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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收时节,平王府里聊疆夜。” 大漠孤城,黄沙漫天,掩不住茫茫星空。 “寒冬霜降,此间流连百花谢。” 清琅伸手将秦琅睿往后一推,他猝不及防退后几步,跌入一汪湖水之中,潮起潮落,零碎的片段拼拼凑凑,一幅幅光景刻入脑海,深入骨髓。 “清琅哥,清琅哥,你别猫在这睡啊!” 清琅不耐烦地打开那双到处乱摸的小手,咂咂嘴翻了个身继续睡。 “清云,你就别闹腾了,每天处理族中事务有够他辛苦的。”一双大手抚上他的额头,替他捡起落在发间的碎花瓣。 “但是清琅哥说要给我讲故事……” 清琅被摸的痒痒,本想装睡骗过这倒霉小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清云:“……” 时琛:“……” 清琅见藏不住了,缓缓睁开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弟弟抱到怀里,颇为不满地掐他肥嫩的小脸蛋。 清云挣扎着:“清琅哥别掐呜呜呜……” 清琅坏笑道:“叫你烦我睡觉!” 清云呜咽着,他也不敢欺负弟弟欺负得太狠,假意折腾了一会就把弟弟搂着,靠着神树悠然自得讲故事。 时琛坐在树干上,两只脚丫来回晃动:“这次下山又有什么收获?” 清琅呵呵笑了:“那收获可大了,那个雷员外家里进了个小鬼附在他小老婆身上,弄的全家鸡飞狗跳的。” “清琅哥不会又去多管闲事了吧。”清云疑惑道,眼里满是不信。 清琅弹他脑袋:“我这哪能叫多管闲事,你这一身新衣服谁置办的,还不是你哥我。” 清云理亏,嘟着嘴继续听他胡诌。 “我去他家一看,不得了,小鬼要去怀孕的大老婆身上,然后神通广大的清琅君我,开了个法印镇住了小鬼,你知道吗他们看我的眼神都直了,雷员外还说‘道长你是不是仙人下凡。’,那我当然是应着。” 清云默默问了一句:“你又是怎么混进雷员外家的?” 清琅假意看天:“这不是诸多手段吗……” 时琛揶揄道:“就他那天性,没有他进不去的门。” 他清琅,贵为长坷族少族长,本来是个万人仰望的存在,谁知道此人心术不正,寻乐子寻到了凡人身上,人生一大乐事就是跳大神敛钱财。 至于为何跳大神都能富得流油,得多亏他那一身天性使然,不是人人都能控心,清琅君就喜欢看人狮子大开口,看得上的老老实实跳大神,看不上的随便暗示暗示收点钱就跑了,百试不厌。 族长对他这种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清琅不去满世界作妖都还好,他们修士与凡人不和,要是弄的满城皆知那还得了,覆水难收啊。 “清琅哥,我听凡人们说平王要班师回朝了。”清云扯扯他的衣袖兴奋道。 细说那平王百里云砚,年纪轻轻战功卓著,是当朝第一猛将,坊间传闻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人们称其为战神,就是那相貌据说长得凶狠无比,皮肤黝黑,目如苍鹰,身长如那萧墙,体态似虎。 尽管如此,小男孩们对百里云砚那是崇拜得不行,要成男子汉就要成百里云砚那种常胜将军,为国征战沙场,抛头颅洒热血。 “与我何关,这种人我一个普普通通的除妖师何德何能能见着,就算见着了,人家王爷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清琅拍拍他的头,“平王是凡人,不是你这种修士说能见就能见的,乖啊。” 清云落寞的表情写在脸上,臭着一张小脸从清琅怀里钻出去,不让他摸也不让他抱。 时琛见他可怜,径直从树干上跃下:“族长不是想与凡人通通气吗,不然你借此机会带他去看看?” 清琅苦笑:“信桢大人派了别人去,清云年幼,我怕他在外遭遇不测。” “清云又不是你的小鸟崽,我听说杜鹃下蛋还下在其他鸟窝里……” “我弟弟与杜鹃有何关系?” “我这不是无话可说了。”时琛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清琅君,清琅君,破魔手,破魔手?” 清琅跟着时琛翻了个白眼,清云肯定是去找他爹告状去了,这个小孩下次见着看我不敲他一顿! “信桢大人,我在地宫。” “你这两日得闲吗?有人找你去镇上……跳大神?” 这三个字从他爹口中说出来真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清琅忍着笑意答道:“有,您让我办的事大抵上办妥了,那我收拾收拾出门。” “哎,你这孩子,千万小心行事。” “您就少为我cao心了,知道您事务繁忙,得空了好好休息。”清琅伸了个懒腰,在神树面前双手合十,虔诚许愿:“神树有灵,愿我此行平安无事。” “族长又叫你出门?天天跑来跑去的,真辛苦。”时琛抚摸着神树,长长的枝叶碰了碰清琅的额头,以表神树的祝福。 清琅莞尔:“时琛,又要让你等我了,下次再听我讲故事吧。” 时琛坐回枝桠上,倚着树干不悦道:“下次可要多留一会,每次说走就走,也没个人陪我说话,无聊的紧。” 清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言为定。” 第三十一章 这次找上清琅的是皇城一位大官,他不懂那些个官场纷争,人家叫他做甚他就做甚,不多话不多嘴,麻利的办事风格得到不少人喜爱,因此他的大名就在皇城中传开了。 清琅坐在相府备好的马车里,一路上走走停停,如今正值开春之际,迎春花争奇斗艳,美不胜收,他掀开帘子去看,和煦的春风扑在脸上,暖洋洋的。 马车突然顿了一下,清琅没坐稳往前栽了一跤,雪白的额头磕出来一个大肿包,车夫听见一声巨响,连忙紧了紧马绳,掀开珠帘问:“道长你没伤着吧?这段路坑坑洼洼的,可能会有些颠簸。” 清琅笑道:“无妨,不用在意我,路途遥远,这些事难免会遇到。” “噯,今儿个要绕远路了,平王爷回朝,带上了他的一队精兵,路都给堵了,我们就不与王爷过不去了。”车夫抱怨道,本来只要半日就能赶到皇城,这下不知要拖多久,到时候老爷怪罪下来,谁担得起啊。 “是大名鼎鼎的定远军的将士们?”这平王与定远军他时常听着清云讲起,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没想到竟能和平王撞上,天意还真是造化弄人。 “是啊,守了边关三年总算是安定下来了,将士们归心似箭,这不,平王就带着一起回来了。” “嚯,那是挺不容易的。”清琅眯着眼打了个哈欠,伏在窗边打瞌睡。 他这一觉睡的安稳,醒来时已到傍晚时分,他伸出头去看,城墙近在咫尺,转角之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