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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形,这屋子有些奇特,整个房间打通了,也没有过多的摆设,只在中间放了张硕大的桌子,围着桌子有几把椅子,再看出去,另有不下几十把椅子密密匝匝的排放在地上,怎么看,这里都像是什么人集会之处。 转念想,一个生药铺,拢共没多少人,到底是什么人在此集会呢? 为了查个究竟,他又四下找了找,终于在对着桌子的正中墙上发现一个牌位,屋里太黑,看不清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他就用手一点点的摸,摸着上面的字,然后按照笔画连贯的写了起来,最后愕然发现,这牌位竟然是当年的镇北王商厚恩。 他是知道商厚恩此人的,先是给朝廷倚重,然后拥兵自重又给朝廷忌惮并怀疑,宇文佑就寻了个由头把商厚恩砍了头,听说还株连了九族,商家几百口子,血流成河,非常之惨。 什么都不用查了,这是商厚恩的宇部在此集会,目的当然是反抗朝廷给他报仇。 贾时迁查到这个,觉着兰猗的目的达到了,就出了东厢,走了几步又重新返回,原来他怕给这宅子的主人发现有人来过,就重新把那房门锁上,看上去没留下任何痕迹,他又沓挠钩翻出墙去,脚下生风的跑回了公输世家。 兰猗还没有睡下,当然是在等贾时迁回来,为了方便他找自己,兰猗还特特等在花厅,她没睡,秋落就陪着,姊妹两个也在谈论苏银狐呢。 上值的小丫头过来禀报:“少夫人,贾先生找您。” 兰猗赶紧道:“快请!” 她话音刚落,贾时迁不等小丫头出去请他,自己就跑了进来。 兰猗屏退了小丫头,然后急切的道:“先生辛苦,可有什么发现?” 贾时迁得意的笑:“若说辛苦倒是不辛苦,我还觉着不过瘾呢,改天你再有这样的事一定告诉我。” 兰猗急不可耐的含糊道:“行啊,先生快说可有发现?” 贾时迁一跃,就跃到椅子上蹲着,乐呵呵道:“何止有发现,简直是惊天发现,那家生药铺原来与商厚恩有关。” 兰猗似乎已经猜到了,但听贾时迁确定下来,还是非常振奋,又听贾时迁说了详细,那么就不难理解苏银狐为何一次次的到那家生药铺了,只是兰猗不明白,苏银狐以前在宫里头,有大把的机会可以行刺宇文佑,可是她没做,也因为放不下那段感情,遂离宫而去,怎么现在反倒集结人马想对付宇文佑呢? 488章 只有我狐兰猗同皇上搞的臭名远扬 秋落问:“jiejie准备将苏银狐密谋之事告诉皇上吗?” 兰猗摇头:“不会,但我要先探一探宇文佑的虚实。” 刚好临洪阿娇封后,虽然太后是反贼死不足惜,怎奈还有个太子殿下薨,所以封后嘉礼改成简单的宫宴,并所有命妇入宫拜贺。 这事本与兰猗无关,但因为小老虎担着个燕王的封号,身为燕王之母,宫中有旨降,命兰猗以命妇之礼入宫。 兰猗正有进宫的打算却苦于没有门路,因为她已经同公输拓和离,而宇文佑赐她的令牌她亦还了回去,在想辙的时候,听闻要她进宫,她欣然接旨。 次日四更天,她即起来准备,命妇的翟衣礼部已经送来,四个丫头服侍兰猗洗漱穿戴,大妆之礼,甚为繁复,一直忙到五更天,兰猗才上了朱轮翠羽车往皇宫而去。 进了宫直奔坤寕宫,兰猗到了,看着乌压压一群命妇堵在坤寕宫的丹墀下,她没想到她起的那么早竟然还落了后,看来大家都明白除了之前的楚皇后,宇文佑最敬重的还是这位洪皇后。 兰猗由秋落陪着往里面走,很多命妇彼此相熟,就客套的招呼着,只等内官出来宣懿旨,所有命妇便按照品秩高低,逐个进去拜见洪皇后。 兰猗因是亲王之母,就安排在最前头,另外几个亲王之母,例如孟太妃,都为长辈,所以在兰猗这一品秩中,进去拜见洪皇后的只限于她一人。 随着内官往里面走,这坤寕宫在楚皇后时期兰猗曾经来过,而今物是人非,兰猗只感叹人生无常,短短几日,本朝已经经历了三个皇后,楚皇后、jiejie兰宜、洪皇后,宇文佑的善变可见一斑。 到了里面,兰猗忽然发现此时的坤寕宫已经装饰一新,新人新气象,这位传说中超凡脱俗的洪皇后原来根本不能免俗,她还是忌讳楚皇后和jiejie兰宜时候的一切,所以就尽量把她们的一切都覆盖。 内官于皇后宝座前诵:“燕王之母狐氏拜见皇后娘娘!” 兰猗就跪了下去,随之道:“恭贺皇后娘娘!” 秋落一旁为她理着翟衣。 洪皇后的穿戴繁复到动一动都费力,只缓缓抬了下手,内官就再道:“燕王之母狐氏平身。” 秋落过来搀扶兰猗。 兰猗起,既然礼成,她方想告退,却听洪皇后道:“狐氏留下。” 兰猗不明所以,只能原地站着。 洪皇后左右看看,而今已经重新回到她身边的狐安就对那些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吧。” 宫女们屈膝施礼,悉数退下,狐安也连同那位引导内侍一起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下兰猗和洪皇后,兰猗不知对方意欲何为,只小心着。 洪皇后仍旧端坐,声音清冷的一笑道:“你瞧你,一个已婚女人同皇上搞的臭名远扬这么久,也只不过是个亲王之母,且你儿子这个亲王一没在宗人府登记造册,二没由皇上下旨敕造王府,三也没有该有的俸禄,你儿子这个亲王,只是个虚名而已,难得你还成日的欢欢喜喜。” 洪皇后能说出这番话,是兰猗打死都没想到的,她的第一个念头是: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 洪皇后还是在做贞熙贵妃的时候,人人都说她清高倨傲,却与谁都无争,身为贵妃过着一种出世般的化外生活,所以大家对她既存着一些敬意,又存着一些畏惧,并且她总能在后宫层出不穷的纷乱中置身事外,一路走来终于坐到皇后的位子,看来是真正的大智,这应该是她祖父洪行良在后边指点,那个鲁国公洪行良果然是个高人。 给她奚落,兰猗不以为意的道:“能与皇上搞的臭名远扬这么久,其实也不是谁人都能有的殊荣。” 一句话把得意非凡的洪皇后说得变了脸色:“你少在本宫面前嚣张。” 兰猗不惧她的怒色:“我只不过说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