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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头,左丘飏和柳冉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飏哥哥,平常你喜欢干什么呀?”柳冉儿将身子移近了点,问道。 “看电影,打球,旅游,摄影,工作之余就玩这些。” “哇,飏哥哥也喜欢摄影呢!”柳冉儿笑弯了眼睛,“我也很喜欢呢。” “是吗?”左丘飏听闻便有了点兴趣,二人开始就着摄影聊起来。 这边的左丘颉心不在焉地和柳绍淙聊着,余光却有意无意地瞟向旁边的左丘飏。 两人聊得还算投机,少女娇媚可人,青年阳光俊美,二人言笑晏晏,这幅景象是多么的和谐。 和谐得刺眼,让他疼痛钻心。 柳绍淙又下了几杯酒,看着自己女儿与左丘飏聊得不错,便道:“哎飏飏啊,你觉得我们家冉儿怎么样啊?” “爸爸~”柳冉儿立即急着羞红了脸。 左丘飏怎根本没弄懂他话里的含义,迷茫道:“冉儿很友好啊。” “哈哈,那飏飏喜不喜欢啊?” 左丘飏眨眨眼,仔细思考了下喜欢的含义:“嗯,冉儿对摄影了解很多,也去旅游过许多地方,我挺喜欢的。”在他看来,能聊得投机,有共同爱好,就可以称之为喜欢。 但这句话到了柳绍淙和柳冉儿的耳朵里就完全变味了,在左丘颉听来更是五味陈杂——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指甲渗入掌心,几乎戳出了血。 “哈哈哈。”柳绍淙大笑起来,伸手大力拍了拍左丘颉的:“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啊,以后要多多交流!” 左丘飏二丈摸不清头脑,只觉得其他三人的表情都很是奇怪。柳冉儿的身体离他更近了,柳绍淙的表情愈发兴奋起来,而左丘颉愈发沉默下来,脸上僵硬的不正常。 “飏哥哥,冉儿也好喜欢你。”柳冉儿羞怯地眨着眼道。 左丘飏不知道她为何要这么说,只觉得这样有些奇怪,便支吾地应了一声:“噢。” 他忽然感觉不对,转头看去,只见左丘颉手攥着茶杯,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里面平静的茶水,紧咬着嘴唇,脸上苍白得十分的吓人。 “爸爸?”左丘飏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过来,有些担心地伸手碰上左丘颉的肩。 对方忽然躲闪开去,头垂下来躲避着人的注视,身体依旧在微微地颤抖,让左丘飏的手停在半空。 左丘飏愣住了,男人的表现太反常,对自己这种排斥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看着他依旧轻颤的身体,左丘颉心中忽然一阵发疼。 “爸爸怎么了?” “兄弟没事吧?”柳绍淙也倏地站起来,“是不是不舒服?” “.......你们先吃吧,我要先回去。”左丘颉忽然站起身,脸色发白地看着三人,扫过柳冉儿时眼神中是一闪而过的阴狠和嫉妒,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座位。 “哎兄弟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吃坏了?我找老板算账去!”柳绍淙急了地起身要追上去。 “爸爸!”左丘飏比他先快一步上前紧紧拉住左丘颉的胳膊,不料却被后者一把甩开,让他错愕地呆在原地。 左丘颉侧过头看着面容震惊的左丘飏,便知道自己的表现实在太反常了,奈何对方就算再聪明,想必也没法察觉。 “爸爸.......你不开心吗?”左丘飏怔怔地望着自己的父亲,不可置信地看着被甩开的手。 “叔叔你怎么了呀?”柳冉儿也跟着上来,一只手趁机自然地揽住左丘飏的胳膊,亲昵地靠着。 左丘颉目光如炬地看着两人挽在一块的手臂,隐藏的凶狠几乎要将眼前的柳冉儿灰飞烟灭,心底中最可怕的妒忌在叫嚣,却又无可奈何的无能为力。 左丘颉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失态,本来对今天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当做左丘飏与宋言初的关系般看待理解。但现在看来,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男人和女人毕竟是不同,左丘飏本身就不是同性恋,和宋言初在一起自然能做普通的朋友。那和柳冉儿呢?说是喜欢没错,但所有的爱情不都是基于喜欢开始的吗? 不错,从今天开始,两人继续深入交往,直到发展成爱情,最后结婚。自己作为好爸爸,真是尽职尽责,呕心沥血。 “飏飏好好跟冉儿聊,爸爸先回去。”他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开。 “爸爸......爸爸!”左丘飏挣开柳冉儿的手,朝着左丘颉离去的方向追去。徒留下父女二人看得莫名其妙。 左丘飏发疯地般追着奔跑到停车场,恰好看到左丘颉的保时捷驶出,连忙启动自己的车子追上。 爸爸为什么不高兴了呢?他飞快地思索着,饭桌上的一幕幕闪过,努力地回忆着事情开始的那个节点。 隐隐的猜想在头脑中清晰,清晰的一瞬又猛然陷入混沌,让他挣脱不开。 前面的红灯让他猛然刹住车,眼睁睁地看着前方的保时捷消失,无法做出反应。 【左丘宅】 当他急切地推开房门要找左丘颉时,常广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进去。 “常伯,爸爸不舒服吗?我要看看他!”左丘飏语调激动得不成音。 “飏少爷,老爷在洗澡,说过不想让人打扰。” “那我在这里等。”左丘飏道。 “飏少爷,您先回房休息吧。”常广担忧地劝道。 “不!”左丘飏一改以往乖宝宝的形象,激动地反抗起来。“我就在这里。” 常广一愣,然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便离去。 他就在房门前,安静地靠在墙边,颀长的身形如同古希腊完美的雕塑。他一动不动,睫毛低垂,在耐心地等待。 他忽然意识到今天父亲的反常,估计这时候也不会和他好好说话。 电光石火间,他灵光一现,大胆地擅自拉开房间的门闪身而入——向来听话乖巧的他从未做过这种事,如今手心都泛起了冷汗。但这段时间不知为何,一些墨守成规的原则在他脑中都在发生动摇。 房中弥漫着熟悉而幽深的冷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是他最熟悉的男人的味道。 他选择躲在房中摆置的屏风后,屏风设计十分精致,透着檀木的馥郁,还可以透过上面的镂空雕花看清大床上的一切。柔软的床铺上铺着丝绸单被,在温暖的室内丝毫不受窗外冰天雪地的影响,泛着柔和的光泽。 望向窗外,可以看已然黑暗的天色,窗上的冰花已然消退——再过几天就停雪了。 正当他思索着,门开了,身着黑色浴袍的左丘颉缓缓走进。透着月光,隔着屏风,可以看见男人□□在月光下白皙的锁骨,修长的双腿跨坐上床,整个人缓缓地埋入被中。 左丘飏此刻只觉得眼前的男人美得不可方物,让他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