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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汽车加油,轮船启动,机身震动了一下。 蔡斯年非常严肃地说:“掉下来真的不是闹着玩儿的。” “摔不死,”宫政和还在看驾驶指南,“扛八级震。” 说着就起飞了,像是直升飞机拔地而起一样,恐怖的失重感挂在小腹上,蔡斯年一下倒在靠背上,觉得整个人都被压扁了,宫政和在旁边缓缓睁开眼睛,连着太阳xue的光纤上有一波一波的光亮脉冲。 周围一圈,270度的窗,全是蓝天,让人有一种置身汪洋大海的恐惧感,蔡斯年差点咬到舌头:“你记得对准,别把人家的会场玻璃……” 宫政和驾驶着机甲掉了个头,微微倾斜,能看到下面会场的巨大玻璃穹顶,如同昆虫的翅膀,十分具有科技感地缓缓展开,露出了入口,他们后面跟着另外两台机甲,都不紧不慢的。蔡斯年不禁觉得宫政和保镖怎么那么心大呢?就算掉下来也死不了人,砸到什么花花草草的也是不好的啊。 宫政和忽然说:“怎么降落?” 蔡斯年瞪着他,说不出话来,宫政和笑起来,眯着眼睛,有点坏:“我现在直接开回家也是可以的,我不太喜欢这个活动,直接把你劫走吧。” 蔡斯年皱着眉头:“别啊你……” 宫政和说:“不然你说一句我爱听的话。” 蔡斯年:“你赶紧……” 宫政和:“你说……” 蔡斯年一秒钟进入状态,凑过去,手放在他脸上,花花大少上身,低声说:“宝贝听话。” 他太熟练了,眼神能电死人,声音让人骨头都酥了。 宫政和跟他对视了一秒钟,有点发愣,似乎想说什么,又像被迷住了,又像要发火,终于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猛地调整机身,向会场入口降落下去。 蔡斯年唯一跟这类似的经历,也就是蹦极了,他也不叫,瞪大眼睛,咬着牙,觉得自己是疯了才同意宫政和一起来,眼看着要撞上入口边的巨大玻璃,蔡斯年“啊”了一声,宫政和伸过手来摸了一下他的头发,看也不看他:“别怕。” 说着,机体飘忽了一下,重新对准了入口。 宫政和:“你老公是有证的。” 蔡斯年也顾不上计较他的语气:“结婚证?” 宫政和:“驾驶证。” 蔡斯年:不早说?!想了想又觉得,宫政和那么谨慎一个人,也不会这样瞎玩儿,不禁努力看了他一眼,发现宫政和驾驶机甲的时候跟平时不太一样,而且穿着军服,整个一个冷漠霸气的冰山制服帅哥,一双眼睛即便戴了精神力面罩,也还是典雅漂亮。但都说他眼睛好看,也不只是因为好看,是因为他这双眼睛,看谁都含情,估计看着柱子都专注深情,但是看人,就让人根本招架不了,只能称赞:“美。”“沉醉。” 穿越入口时,宫政和忽然转头看了他一眼,蔡斯年不知怎么的,浑身一激灵,突然被震撼了,也忘了说“你倒是看路啊!” 但是好在宫政和这个人特别有数儿,很快转回头去,缓缓调整机身,降落在空地上。后面两台机甲跟着降落,周围本来人不多,见到这大场面,一下都围了过来,当机甲停稳的时候,已经人山人海了。 蔡斯年特意让人给这台机甲变了个装,现在看上去跟凌绝风的“凌风号”几乎一模一样,还有里面合众国的标志,粉丝们一看就疯了,纷纷尖叫:“绝风!凌少!” 机甲驾驶舱弹开,蔡斯年忽然非常紧张,他终于亲身感受到了为什么制片方,不愿意让他演凌绝风,因为这个角色被给予的期待太高了,别的角色都可以砸,凌绝风砸了,这个剧会被几十亿人抵制。 而蔡斯年这个名字一直以来,只意味着“黑红”,“脑残帅”,让他演这样的男神,却是反转太大了。 宫政和似乎看出蔡斯年犹豫了,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斯年。” 下面已经聚集了上万人,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凌绝风”三个字如雷贯耳,仿佛沸腾的演唱会现场。 宫政和盯着他看,忽然正色,恭敬道:“凌将军。” 蔡斯年看向他,过了两秒钟才意识到他的用意,顿时内心翻涌,想说句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想说:“政和。”又想说“程副官。”但最终没说什么,闭了闭眼,心想:我是凌绝风。 一瞬间,一侧,广袤的宇宙和沙场向他涌来,另一侧,他过去经历中与凌绝风重叠的情感,如同汹涌潮水,两厢碰撞,如同宇宙大爆炸,蔡斯年的气场,以rou眼可见地变了一个人。 宫政和对他这种鬼上身一样的表演方法见怪不怪,但还是看得惊心动魄,忽然就觉得这件事情一点也不幼稚,连心情都不是陪他玩玩了。 关乎灵魂,实在有些严肃。 蔡斯年的座椅缓缓升起来,出了驾驶舱,而后如同有生命一样,将他放下,又缓缓落回去。蔡斯年站在高高的机甲上,离地将近十米,慢慢睁开眼睛。 大屏幕上出现他的面容,下面的人群静了一秒钟,然后爆发出尖叫和欢呼。 “卧槽好帅啊!” “这coser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 “好像少将啊,为什么,怎么站在那里就像凌少?” 大屏幕上从头到脚反复照蔡斯年,三个角度反复照,大概摄像师也很喜欢他。蔡斯年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出了口气,看向一边,满眼“渣滓,看什么看?” 台下又是一阵尖叫,要把顶棚掀翻了。 白九和小岛玄在人群中抬头看,白九满脸通红:“啊,少将……”小岛玄无语地揽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被别人撞到:“感觉是挺对,肯定也很有钱,但不知道是不是只能站着不动。” 宫政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蔡斯年身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把自己气场隐藏得很好,观众几乎没发现他,也没意识到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万众瞩目的时候,蔡斯年忽然在机架上滑了一下,几万人惊叫,但是下一秒,就看到他飞檐走壁一样落在了机甲的胸甲上,接着顺着机甲的胳膊,手插在军服里,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就好像下楼梯一样,在金属外壳,没有一点可以蹬的地方的机甲上,轻松而无所谓地跳跃下来。 游戏里,凌绝风身手极好,穿着简便的装备徒手打过普通机甲,拿着光子刀把驾驶员舱扎裂了,也是不借任何飞行设备,在机甲上会轻功一样自由行动。 几万人叫得嗓子都哑了,一大片人开始哭:“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