉再想。” “包子,我捡的。”洛望舒一时想不到他和狗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只好从最初的时候慢慢给乔溦讲起来。“放学的时候,跟安让哥捡的。” 乔溦脚下顿了一秒,鼓励他:“嗯,想起来了,宝贝真棒。” “安让哥说,不能养,家里忙,照顾不好。”洛望舒用有点小迷糊又有点小认真的语调在他耳边慢慢绵绵地往下说。“可是,包子那时候……对我叫了。” “所以你不忍心,就把包子带回家了?”乔溦替他补全。“包子的名字是你取的吗?” “是。”洛望舒眨了眨眼睛,眼里明明白白地传递出求夸奖的信息。“好听吗?” “特别好听,这个名字特别好。”乔溦开口就是夸奖。“为什么要叫它包子?” 如愿的洛望舒得意地笑了一声,醉醺醺地难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