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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把饭汤准备后,抽了筷子回头一看,两人还是雕塑状。 在看自己儿子,那眼神有些不对劲了,手一挥,一筷子就敲了上去。 “知道了,妈。”周喻义回过神来,从周母手里取了双筷子,另一双直接扔进水池里,“一双就行了,我喂他。” 于是周喻义一手拿饭一手端着汤,殷末裹着大棉被,和二胡卵子似得跟着周喻义晃晃悠悠地回屋了,周母怕两人回屋了又闹,特意嘱咐了殷末一句。 “小殷,回房后记得把衣服穿起来啊!” “……” 殷末回房后就开始裸奔。罩着大棉被他也不乐意,可他衣服今天全被周喻义撕破了,又不可能光着身子出门找吃的。他完全没想过周喻义打算端着饭菜上来喂他,离婚后两人散伙,照顾对方不是必要责任。 “没听我妈说吗?让你回卧室把衣服穿上。” 周喻义把碗放在床头,拉开柜子给殷末找衣服,殷末却不理他,直接蹲床头开始喝汤了。 他本来打算找内裤睡衣,没想到先翻到件白色的衬衫出来,衬衫很新很白,没穿过几次,还是他当年大学毕业初入职场时,购置的一件。 白色衬衫自然有白色衬衫的味道,穿着某些人身上,那种青涩又纯洁的感觉,让人赏心悦目。 周喻义果断把那件衬衫一扔,迎头罩上了殷末的头。 “没找到适合你的,先穿着吧。” “内裤呢?” “没有。” “哦。” 殷末也不想穿周喻义的内裤,更没察觉周喻义的心思,他才不懂什么衬衫诱惑,对于他而言,男人穿什么都比不上不穿。 周母的交代他还是记在心头,放下汤勺,他便开始穿衣服,结果惦记着吃饭,扣子也没认真系,穿得那叫一个欲遮欲掩。 “怎么穿衣服的?” 周喻义走过去坐下,从背后环住殷末,替他系扣子。 “被我妈看到,她又要骂我了。”周喻义系扣子的动作越来越慢,身体却贴得越来越近,他最后几乎是将殷末从背后抱在了怀里,一低头,就能闻到殷末身上属于自己的味道。 周喻义喜欢这种调情方式,他想,他们大概可以再做一次,就让殷末穿着这件白衬衫,他不介意替他穿上,再帮他脱下来。 “老婆——”周喻义准备以一个吻开始,引导殷末来体验一次不同寻常的性爱,结果一开口却被殷末塞了一嘴的回锅rou。 殷末说:“在你妈面前唧唧歪歪半天要喂我,结果还是我喂你,你脸红不脸红。” “……” 这一筷子回锅rou下来,什么清纯什么诱惑都和殷末再没了一毛钱关系。周喻义顿时也没了兴致,把殷末的扣子系完,便放开手了。 两人开始默默无言的吃饭。 “我妈很疼你。”周喻义不说点什么总觉得有些奇怪,静下来总会让人深入的事,比如刚刚殷末为什么要替他掩护。 “嗯,伯母是个好人。” “你这么叫她,她会难过的。”周喻义把碗里的排骨夹给殷末,他看到殷末爱吃。 “下次当她面这么叫她时,我会想办法让她别那么难过的。” “所以,刚刚你替我掩护,和你改变主意无关?” “改变主意?”殷末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我从来没有改变主意,特别你刚刚没经过我同意上我的时候。我承认你技术不错,我也有爽到——但是,别他妈自以为是爽到就等于我就接受了,上床和谈恋爱一样,都讲个你情我愿。” “你就这么不愿意接受我?” “知道为什么我刚刚在伯母面前要那么说?” “为什么?” “因为我在乎伯母,我不希望她难过,我爱的人,我想尽我所能让她过得开心,过得幸福,这是我回报她的方式。你呢?你有考虑过这些吗?” 周喻义说:“当然有。” “那是因为,你觉得你是她的儿子,有责任让她过得幸福开心。” 殷末用筷子指了指周喻义的心口:“对待情人我们就先不说了,这么好的妈,请你用点心好吗?小时候,我妈连一句让我多加件衣服都没说过,我被我哥欺负诬陷的时候,我妈连抱都不抱我一下……” “你哥欺负诬陷你?” 殷末捧着碗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没什么,说说而已。” 他背过身去把碗放下,嘴里念叨着:“生在福中不知福,真想揍死你。” 这话是很羡慕的语气,乍一听,觉得轻松,可仔细一品,又觉得这其中包含着一种极致渴望。周喻义不能理解这种渴望,但这不妨碍他的深思,他问殷末:“在我家里,你已经拥有这样的生活了,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殷末背对着周喻义,怔了很久,才低声说了一句:“因为我太贪心,我想要个家,我也想要一个真心爱我的人。” 第32章 周喻义以为自己听错了。 除了欲望,殷末是个鲜少表达自己需求的人,不过这也有可能因为周喻义从来没试图去了解殷末的需求,在他看来,殷末这种出身,不会缺什么东西,可他没想到,到头来,殷末竟然缺爱。 这个东西很难得到吗?周喻义觉得这问题有点搞笑,或者说殷末太重视爱这个字有些搞笑。亲情与生俱来,是融入血脉的联系,爱随之而生。而对于爱情而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体验,浪子有属于浪子的爱情,痴情人有属于痴情人的爱情,总是向别人看齐没有任何意义。 “何必庸人自扰。”周喻义用四个字给殷末的话下了定义。 殷末刚开始还在后悔自己说太多,听到这四个字,瞪圆了眼睛看着周喻义,眼里都快喷火了。 周喻义决定给殷末灌灌鸡汤,让他别这么纠结:“老婆,我给你说——” “滚——” 周喻义的手刚搭上殷末的肩膀,被殷末狠狠一掸,顺势一脚踹在了他身上,他猝不及防避过,只有狼狈地滚下了床。 “殷末!” 周喻义也怒了,这人也太不识好歹! 周喻义撑着床坐起来准备找殷末算账,却看到殷末把枕头被子扔在地上,自己也跳下了床。 “别和我说话,我要睡觉。” 殷末躺了下来,背对着他,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霜。 周喻义一夜没睡。他发现自己对殷末的好奇心在一点点膨胀,甚至对着黑夜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