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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难道那棵树想要告诉我什么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想起刚刚自己突然回来,岑招还不知要对那玉佩自言自语多久,才会发现玉佩又不会说话了? 我轻笑出声,岑招一副人的外貌,还有心仪的对象,感觉起来跟人没什么两样,想到这里我突然一顿,或许人家真的是人呢? 我是因为变成玉佩,所以看他很高大,而且是经由那棵桂花树才见到岑招的,所以我先入为主的,就认定他是妖魔鬼怪。 现下想来,那岑招还曾问我是神仙还鬼魂,表示他根本不知道我的来历,也不晓得玉佩如何会说话,对我来说他是妖怪,或许对他来说,我才是匪夷所思的存在吧? 我越想越有可能,就不知道岑招所在的地方,又是怎样一个世界?或许下次再见到他时,可以让他带我到处逛逛。 想来真奇妙,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因为一块玉佩,而相遇了,就不知道岑招手中的玉佩,和我的玉佩是否有什么关联。 我躺在榻上胡思乱想着,这时一阵脚步声轻轻靠近房门,我以为是小冬子,便没有睁开眼,那脚步声靠近榻边,然后转身走到床边。 没多久传来一阵窸窣声响,脚步声又走近身边,随即我就感到什么盖在身上,挡去窗口吹进来的风,然后脚步声又渐渐远去。 我睁开眼睛,只见一抹白色划过眼帘,我惊讶,竟是袁二爷不是小冬子,我不动声色又闭上眼,袁二爷轻轻掩上房门之后,就离开了。 待得脚步声远去后,我缓缓坐起身,神色复杂的望着盖在身上的薄衫,其实除了他莫名其妙的误会之外,我心里是知道他对我的好的。 不过也是这样的好,让我忐忑不安,你说袁二爷这样的人物,为什么要对我一个戏子这样好?我有何可图的?难道真是这身皮囊? 但我已不是原本的杜青衣,经历过上一世和梁仲伯的纠葛,对于袁二爷这样身份的人,只能说唯恐避之不及,如何能坦然接受他的好? 不是我欲贬低或是抹黑二爷,二爷上一世的声名狼藉,我可是时有耳闻,这样一个达官贵人的子弟,无缘无故接近我,近乎百般讨好,实是让我心惊胆颤的。 我并不想将二爷想得如此不堪,只是他一个惯于流连花丛的人,让我如何相信他有真心,不是为了一时兴起的狎弄? 我已无法信任他人的感情,就算二爷如今改去恶习,光是他的身世背景,就足够让我却步,我一个小小戏子,待在他身边,除了被视为娈童男宠之外,还会有什么好听话吗? 就算二爷有真心,我的心也早已千疮百孔,或许赶紧随着园主离开别庄,不要再见面,对我、对二爷才是好的。 我暗暗下定决心,本来就打算跟随园主,现下二爷的表现,更是让我觉得非走不可,我和园主都不是玩得起感情的人,二爷五爷两个这样显赫的人物,实是我们沾惹不起的。 等到小冬子回来之后,我又让他跑了一趟,告诉他,务必将园主请来一趟,我有重要事与他商量。 过了许久,园主才姗姗来迟,园主对于我这般急切的找他,似乎有些不解,他将小冬子遣走之后,坐下替自己斟了杯茶,望着我等我开口。 “园主,我也打算离开这里。”我缓缓开口说道。 “胡闹!你双臂受伤想去哪?况且袁大少正在四处搜寻你,你离开这里无异是自投罗网。”园主听我开口,哑着嗓子怒喝道。 “园主,我想了很久,在这里待下去不是办法,难道我就再也不回戏园了?再也不唱戏了?”我没忘记,再有三年,那袁世凯会入京担任军机大臣。 袁府如今尚在天津,我就需要这般躲避,待得他们上京后,难道我又要离开北京城一次?上一世被赶走不够,这一世还要再来一回吗? “园里的事不用你担心,你如今手臂受伤,回了园子照样不能登台,不如乖乖待在这里养伤。”园主啜了口茶,润润喉咙开口道。 “园主,我与你明说了罢,我想避开二爷。”我直视着园主双眼,一字一句清晰道。 “避开?为何要避开他?”园主一愣,疑惑不解的问道。 “园主,欢场无真情,我们身在这行,有多少无奈,这些都是你告诉过我的。”我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说假若有一天,失了身子也不要丢了心。” “园主,你是不是知道二爷的打算?二爷是不是……对我……”我不好启齿,这样说有些过于自负了,但是除了这个猜想,我找不出任何二爷对我好的理由。 “原来你担心这个,不错,袁二爷对你有意,但这并不是我将你交给他的原因。”园主颔首承认了我的猜测。 “如若不是了解二爷为人,我还不至于推你入火坑。”园主淡淡说道。 “园主似乎很了解二爷?”我疑惑,上一世没听说园主识得二爷阿,难道这一世园主不只识得五爷,连二爷也认识? “虽识得不久,但二爷为人光明磊落,处事坦荡荡,并不仗势凌人,小小年纪有这般气度,日后必成大器。”没想园主开口就夸了二爷一通,说得我是一愣一愣的。 “园主与二爷如何相识的?”我开口问,结果园主一顿,脸色似乎闪过一抹殷红,随即闭口不语。 我惊奇,园主这般羞赧,让我越发好奇他与二爷相识的过程,但是园主坚决不吐露,我也无法逼出蛛丝马迹。 “咳,总之二爷的人品你放心,我看得出他极为重视你,不会亏待了你。”园主轻咳一声,开口说道。 “园主,二爷是什么样身份的人,如何能够与我长相厮守?”我缓缓说出自己的疑虑。 “原来你已经考虑得这样远了?”园主戏谑的瞥了我一眼。 “园主!”我只不过顺着园主意思,将疑虑问出来,可不是心中有这样的想法,再怎么说我与二爷刚识得,谈论以后或长久都过早了。 “有二爷这样身份的人护着,你就不用吃苦了,就算日后不得已分开,二爷那样的人,也会帮你把后路都安排好。”园主轻轻说着。 “园主,如若日后会分开,又何必开始?”我咬着唇,斟酌许久,还是将这句话说出来,不管是我和二爷,或是园主和五爷,如果分离是必然的,为何要在一起? “身在我们这行,就不要想望长久,我们戏班背后若没有五爷,如何推得了出堂会?如何保住你们?”园主苦涩的开口。 我心里抽疼,但是我们的安稳,却是园主用自己换来的,这样又让我如何能心安?我心里酸酸麻麻的,疼痛蔓延到喉头,让我几乎哽咽起来。 “虽然现下五爷保得住我们,但哪一天五爷若放手了,多少豺狼虎豹等着扑上来,到了那时,你说我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