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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备合欢香想干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样的话就不在伤口上撒盐了。他拿过桌上的酒水,“王爷可以饮些酒水。” 小王爷方才在温泉里体力透支过度,也正是渴的,接过杯子喝了。 朱永宁喝了几杯才想起自己备上这酒,本来是想着和这人喝交杯酒的,回头见言临素也倒了杯在饮,不觉心头一暖。 “临素,”二人一起躺在锦被上,朱永宁唤了一声。 言临素握了他的手,道:“我在。” “嗯。” 十指交扣,言临素想想又问:“宁儿的心可定了。” “嗯。” 言临素以为朱永宁已经睡了,笑了笑,也正要睡去。 良久,那边又传过一句,“本王心中块垒今日得消,纵然刀山血海又有何惧。” 这样的环境本该的气势全然没有,但铿然的话语依旧让言临素微微一笑。 第二十六章 谓我何求 言临素睡醒了,身边已经不见了朱永宁的身影。 他自己穿了衣服,整理好,有小丫头已经在门口候着动静,端了盆伺候他洗了脸。 小丫头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低着头不敢往地上和榻上乱瞄,她这般害羞倒也没能让言临素比城墙还厚的脸皮有什么异常。 言临素吃完熬得粘稠,滋味不错的小米粥,便听到那小丫头道:“公……公子,王爷在书房与人议事,你要不要过去?” 言临素点了点头,走到书房门口,又改变了主意。他透过窗口已经可以看见那个人的身影,朱永宁就坐在书案后,他的桌上摆着张图,身边坐着些飞羽骑服饰的人,黄停云也在。朱永宁声音不大,黑色的丝袍让他看上去比昨晚稳重了许多。 小丫头见他停了下来,奇怪地看他。 言临素干笑道:“燕王殿下在忙,我今日便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吧。” 小丫头显然听话得很,也就将他送出府门。 虽然还不到中午,太阳已经升起,满街是拥挤而匆忙的人。言临素也不走路,摸了三个钱雇了一辆牛车拉到春风得意进宝楼前。 他一下车,就看见楚小羽已经站在了门口,面色铁青地仿佛谁欠了她三百两银子。 为那少女的目光注视着,言临素有点想逃。 楚小羽已经啧地一声道,“原来这便是总管的真面目,哟,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模样,做什么整日藏头露尾的?” 何止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模样,言临素此刻的模样褪去了素日伪装的柔丽感觉,微微上挑的眼眸带点冰凉的冷漠,却让人想换那目光一驻。 像绝世的剑出鞘三分,不尽泄的冷意带着倦意,让人感觉世间繁华纷扰皆不在那双眼中。 言临素笑道:“小羽早啊。” “早什么!”楚小羽立刻便似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她跟着言临素上楼,警惕地凑近了一点,“你昨晚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是无月的朔日,你身上的寒毒是最严重的时候。” 言临素在椅子上坐下,从书桌的格子里翻出个面具,自顾自地描描画画,不过片刻又恢复平日那张脸。等他忙完,靠着椅上,抬头看着那女子还站在她面前道,“小羽如此关心我,本总管真是感动啊。” 他换了脸,楚小羽就不怕了,否则对着言侯那张脸,她一个小姑娘还真不敢甩什么狠话。 楚小羽唇边露了冷笑,上前一步按住了言临素的背,入手冰凉,言临素背上的衣服已经为汗水打湿。“总管你可出息了,朔日寒毒发作,你竟然敢到处跑。” 言临素的笑容有点可怜,“小羽,我也没出什么事。” 楚小羽的声音拔高了一个调,“没什么事?你喝了断离草,为了跑去和人动手?什么样的仇,一夜都忍不得?断离草每回发作都会让你疼得死去活来,现在那滋味好受吧。” 若是告诉她,他这次喝断离草,不是为了和人动手,只为了将人家小王爷春风一度。 这姑娘只怕会气得马上拔刀——为了楼中不闹出难看的笑话,还是不说为妙。 言临素此刻已经疼得有些昏沉,既然为楚小羽看破,便索性也不装了。胡乱倒在软榻上,冷汗很快将秀长的睫毛都糊住,耳畔女子的话语声嗡嗡的,仿佛极远。 真是,望日朔日,中个毒还中成月经了。 此人的无耻简直让人无话可说。 楚小羽见他这模样终究也是心软,为他盖了被子,掩门出来,又不忍心走远,竖了耳朵听屋中动静。 皇宫之中,成帝正踏上凤仪台。 自从先皇与凤仪台闹翻后,皇帝是第一次踏足此间。 宫殿大门紧闭,红漆斑驳,成帝朝身边人点了点头,身披轻甲的男子上前推开了门。 成帝身边这人叫魏笑怀,自从画刀离开后,他便接替了宫中守卫统领之责。 殿内昏暗,光线透过窗照在宽阔的青砖地上。暗影中响过轮椅滚动的声音,“原来是陛下。” 魏笑怀顺着声音看去,轮椅上坐了一位灰袍的人。纵然光线昏暗,他眼力好已经看见那人膝下虚垂,竟是残了双腿。 那人于轮椅上欠了欠身,“陛下此来,所为何事?” 成帝在殿中的椅上坐下,道:“今日朕见君座所为何事,想来君座心中想来也知晓。” 君座?魏笑怀方自诧异,便听那人发出一声冷笑:“君座?我如今双腿已经废在你的好儿子手中,不过苟延残喘,当不得这两个字。” 此人正是当日从朱永宁手中逃脱的寇继海寇公公,朱永宁当日为言临素复仇,虽不曾真个要了他性命,却以剑伤了他腿上经脉。 成帝道:“魏卿家,你按朕的吩咐去将那人请来,留两位到门外替朕守着就行。” 魏笑怀领了君令,退到门外,为二人合上门。 成帝这才对寇公公道:“君座这一生都为我大宁鞠躬尽瘁,朕从来不敢轻忽。朕当日与君座说重开明暗双帝,宁儿与公公虽有些误解,但终究是师徒一场。” 寇继海奇怪地看了这大宁的皇帝,这手握江山权柄的男子鬓发已雪,他还记得当年这人找上他时紧紧锁着的眉,此刻那微雪的眉也紧紧锁起。 这样的为难,为什么,为还没丢尽的一点良知还是不忍。 明知不忍为了江山野心还去做的事,比起开始便身处地狱中的人,只怕丧尽的天良只会更多。 寇继海大笑起来,目中带上嘲讽之色,“陛下今日还来找我,冲的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