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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解释了昨晚的工作情况,说他出差后回来找她。她没回,直接删除。而今他母亲竟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那,这是什么?”何碧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单子直接拍到顾思郁面前。这张单子是她放离婚证时在抽屉里意外发现的。 顾思郁低头拾起,原来是小树上幼儿园的收款收据。抬头栏里写到‘顾一麟,建校助学费,五万元整’。 “你不要说,这学费是你缴的,单据放在修远那里,他替你保管吧?”何碧华双手环抱坐到椅上,气势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小树上幼儿园还有这笔费用,但二娘请你放心!这钱我一定会还的!” “还?什么时候还?十年?还是二十年?还是等你儿子挣钱了他来还?”鄙夷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如同热浪炙烤着顾思郁。 顾思郁抬起头,背脊挺直,语气坚定的说:“就还!新年前一定还!” 何碧华白着眼仁,梗着脖子不可一视。 “二娘,请您放心!我顾思郁自己生的孩子自己能将他养大,绝不假手他人!” 顾思郁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不要被眼前的情景打倒!多苦多难的日子都过去了,这些个皮毛又算得了什么呢? 出门左拐,她逆着人流向前奔走。身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像范怡的声音。 她继续走着,没有回头。 不要停!停下来思绪会泛滥,潮水会将她溺亡。 十字路口,绿灯还有三秒就要跳过。 她抓紧时间小跑起来,抱着电脑包的男子和她擦肩而过,坚硬的包角撞上了她的手臂。 “嘶…”她咧嘴痛呼,回头男子已经跑到对面街角,她用手轻抚。 “怎么样?撞哪了?严重吗?”范怡气喘吁吁的过来。 顾思郁摇头,这和心里的比起来,真算不上什么! “我刚一直在叫你,你没听见吗?” “没有,我赶着上班。” “我看见凌志伟他妈了,你们先前是在一起的吗?”范怡本想上前招呼,可是看着快步跑远的顾思郁和一脸鄙意的何碧华她便放弃了,转身去追顾思郁。 “嗯,我去上班了。”顾思郁有些哽咽,她的小跑改成了疾跑,身影很快没入川流的人群,消失在范怡的眼前。 第四十九章 离上班时间还有十五分钟,顾思郁出了电梯后就径直走向顾恒之的房门前。 抬手之间,她犹豫了。 昨天还挺直脊梁说用不上,今天就厚着脸皮来敲门。 可是,尊严是什么?不甘算什么?都抵不上无情现实的侵扰。 呵,多么可怕的现实!感情输给了它,生活输给了它,就连小树的成长…… 不,不!坚决不能! 顾思郁无助的闭了闭眼,手指叩响门板。 半晌无动静,没人? 哦,昨天顾恒之说过他有可能不在。攥着手机的指节有些泛白,顾思郁拨出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接通后是于跃天。顾思郁欲挂断,于跃天像似未卜先知。 他告诉她:“顾总在开会,如果顾小姐考虑好了,等一下我派人把相关资料送过来给你先看看,这周休假可以去摄影棚试试镜。” 还能有拒绝的可能吗?顾思郁一一答应着。 这一下午,顾思郁都没让自己停下来过。 就是吃饭解手都是步履匆匆。她必须让自己忙起来,像机器中的轴,无休止的重复运转。 晚上,一身如同散了架,不想睡着都难了。 这时,手机里有短信提示,顾思郁拿起来看了一眼,没打开看内容,随手关机扔到床头的桌子上。 “有事就说出来,心里才会好受些。”一晚上范怡看到顾思郁除了叫小树洗澡刷牙,就没说过其他的话。 “没有,只是今天有些累了,想睡觉。”顾思郁拉了拉被子。 “那就哭吧,怕小树听到就去卫生间,使劲大哭,好好宣泄一番。” 好一阵,顾思郁也没动一下。 范怡起身去揭被子,顾思郁死命的拽住。范怡只好放弃,坐到她床沿叹气。 “今天他mama找你,肯定不是好事!她到底在出什么幺蛾子?”范怡理着顾思郁露在外面的头发。 范怡感觉自己的手在抖动,定睛一看,被下的人在抽泣。 “哭吧,好好哭一场,我在这里陪着你……” 顾思郁翻身抱住范怡的腰,伏在她身上剧烈的颤抖,哭声却细若蚊蝇。 范怡知道这是顾思郁在拼命压抑自己,她担心吵醒小树。 瘦弱的双肩,苍白的面容,悲伤的神情…… 范怡再也找不到曾经的顾思郁了。 泪水是失了控的潮水,漫过堤岸染湿了范怡的衣襟。 “自古女子多痴情,从来薄情是男儿啊!”范怡感叹。 顾思郁摇头,她遇到的不仅是薄情男儿,还有薄情男儿的妈! 范怡起身拧了一块湿毛巾过来。“哭的差不多了吧?把你眼睛敷敷,明天还要阳光明媚的出去见人的。” 顾思郁接过将毛巾,贴上眼眶,曲起双腿手搁在上面。 “想睡,我就关灯了?”范怡已经蜷到床上,秋凉了,她重新换下的睡衣,感觉凉飕飕的。 “我来关。”顾思郁去卫生间放毛巾,回头关灯躺下。 哭出来,真好!顾思郁在心里长舒口气。 “这周休假,我们去爬香山吧?爬到山顶大吼大叫一番,把他凌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一遍!”范怡兴奋的说。 听着范怡的口气,顾思郁忍不住抽抽嘴角。“干嘛骂人家老祖宗?” “这样才解气。”范怡笑着坐了起来。“至少把他娘俩先骂一遍!” “我谁都不想骂,只怪我自己当初太幼稚太傻了……”又有泪水滚出眼眶,顾思郁用手背拭去。 “我说你就是好欺负,换作我早把孩子带到他面前问他,这孩子你养不养?不养就拿钱来,还有你这几年的青春损失费,帮他带孩子的老妈子费。一并算下,先拿个五百万来。”范怡说的唾沫横飞,义愤填膺。 “五百万?你这是让我去讹人?” “怎么不行?他住的房子那地段,少说都上千万了。我还听说他有一项个人专利以技术入股上海一制药厂,每年都有不少分红呢!而且那家药厂的太子爷是他的同学,还在上海开了两家私人医院,他们关系很铁,凌修远还不定期的过去主刀动手术。你想想他一年得有多少收入?五百万?还便宜他了呢!”范怡越说越来劲。 难怪,他要去上海出差一周,原来是这样。 “唉!怎么样?我这个建议好吧?”见顾思郁没说话,范怡以为她听进去了。 “我不是卖孩子的。” “怎么是卖呢?他不该抚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