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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楼这种光明正大的地方他断不会放置那族谱,所以说出北苑来,却真给贾时迁盗走了真的族谱。 宇文佑随手拿本折子看着,除了弹劾同僚就是索要军饷,要不就是这里灾情严重那里匪患猖獗,没一本折子是看着让他高兴的,索性丢了折子不看,对张贵玉道:“北苑的事,还是不要动用宗人府吧,去顺天府报案。” 张贵玉有点迟疑:“这可是宫里头的事,顺天府管,合适么?” 张贵玉也想到了那所谓的佛经或许是丢失的秘籍,他虽然不知道传国秘籍乃为族谱,还有一段不可告人的丑事,但他觉着既然是传国的,又是秘籍,不该让外头的人介入,即便查到真相,恐秘籍被人看到。 宇文佑揉着胀痛的太阳xue:“若不合适,朕就不会让你去报了。” 为何不让宗人府,他是怕宗人府徇私舞弊,一旦涉及到宫里某个人,怎知那位风度翩翩谦谦君子的九王宇文偲会秉公执法呢,倒不如让顺天府来查,公输拓往西北讨伐夏知问就是朱渊渔设的计,宇文佑对这位府尹越来越青睐。 皇上的想法永远不会错的,张贵玉立即道:“是,奴才明白了。” 于是,这案子报到了顺天府,朱渊渔很是受宠若惊,管着一个顺天府已经是皇恩浩荡,而今宫里头的事皇上都让自己插手了,照此发展,自己不用多久便可以进内阁议事了,到了皇上身边,然后一点点爬到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 他越想越美,带府吏和府役就进了宫,在北苑临时选了个空屋子做了大堂,把那丢失“佛经”的老宫女叫到大堂之上,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老宫女名叫芳艾,原来是太后身边的,后来得了重病,久治不愈就给丢到北苑来了,在此住了有些年头,她成天邋里邋遢疯疯癫癫,大家虽然都是低等宫女,可别人对她仍旧是唯恐避之不及。 上了大堂,她仗着自己是宫人,对朱渊渔不拜亦不称呼。 府役震动杀威棒,她充耳不闻,披头散发的往那一杵。 朱渊渔看她不太正常,也就懒得计较其他,只问:“你那本佛经是什么经?” 事情至此,芳艾肠子都毁青了,实在不该大喊大叫,非但没能追回那本书,还闹出这么大动静,这书她是替太后保管的,太后知道书没了,必然大怒,可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来不及挽回,芳艾唯有硬着头皮把这事敷衍下去,她含糊道:“我不常看,所以不记得是什么经了。” 她不信佛,也不礼佛,一本经书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朱渊渔心里暗笑,觉出其中有诈,再问:“你不常看为何留着那经书?” 芳艾甩了下乱发:“不常看是因为觉得珍贵,当然是留着镇宅的。” 说完很为自己这灵机一动赶到骄傲。 朱渊渔又问她昨晚事发的经过。 芳艾就大致说了几句。 问完话,没什么线索,朱渊渔又询问了很多昨晚循例的侍卫,有人说那贼跑的太快,只看到是很小的个子,准瞬就不见了踪影,但也有人说昨晚还看到高阳长公主和大驸马顾纬天了,朱渊渔就决定再问问这两个人。 高阳长公主和顾纬天被请来,看座,看茶,然后他们坐着朱渊渔站着,且朱渊渔开口问话之前先赔不是,然后询问他们昨晚看见什么生面孔没有。 顾纬天说没有。 高阳长公主就指着朱渊渔道:“有啊,本宫昨晚看见你了,哈哈哈……” 她笑的快岔气。 朱渊渔哭笑不得相当尴尬,早听闻这位长公主异于常人,今天一看果然不假,明白从她这里甭想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就让夫妻二人回去了。 审了一天,最后把审案的过程汇报给了宇文佑。 申牌时分,上书房光线不强,宇文佑这身明黄的龙袍就各位醒目,他负手踱步,朱渊渔一旁叙述,听罢,宇文佑立定,随意的问:“那宫女叫芳艾不是芳蔼?” 音近,他伸手为笔,在虚空中写了个“艾”字。 朱渊渔听了明白,点头:“是叫芳艾,芳蔼姑姑臣认识,现在是太后身边的人,而这个芳艾在北苑居住许多年了,臣是第一次看见。” 宇文佑微微扬头微微闭目,思量一番,又问:“高阳昨晚在倚竹桥附近?” 朱渊渔垂首:“是,长公主和大驸马说是在那看流星。” 宇文佑猛地睁开眼睛,他也奇怪自己那个好吃贪睡的meimei怎么突然这么诗情画意了? 忽而他就笑了,手一挥:“朱大人辛苦了,赶紧回去歇着吧,明天继续审。” 得皇上一句“辛苦”,朱渊渔乐不可支,躬身而出。 上书房只剩下宇文佑和张贵玉,宇文佑问张贵玉:“那个芳艾,你记得吗?” 张贵玉不假思索道:“当然记得,曾经是寿康宫的宫女,年轻时颇有姿色,据说先皇宠幸过她,当然这都是宫里头人传的,后来听说她得了重症,久治不愈就给送到北苑了。” 先皇宠幸过——寿康宫的宫女——得了重症——丢了一本书——不礼佛的人丢了一本经书…… 宇文佑把这些个片段串联,想着自己也丢了本书,他沉思下对张贵玉道:“你给朕好好的查一查这个芳艾,还有,最近注意一下高阳。” 287章 一个宫女的死,为何牵扯到皇后? 芳艾回到自己的住处,坐卧不宁。 果然晚上一更过,福如海来了。 “那本书你弄丢了,太后很不高兴。”福如海直截了当。 芳艾当然知道太后会不高兴,事已至此,她尽力替自己开脱:“一本书而已,宫中藏书楼的书多着。” 福如海听她如此轻描淡写,勃然而怒:“你明知道那是本什么书,还说这些风凉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福如海说话一贯慢慢悠悠,但芳艾感觉脖子后头冒冷风,是太过了解这个人的处事手段,强撑着不输阵势道:“书已然丢了,我也不想的,好在书是在我这里丢的,没人会怀疑到太后,并且也没人知道那是本什么书。” 福如海气得用拂尘指着她,最后用力一甩:“皇上过问此事了,你觉得这会是小事么。” 他没有说出的话还有,那本书是太后用来制衡皇上的筹码,一旦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