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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临素再不出手,他便拼着事败,也要先杀了这个什么小武。 “各位好闲情,可惜未免也太过了一些,让人有些看不下去了。” “什么人?”大当家抬头看去,一道人影如轻烟一般出现在演武堂中。 言临素手中提了剑,指了指朱永宁,一笑道:“在下言临素,这个人我要了。” 言临素在火上烤着一只鸡,那只鸡侥幸死于素影剑下,如今又为素影剑刺了个对穿。 他听见悉悉索索布料摩擦的声音,不必回头便知道朱永宁走到了他身边。 小王爷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布袍,遮住了破了的裤子。 其实言临素有建议将山贼就是那个小武的裤子脱下来,给朱永宁换上,朱永宁如何肯和山贼穿一条裤子,那是万万不能。 言临素无奈,只得顺手剥了件山贼的灰袍下来。 朱永宁脸上没什么好颜色,他脸上的血痕和泥痕已经拭去,发胡乱挽着,看上去有几分狼狈。 他脸上还有些微肿,言临素记得清楚那是为山贼一掌打的。 言临素笑着将鸡rou递了一块过去,“小王爷可是在生我的气。” 朱永宁也委实饿了,不客气地接过吃,并不答话,脸上的神情是我很不高兴。 “可是因为我没有杀了那个山贼?” 朱永宁冷哼一声道:“日后我自会杀他,又何必你来杀?” “那小王爷可是在气我没有及时出手?”言临素顿了顿道,不忘补刀一句,“害你差点为人所辱?” 朱永宁专心对付着那块鸡rou,言临素的厨艺实在乏善可陈,他啃了片刻,怒道:“言临素,你这鸡rou都没熟。” 言临素将手一摊笑道:“方才我听说小王爷身价三千两,言某救你一命,不知该得多少两银子。这鸡rou我便当是个添头,不向你收钱就是。小王爷若不满意,尽管自己动手,这满山的飞禽走兽,只要小王爷做出来,我都是敢吃的。哦,差点忘了,小王爷受了伤,中了毒,此刻并无内力在身,这山鸡野兔总也不会自己跳到火堆里来,小王爷若不吃这个,便只能饿着了。” 二人此刻身处聚贤寨后山的一处天然石洞中,此刻风雨已起,言临素自山贼手中救了朱永宁,且战且走退至此处。 朱永宁心道,小阮的主意果然还是靠谱,言临素与他说的话都比往常多了许多。 言临素脸上突然笑容一敛,他收起火上的素影剑,以脚将燃着的薪柴踢灭。 朱永宁见他如此,道:“有人来?” “听足音,来的人有一十八名,其中一位武功略高,另外一十六人步伐颇为整齐……”言临素皱了皱眉头,“这一十六人似平日里就曾合练过同一套武功或阵法。” 朱永宁眉头微锁,殷扬座下有护卫二十四人,以二十四节气为名,平日常跟在身边的刚好一十六名。 “小王爷,请出来吧。我一向怜香惜玉,不会伤你性命。” 朱永宁听果然是殷扬的声音,言临素看了他道:“这些人小王爷可是认识?” 朱永宁苦笑道:“我只盼不认识,可惜这些人都是我的老相好,若遇上了只怕恨不得剥我的皮。” 言临素笑道:“王爷果然不负风流之名,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便在此处,会慢慢搜过来的。你我便在此等他们过来,希望到时小王爷还能跑得赢他们的马。” 朱永宁舌尖抵了口中的药丸已经吞下,他试着催动真气,骇然发现丹田依然空空荡荡。 小阮,那个人竟然是小阮? 这药是小阮给他的,只有她知道自己的行踪。 朱永宁想起这女子与他相处的种种,那床笫之间害羞的容颜,在他身下颤抖的身躯,每每为他出了主意时发亮的眼眸。 天底下的男人都喜欢女子的小聪慧,特别是当这聪慧的女子是在为你而动心,而欢乐。 朱永宁闭了闭眼,从心中抹去这样的一双眼睛。 言临素见这小王爷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不同与往日的风流潇洒,此刻在微暗的洞xue中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凄惶。 这个人在伤心? 这游戏风尘的小王爷竟然也有心可伤? “怎么了?” 朱永宁脸上那抹凄惶的笑容很快掩去,快得言临素几乎要怀疑方才是他看错。 朱永宁目光在言临素下身转了转,在将这人看得发毛前,终于含笑道:“言兄我们来打个商量,能否借条裤子穿穿,本王实在不想光着屁股,为人满山遍野地追啊。” 洞外殷扬的笑声越来越近,已经可以听见剑拔出剑鞘的声音,风雨声也掩盖不去。 朱永宁结束停当,脸上露了笑容,他抬了腿往外走去。 言临素一把拉了他,“你打算就这么出去送死?” 朱永宁眉微挑,“言兄剑法虽然高明,但奈何我此刻内力全无,你若带了我,只怕出不了二十四节气的天数阵。何况,落在殷扬手中我未必会死。” 言临素看着这小王爷脸上轻慢的笑容,他与此人相识以来,受这人多方捉弄,见多了他风流多情的笑。只有这一刻,这人脸上的笑容似乎不再作伪,是在轻笑着,却有几分狂态。 言临素眸光隐隐一动,“不会死,会如何?” 朱永宁朗笑道:“我与言兄说过,本王长得风流倜傥,招人惦记。” 洞外大雨滂沱,这青年披着衣,就走了出去。 雨水冲刷山壁,十余人手持长剑,明亮的剑光在风雨之中亮得刺眼,已结了个阵。 殷扬负手站在山石上,雨水之下他的眼眸发亮,几分傲然睥睨之势。“小王爷,你可是要认输了?” 朱永宁笑呵呵地道:“不错,本王想得通透,殷兄也算人中龙凤,本王就认了也不亏。” 殷扬也笑了,“小王爷果然是聪明人,能忍得,你如此听话,我甚是欢喜。” 朱永宁向着他走去,殷扬见他脚步虚浮,显然身无内力,笑得更加得意,“小王爷竟然也有翻在一个女人手里的时候。” “小阮,”朱永宁声音有几分苦涩,“为何是她?” 殷扬笑道:“她本就是我捡来的孤儿,养在醉枕乾坤,小王爷你也算够小心了,可惜我从未动过她这枚棋子。甚至你一开始接近她时,她还并不情愿。” 朱永宁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近前,十六柄长剑拦起剑网挡住了他的去路,他道:“不错,我怀疑过小媚,却没怀疑她。” 剑网森冷,朱永宁微微一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