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小狐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5

分卷阅读405

    问罪。

    兰猗与秋落相对而坐在炕上,她缝着一顶小帽子,想心肝宝贝出生时天最冷,可别冻坏了小家伙,而秋落缝着一件大衣裳,男人的款式,问她是谁的,她就抿嘴笑。

    春喜引着陈淑离进来,兰猗听见脚步声一抬头,有点意外,淡淡道:“二姑娘今个怎么这样清闲,肯来我这里走一走。”

    陈淑离念她是一品诰命夫人,屈膝给她施礼:“少夫人,我也不是特别的清闲,来你这里只是想问问,宝珺和阿妧去了大小姐那里,为何不告诉我?”

    兰猗举着半成品的小帽子看了看,心肝宝贝还没出生呢,仅仅是看着这些小衣裳小帽子小鞋子,都格外的亲切,所以,面对陈淑离的质问她和颜悦色道:“敢问二姑娘,我作何要告诉你呢?”

    一句反问让陈淑离哑口无言。

    是了,对于侯府,她只是个外人。

    好歹找到这么一条理由:“再怎么说我也是两个孩子的姨母,jiejie不在了,我关心他们也是正常的。”

    兰猗也不请她坐,端了茶过来自己吃着:“二姑娘是要嫁人的,该明白这个道理,你早晚会是外姓人,何况两个孩子有父亲,还有我这个母亲。”

    陈淑离立在地上,连斗篷都没脱下,屋里生着地火龙,炕上还有大火盆,热浪拂拂,她此时就有些热了,听兰猗此言虽然有道理,她还是生气:“好歹我住在侯府呢,两个孩子去了那么远就不能告诉我这个姨母一声么。”

    兰猗满怀期待孩子的降生,心情好,就不与她过多计较,自责道:“抱歉,当时是我疏忽了。”

    她态度软了下来,陈淑离颇有些得意,觉着两个孩子那么小,不会无端舟车劳顿的去妙嫦那里,定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问:“宝珺和阿妧,怎么突然离家出远门呢?”

    兰猗猜想,这或许才是她来找自己的真正目的,这位陈二小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兰猗道:“无他,是大jiejie想两个孩子了,捎了书信来说想见一见两个孩子,大抵,是大jiejie有了身孕才格外疼爱小孩子吧,刚好媚嫦也想探望大jiejie,所以就顺便把两个孩子也带去了。”

    既然问不出所以然来,陈淑离也不多做停留,人家根本不待见她,留下反倒难堪,于是告辞离开。

    她甫一走,秋落担心道:“两个孩子去了大小姐那里若是给外人知道了,会不会出问题呢?”

    这个兰猗也考虑过,可是,她道:“纵使我不告诉陈淑离,外人想知道总还是会知道的,我相信大姑爷的能力,他会保护好两个孩子的,媚嫦已经写了信来,大jiejie生了个儿子,虽是早产,好在母子平安,那沈蓬庵甭提多高兴了。”

    秋落打趣道:“等你生了个儿子,侯爷也会高兴的。”

    兰猗相信,忽然发现秋落神情落寞,想她的年纪比自己还大,却一直没嫁出去,兰猗试着劝道:“听说大驸马同高阳长公主吵闹了很久,最后却和好如初了,怎么说人家也是结发夫妻,你要等他到何时呢,遇到合适的,嫁了吧。”

    秋落一怔,没料到她会突然提及这个,随后垂下头继续缝着那衣裳,默不作声。

    兰猗抓过一只袖子看了看,针脚细密,叹道:“给他做的?”

    秋落也不抬头,良久,才点了下头。

    自古多情空余恨,兰猗除了叹气,也知道劝不了秋落,只能由着她了,耳听外头呜呜呼呼,是起风了,那风扑在窗户纸上,窗户纸一鼓一鼓,刷了厚厚的桐油,所以看不见外头的情形,猜测离开的陈淑离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不会,只怕侯府又要起风波。

    想到此,她喊外头上值的小丫头进来道:“去把管家找来。”

    小丫头腿脚飞快,不多时管家茂生跟着来了,见了兰猗茂生郑重施礼。

    兰猗看他,厚厚的团福棉袍加身,就有了几分富贵相,历练一段时日后,他连目光都变得更成熟了,总之茂生做管家的这段日子兢兢业业,兰猗很是器重他,所以想给他个更重要的差事:“陈二小姐你认识吧?”

    茂生说声“是”。

    兰猗招手:“你近前些。”

    茂生遵命的走至炕前,也还是保持着主仆该有的得体距离。

    兰猗悄声道:“那个陈二小姐是个多事的人,方才她来问珺哥儿和妧姐儿去南边的事,两个孩子的行藏我是不想外人知道的,但又瞒不住陈二小姐,这下她知道了,我怕她传出去,你若是有时间帮我盯着她,看她有何异常的举动。”

    茂生垂手道:“少夫人放心,我这就跟去看看。”

    兰猗挥挥手:“嗯,你去吧,需要什么尽管跟我开口,外头办事总是要花销的。”

    茂生谢过,然后离开倚兰苑,打听了下陈淑离的去处,听说是离开侯府,他就一路追了上去。

    311章 当年公输拓杀了我jiejie,他不歹毒吗?

    十冬腊月的最适合吃酒了,仨俩朋友围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锅子,浓烈的高粱酒喷鼻香,你一句我一句天南海北的胡侃,等有了薄醉之意,玉皇大帝都敢指摘,不图别的,图的就是这个气氛。

    公输措不比公输拓,交游不广朋友就少,但是再少也还是有那么几个臭味相投的,平素偶尔聚一聚,自从公输措跑到大理寺状告了妙嫦之后,他的名声遗臭万年了,原本同他有些交情的也对他敬而远之,衙门里就被孤立,家里就谁都不待见,突然间他有种四面楚歌的感觉,为了重新找回失去的,今天他做东,请了衙门里的同僚来老菜馆吃酒,有人请,白吃白喝,这几个也就不计较他的为人了。

    京城人冬天喜欢吃锅子,乱七八糟的菜,荤的素的炖在锅里,各种味道融合,甭提多好吃。

    今个公输措同这几位朋友同样叫了一个老黄铜的锅子,里面下了羊rou牛rou猪rou晚菘豆腐茄子干豆角干等等,大家吃得汗流满面,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此时,店里的伙计颠颠的跑了过来,将手上的抹布往肩头一搭朝公输措道:“公输大爷,门口有个女人找。”

    公输措微醺,还以为是老婆郑氏呢,不耐烦道:“告诉他我没空。”

    那伙计得了陈淑离一两银子的好处,坚持道:“大冷天,人家在门口站着呢,不如叫进来吃杯酒暖和暖和。”

    公输措叹口气,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