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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问从袖子里摸出一柄短刀,抵住自己咽喉道:“若侯爷现在就能治好犬子的病,我现在就把命交给侯爷,如此,侯爷也可以回去向皇上复命了。” 公输拓终于开口:“你明知我不想杀你。” 夏知问点头:“侯爷是想得到我这几万兵马,行,只要我儿子能活着,这几万兵马,我也给侯爷。” 公输拓啪的一拍面前的桌子,咔嚓!桌子哪里经得住他那样的力道,碎裂。 夏知问也给吓得微微一颤。 公输拓怒道:“我是想同你共谋大业。” 夏知问苦笑:“皇上要侯爷提我的脑袋回去,所以我是不能助侯爷报仇雪恨了。” 公输拓慢慢的晃了晃头:“你错了,或许之前我是为了报仇雪恨,这仇恨压了我十几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而今,当我看到你治下的百姓如此穷苦,又想起其他地方的百姓亦是如此,我茅塞顿开,我该为天下百姓去推翻宇文佑的暴政,而不是为一己之私。” 夏知问呆呆的看着他:“侯爷……” 此时,他总算有了些愧疚感,是面对治下那些百姓的。 公输拓停顿了下来,似乎在想什么,许久,他叹道:“我不想杀你,我仍然想救你,正在想办法。” 夏知问眉眼间多了几分喜色。 公输拓起身,来到他身边,伸手相搀…… 金蟾进来了:“侯爷,京城来人了。” 公输拓伸向夏知问的手停在半空,隐隐的不祥侵上心头,他嗯了声,走出营帐。 外头,传旨钦差已经把圣旨展开,见他出,便道:“啸骑大将军公输拓接旨。” 公输拓拱手向上。 这是他的特权,满朝文武,宇文佑特许他和鲁国公洪行良可以站着接旨。 钦差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责令啸骑大将军公输拓月内将反贼夏知问斩首,并将其人头运回京城,钦此!” 公输拓心中悠然一颤,宇文佑,为何咄咄逼人呢?走过去,不发一言的把圣旨接了,然后对钦此道:“李大人一路辛苦,就在此歇息几天再回京复命吧。” 那钦此李大人摇摇头:“皇上等着呢,不敢逗留,这就告辞。” 公输拓也不挽留,拱手送他离开。 反身回到营帐,见夏知问木然而立,明白方才的圣旨他已经听到。 公输拓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了,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的不停吃茶。 这时金蟾又进来了:“侯爷,京城来人了。” 公输拓挑眉:“你已经禀报过了” 金蟾道:“不是,是又来了个人,说是姓贾,您的朋友,来探望侯爷的。” 贾?公输拓稍作思索,便知道是贾时迁无疑,忙让金蟾请了进来。 风加剧了,营帐的门一开,贾时迁感觉自己是给风刮进来的,呸呸吐了几口嘴里的沙子,见了公输拓嘿嘿一笑:“公输老兄,可想煞我了。” 一转头,发现地上还跪着一位,好奇的围着人家转了一圈,指着夏知问道:“犯错了?” 还以为夏知问是公输拓的属下。 公输拓没有回答他,迎上来问:“兰猗她这样?” 开口先问老婆,贾时迁格格笑着:“公输老兄伉俪情深,羡慕,放心,夫人她好着,还让我捎话给你,叫你不要惦记她和家里。” 公输拓让贾时迁往旁边先坐这歇息,然后对夏知问道:“你起来吧,咱们有话坐下说。” 夏知问站了起来,仰头长叹:“其实我也知道,那些郎中非是真的不能把犬子的病治好,而是他们恨我,才不肯给我儿子治病。” 公输拓趁机开导他:“你能够醒悟还好,你觉着宇文佑暴政这才想反他,那么你想称王称霸想得天下,我来问你,天下是什么?” 302章 说来你夫人可真是个巾帼英雄 天下是什么? 夏知问一时答不上来。 公输拓就替他道:“天下,即百姓。” 夏知问认真的琢磨了下,又叹:“为时已晚,其实侯爷来了,论打仗,我是不敌侯爷的,所以咱们就没必要打下去,横竖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还不如用这条命救我儿子,所以请侯爷想办法将尊夫人请来,只要我儿子痊愈,我的人头,便奉上。” 他是明白的,打,他不敌公输拓,不打,也得给宇文佑砍头,总之都是死,真的还不如救儿子。 公输拓仍然不同意:“我说过,我夫人已经有了身孕,不宜旅途辛劳,这样……” 他将军医喊了进来,问:“以你之力,可以保夏少爷多长时间的命?” 军医为难道:“标下不懂这种病症,所以不敢妄下断言,但可以用药先吊住夏少爷的命,最多,支撑半个月。” 公输拓点头:“可以了。” 然后看向贾时迁,带着歉疚道:“这位是夏知问。” 贾时迁以江湖方式朝夏知问抱抱拳:“已经看出来了。” 公输拓接着道:“夏大人的公子得了顽症,久治不愈,且命不久矣,这地界的郎中都治不好,夏大人觉着或许我岳丈大人能治好,可是我那老泰山是朝廷命官,为人又耿直,断不会不忠于皇上来给他这个反贼的儿子治病的,所以我想请贤弟转回京城,把夏少爷的病对兰猗说说,看她可有法子。” 贾时迁当即大包大揽:“老兄的夫人我见过,实乃在世诸葛,也听说她医术了得,定然能治好夏少爷的病,行,这事就交给我了。” 听说儿子有救,夏知问朝贾时迁揖礼道:“多谢大侠相助。” 他看出贾时迁是个江湖人士,更早听说公输拓结交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 贾时迁嘻嘻一笑:“大侠可不敢当,我就是个贼。“ 夏知问忙溜须拍马:“那也是侠盗。” 给人如此奉承,贾时迁笑得前仰后合:“这个听来受用,其实这没什么,反正我是个闲人,游走四海,索性帮你一次,明日一早我就动身回京城。” 不料公输拓却道:“事不宜迟,你现在就走。” 贾时迁“啊”了一声,埋怨道:“不是我说你公输老兄,好歹留我一顿酒,一壶茶也成,我才从京城赶来,很是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