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切。

    所有表情都很到位。

    他不再是那个幼年惊才绝艳的理季彰。

    他变成了另一个人。

    理万机。

    [交易与谋杀]

    作者：你觉得这具身体如何？与你之前用惯的那具相比，有没有不适之处？

    理万机低头看了看双腿，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变化。

    作者：你能不能不要再……这副死样子真的很讨人厌的！

    理万机只是极其随意地撇了撇嘴：我现在是他，自然得维持一番他当初的混样子，不然我这个一国之君被巫蛊缠身的趣闻传了出去，你当百姓会如何评价我？

    作者：……你长本事了哈！

    理万机：彼此彼此！

    理万机细细打量了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后，再度掀起被子，把自己塞了进去。

    理万机：说好听点儿，这就是一个互惠互利的交易，说难听点儿……不就是一场谋杀吗？

    作者：所以我才会找你啊！你想想，这世间还有什么事他会关心的？太子不是他亲爹，如今的太后是他亲娘。但这两个本应在他生命中占据主要与主导地位的人都没有发挥他们应有的作用。前者与先帝交往密切，和一干朝臣打得火热，对数量极多的儿子们失去了开始的新鲜感和教育的热情；后者忙碌于宫闱中的女人堆，并且和万机的‘伯父’保持一种不见更是思念的长达二十几年的密信联系……亲爹真的是亲爹，但这个消息是他亲爹死后才派遣自己的心腹送来的……滞后性一直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无论再重要的东西，像根面条一样扯了二十几年后才断已经没有最初的新鲜了。你是他叔父，但年纪相仿，容貌更是无可指摘，小姑娘见了便欢喜，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把你送到万机身边呢？

    理万机沉默了很久才睁开眼：你控制了我们所有人，你想做什么？

    作者嘻嘻笑了一声。

    理万机的眉皱了又皱，却不说话了。

    [政务]

    政务一直是一个很严谨的词汇。它不仅把各州郡的各类信息汇集起来呈给陛下，也无形中增大了陛下早逝猝死的风险。

    但在其位谋其政，“理万机”也不得不处理面前如山般的奏折。

    [江山]

    理万机很是勤恳地批阅着折子。

    唇干了，也不过是拿过茶杯，略沾了沾唇便放下了。

    心腹太监很是惊奇，但面色并无丝毫变化。

    陛下之前未曾精于政事，折子上的批文也是草草而就，虽说并无大错，但作为先帝身边的大太监，看着这种场景还是很心痛的。

    先帝勤勉一生，仁爱德厚，御书房内常有臣工议商要事，经年累月，先帝的身边大不如前，便是南巡也亲自视看水患重地。谁知殿下与敬王一同出事，先帝的病便一齐发了出来。

    若陛下一如昨日，只怕大裕江山危已！

    作者：这家伙在担心你侄子，不找个机会解决这件事吗？

    理万机执笔批写：不急。

    作者：你的心性如何我还是略知一二的。或许现在他还不怎么注意，但你觉得你能学到哪种程度？

    理万机：谁说我要学的？

    作者：……你是疯了吗？！你心狠手辣手段厉害，虽然行事作风和万机同出一门，但你觉得这个老狐狸看不出来吗？

    理万机闲闲一提朱笔，略沾朱砂，便又写道。

    作者：喂！你想死我可有的是办法，但别死得这么低级好吗？！

    理万机：你觉得我真的这么怂吗？敬王哥哥和太子哥哥相峙而立，一只是狼，一只是虎，出手从不手软。你觉得一个能和敬王亲儿子与太子假儿子相处得极好的孩子会是一只蠢货吗？

    作者恨恨道：那是因为我帮了你！

    理万机似随意地点了点头：嗯。你帮了我，但也只是帮了我。当初你是怎么想的呢？我成长起来后，与两位哥哥都有联系，但却没有一点可以利用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的我可以让他们放心。我和他们的儿子有些儿时的交情，就算以后动起手来也很顺手。在那些需要时刻清醒而又糊涂的日子里，你的确帮了我许多，可除了这些，你还帮了我什么？

    作者：一棵参天大树的生长需要时间。我刻意忽略了你的成长，只是想看看你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看来，还不错。

    理万机：嗯，这是我自己打下的江山，我不谢你。

    作者呛了一声，还是不言。

    [想法]

    作者：我一直以为你对那个家伙没有想法，可是现在，我觉得我当初的直觉可能是错的。

    理万机：何出此言？

    作者：难道你敢说你心里没点其他的想法吗？

    理万机想了想，竟放下朱笔，从身后的柜子里抽出一卷书。

    作者：你……

    理万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一个人的意志不会被一堆意志改变，但世人多愚昧，我一人之身，也不可能改变太多。

    作者：你想做什么？

    理万机的嘴角一撇，笑意深深：不做什么。你安排的事都会按照它们自己线走。

    作者反问：那你呢？难道想和他一起走吗？

    理万机：就算想走，只怕也走不了。

    作者：你知道就好。这次已经破戒了。你也不可能再转移第二次。

    理万机：三月后的选秀，我应该选多少个？

    作者：只要你愿意选，只要你不介意她们不是你想要的人，只要他们能生下你的孩子，我想太后不会在意的。

    理万机：处理干净后再找我吧。

    作者：我在你身边放了一个人，找机会和你交流一下暗号，如果有事，记得找我。

    理万机：等等！

    作者：什么事？

    理万机：我有一件事想问，但想了这么久，还是没说出口。

    作者：如果你真的说不出口，就当作已经说过，或者忘记。知道太多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理万机：你当初问过他的那个问题，是真是假？

    作者：……

    作者哀叹一声：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是谁赢了。那个问题是问他的，不是问你的。就算你答了，又能如何？难道还能把一切倒回到最开始的时候吗？我们都知道，这永远不可能。

    理万机：他会去哪儿？

    作者：冥府。

    理万机：我还见得到他吗？

    作者：或许吧。

    理万机：冥兵长什么样子？

    作者：青面獠牙？不，他们的模样最是普通，但你一眼看去，便知那是冥兵。

    理万机：我明白了。

    作者：我该走了。

    理万机想了想：再见，不见。

    [子息]

    陛下子息淡薄，唯有三子。

    长子千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