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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母亲之间曾经的纠葛,也就对贺兰令非常热情,见meimei兰猗和义妹秋落都在,他欢喜道:“不如同饮一杯。” 贺兰令拍手赞成。 兰猗本不擅长此道,但心里有事,就没有推脱。 见她欣然应允,贺兰令更高兴,亲自去张罗席面,俨然主人。 年轻人的热闹,贺兰氏选择回避,因为得到五千两,还晓得侄儿必然是不会要她归还的,心里高兴,就带着几个仆妇往园子里散步去了。 她房里的管事郭富家的,是她的陪房,狐府大事小事除了管家狐禄,便是这郭富家的说了算,在她面前也能说上话,见她露出许久没有的笑颜,也开心,道:“大小姐一笑,人都年轻了,所以以后多笑笑。” 贺兰氏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忽而叹道:“孙子都有了,能怎么年轻呢。” 郭富家的喜欢顺情说好话:“即便是重孙子都有了,大小姐也不会老,不过我听说二姑娘生的小老虎果然就像个老虎,虎头虎脑甭提多招人喜欢,二姑爷更是爱不释手,您说说,二姑爷那么大个人物,成日的把儿子捧在手上,啧啧,可真是难得,听说他对陈氏生的珺哥儿可是连个好眼色都不给呢。” 说起小老虎,贺兰氏一脸的慈爱,隔辈亲,见着小家伙一次回来日里夜里的想,怎奈小老虎是公输家的子孙,她也只能想念罢了,又不能放在自己身边养,小老虎的容貌像极了公输拓,倒是那个原配陈氏生的宝珺,她是见过宝珺的,宝珺没有一处长的像公输拓,风言风语说宝珺是陈氏同别的男人偷情所生,她希望这风言风语是真的,若是那样,将来继承公输拓侯爵之位的,便是自己女儿生的小老虎,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假意呵责郭富家的:“你也说是听说,捕风捉影的事不可轻信,手心手背都是rou,侯爷怎么可能偏袒呢。” 郭富家的晓得她的脾气,察言观色发现她的嗔怪并非是发自内心,胆子就大了起来,继续道:“怎么不会偏袒呢,咱家老爷我瞅着就偏袒二姑娘,连少爷都不入他的眼呢。” 狐彦偏爱兰猗,谁都知道,还不是因为贺兰氏偏爱兰宜。 可是现在,兰宜是宜贵妃了,贺兰氏忙喝止郭富家的:“你这张臭嘴,快闭上吧,这话一旦传到宫里去,贵妃娘娘或许根本不在意,就怕给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大做文章,这不是给老爷惹饥荒吗。” 郭富家的忙垂头:“瞧我,今个高兴,忘乎所以了,我以后再不敢说了。” 这时令,园子里的光秃秃的,实在没什么看头,也就是随意走一走,能够成为风景的,唯有那些太湖石和小桥了,贺兰氏缓步而行,她今天更高兴,所以看什么都觉着美好,方才厉声训斥了郭富家的,转眼就摘下头上的一支珠花递过去:“最近你跟着我上火,难为你了。” 郭富家已经习惯了她的赏赐,假意受宠若惊的接过珠花:“大小姐的事就是我的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珠花插戴在头上,还朝贺兰氏晃了晃脑袋,嘿嘿道:“好看吧。” 贺兰氏噗嗤笑了,骂道:“越老越没正行。” 刚好要上桥了,郭富家的忙搀住她的手臂,道:“只要大小姐高兴,我就当个猢狲来耍也是值得的。” 说完,回头对即将跟上来的其他仆妇道:“桥窄,你们就在这里候着吧。” 所有仆妇就垂头应着:“是。” 郭富家的与贺兰氏缓缓从桥上就来到了湖心亭,是说话的大好时机,她低声问贺兰氏:“大小姐真的不气令哥儿了?” 她是贺兰家的婢女,陪嫁过来依然如旧的称呼贺兰氏为大小姐,称呼贺兰令为令哥儿。 湖心亭有石凳,太凉,她就扶栏望出去,似有如无的绿意透漏着春天即将来了,她淡淡一笑:“他想我死呢,你觉着我会轻易忘了。” 郭富家的一惊:“我看大小姐今天同令哥儿又如从前的样子,还以为……” 贺兰氏的手狠狠的攥着栏杆:“从前怎样?从前我亦是喜欢他的银子,若我真的喜欢他这个人,何不把兰猗嫁给他呢?” 358章 我这个娘不好 时至今日,郭富家的才明白对这位大小姐并不了解。 贺兰氏不喜欢侄儿贺兰令,可是多少年都一副宠溺不够的样子,那么精明的贺兰令都给蒙在鼓里,郭富家的感叹,这位大小姐的城府可真是深不见底了。 她们在园子里溜达,兰猗几个人去了花厅吃酒。 一张小桌子,上面布着几道荤素搭配的菜,京城冯家糟坊的淡酒已经温在酒注里,兰猗、秋落、贺兰令和少哲围桌而坐,执壶的小丫头过来逐个给他们斟满酒,贺兰令率先端起酒盅道:“最近大家都忙,我是忙着做买卖,少哲是忙着做学问,表妹忙着照顾儿子,很久没见了,这心里对你们非常挂念,而少哲就快要成亲了,咱们今日算是打了个先锋,浅尝辄止,等少哲成亲那天,就一醉方休。” 他说了半天,漏掉秋落,分明就是没把秋落当成狐府的女儿。 所以,兰猗和少哲都随着他端起酒盅的时候,秋落尴尬的坐着。 兰猗在下面偷着踢了下她,秋落就端起酒盅,厚脸皮的陪着三人抿了口,心里很不是滋味,细想下来,还不如一直做兰猗的丫头呢,无论斟茶倒水还是做别个事情,自己活的坦荡,哪像现在,处于夹缝中一般。 兰猗发现她脸色不好,故意道:“meimei只抿了一小口,不老实,我可是吃了一大口呢,咱狐家三姊妹,jiejie沉静柔顺,我就顽劣好动,你却喜欢藏jian耍滑,这事若是给爹知道,一定罚你抄十遍。” 给她这么一顿排揎,秋落的心里反倒舒服多了,端起酒杯道:“我实在不是藏jian耍滑,是不善饮罢了,行了我把这一盅都吃了,遂你心愿。” 说完一扬脖子,喝得一滴不剩。 兰猗就阴谋得逞似的咯咯笑。 心无城府的少哲也笑。 唯独贺兰令,没好气的喊旁边的丫头:“倒酒!” 重新筛满,贺兰令再次端起酒盅,看兰猗道:“而今你可不同了,给安远侯生了个大胖儿子,听说侯爷可是乐坏了,其实表哥我也高兴,这是你争气,是你的荣耀,不过当时我太忙,没过去看你,但我送给外甥的礼物早就封存好了,现在那些送礼的人大概已经到了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