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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怕是那个皇帝会第一个拿自己或是二皇子开刀。 李长欢冷冷的转过头,一双黑眸里尽是冷意,道:“好大的狗胆子!” 那谢公子原始吃多了酒,辨人就很不清楚,现在接着朦胧的灯光一看,竟然觉得远处的李长欢是世间难有的绝色美人。 更是多了一股平常女子少有的英姿勃勃。 便也傻笑着道:“好……好狗胆 ……美人,过来陪我喝一杯,喝一杯罢……” 话音未落,便只看得见一阵残影掠过,再回过神时,那李长欢已经拉着李长安出了战团,而方才口出狂言的谢公子已经口吐着鲜血倒地不起。 只是喝醉了的人少有清醒的时候,现在更是不知天上人间,只顾着喊道:“美人,美人……且留步,留步!!!” 招惹的旁人也是摇头大笑,这二世祖! 李长安却知道,李长欢已经是手下留了情,否则哪里还有那醉猫在那里胡乱叫嚷的份? 那慧娘的脸色更是黑的难看。 李长欢长得的确是个少见的好样貌,但是也不值得这样子的丢人现眼的当街撒泼吧?她恨恨的瞪了谢公子一眼,便折身上了停在码头上的一只华丽画舫,然后道:“开船。” 便只留了那谢家公子一人在岸边。 李长欢的脸色亦是不好看,就连李长安此刻也吃不准他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回宫罢。”片刻后,李长欢道。 李长安实在是舍不得这一片繁盛夜景,他时常都陷在二十多年以后那个满目疮痍的噩梦里,但是现在却能够再见长安繁华,自然是不舍的。 他便抱紧了手里的琉璃灯,才依依不舍道:“那,那好吧。我们回去吧哥哥。” 李长欢自然是看出来他的心思,但也只以为是孩子常年居于深宫,对于外面世界的好奇罢了,便道:“下一次,哥哥再带你出来吧。” 下一次?李长安眼前一亮,又用力的勾了勾李长欢纤长白皙的小手指,道:“哥哥你不许说话不算哦。” 李长欢傲然道:“我怎会说话不算数?圣天子君无戏言,我自然也是一言九鼎。” 李长安一想到那永远都在深宫里混混度日的父皇,心里,便有了几份复杂的感觉。 上一世,他在最后懂了那个表面上看着并非明君的父皇究竟是花了怎样的大力气来设下这么一个局,只是,却依旧不能释怀自己的母亲,那个永远都是一脸温和微笑的美丽女人却就这样牺牲了。 只为了一个早已死去的人。 那样的死亡太廉价,也太不值得。 这一次,他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住自己在意的人和爱人。 李长安微微斜看着李长欢,心里便荡漾起一股温暖的感觉。记得上一世也是如此,李长欢牵了他的手,行走在夜色边缘。 只是后来,原本并肩同行的两人最后却背道而驰,最后终于站在了对立的两面。 他欠了李长欢的太多,这一世,就由他来守护着兄长,护他百年安乐好了。 一路无言。 回了太子东宫时,已约是亥时。 无忧已经回来,正在东宫门口候着。 见了李长欢进来,便俯身行礼,道:“殿下。” 李长欢微微一凝眸,询问道:“有事?” 无忧便轻轻地颔首。李长欢见了,吩咐宫人先带李长安下去洗漱,自己却跟着无忧去了书房。 书房里,无忧把一封锦书交给李长欢。 展开一看,上面竟然是血书写的几行娟秀字体。那是他母亲的字迹,但是却无旁的话,只是叮嘱他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受了风寒等小事。 寥寥几句话,却看得李长欢双眼微红,紧紧地拽着那张薄绢,良久无言。 无忧见了,更是心中难过。 她之前也受了皇后颇多照拂,感情却比一般的主仆更为深厚。如今见了皇后独自在皇庙中受苦,也很是不好受。只是在皇庙时因顾及着附近定会有监视的人,才勉强敛了情绪,此刻见李长欢也是郁愤难舒,便也哽咽了。 因道:“太子殿下,您也莫要负了皇后娘娘的心意,娘娘如今没了别的指望,只盼着您过活的好,也就无所牵挂了。” “母后在那里,过的如何?”良久,李长欢开口询问,声音喑哑。 “那地方偏远苦寒,简陋也就罢了,皇上不管不顾的,那些下人虽顾及着您是东宫之主,但到底也是鞭长莫及的。这日子,怎么会好过?”无忧又是一阵低泣。 李长欢便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纠结起来了,半晌方无神的看着无忧,黯然道:“你先下去吧?” 无忧方拭了眼角湿意,又道:“殿下,已经打理好了客房,七皇子殿下现在就可以住进去了。” 李长安便点点头,也无心他顾。 一只潜在门口未出声的李长安见了李长欢难过伤心的模样,原本就颇是心痛,现在连睡也不睡在一起了,哪里肯干? 便一直赖着李长欢不肯撒手。 李长欢便也没有多说话,许是心中对他母后思念过甚,草草洗簌过后,便躺倒在床上,和衣而眠。 李长安见状,也跟着挤上去,就搂着李长欢的细腰,却睁眼看着摆放在桌上的七彩琉璃灯。 迟迟未睡。 ☆、枫园 约莫是半夜时分,李长安却在睡梦中喊叫不停,只把李长欢吵醒,借着明珠的浅光低头一看,却发现李长安满头大汗。 他先是轻轻的拍了拍李长安,却发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嘴里却念念有词,凝神一听,时而喊着“太子哥哥,你且等一等我”,时而叫着“子羽,子羽你回来”,他的脸色就有几分奇怪了。 太子李长欢,字子羽。 便加大了力道把李长安从梦魇中唤醒。 醒过来的李长安却连自己的亵衣都湿透了,小孩子蓦然的睁开眼,却是紧紧地搂住李长欢的腰再不肯撒手放开。 李长欢便默默的让他抱住哭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这个孩子怕不是梦见了什么可怖的事物,才会哭得如此伤心。 他哪里知道,李长安只是在梦里又复回忆起最后他饮下了牵机酒后那副模样,只冰冷的躺倒在他的怀里却永远也睁不开眼了。 李长安心里满怀了歉疚却难以言说,便只能紧紧拥住李长欢,以稍解自己的恐惧之情。那个梦境太过于真实,以至于他现在抱着李长欢的感觉却仿佛是在梦里。 这种似梦非梦的感觉让他心里惶恐不安,只怕一睁开眼,又是一场虚妄。便死也不肯撒开手,不管李长欢怎样的安慰也不行。 李长欢微微的一动便引起了李长安更加用力的紧拥,也无法再让他松开手,只是这正是深夜,人也困倦了,便只得稍微再安慰他三两句,便两人搂做一处,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