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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猫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跑了过去,不料,从斜里跑出另外一只母老虎,她的心上虎就乖乖的把口中的猎物送给了那只母老虎,且对白猫目不斜视。 母老虎吃饱之后,白猫趁机对心上虎表白,可是老虎却哼哼冷笑:“别闹了,你是猫我是虎,我怎么可能娶你。” 白猫含情脉脉:“可我喜欢你。” 老虎意味深长的看了白猫一眼:“婚姻之道,只有喜欢是不够的,你能与我一道追杀猎物吗?” 看着地上那森森白骨的架子都比自己大好多,白猫羞惭的摇摇头。 老虎再问:“你能帮我看守住领地吗?” 听着空旷的夜空不时的回荡着凶兽的嚎叫,白猫怯怯的摇摇头。 老虎最后问:“在我野性难驯的时候,你能打败我从而制止我吗?” 以猫打败老虎,这简直是天下奇谈,白猫连摇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此时那头传来母老虎的长啸,白猫的心上虎对她道:“你什么都不能,我娶你作何呢?” 说完,大摇大摆的去找母老虎了。 白猫感觉自己永远的失去了心上虎,顿时哭了起来,正伤心,黑猫出现了,柔声道:“你至少还有我。” 白猫忽然发现,原来最适合自己的,竟然是黑猫,而她与老虎,非同类,非同道。 故事讲完了,大抵是太过离奇,而高阳又深居皇宫孤陋寡闻,所以听得入神,故事完毕她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说了半天,兰猗觉着口渴,转身去拿八仙桌上的茶杯,不经意对上顾纬天的目光,只觉得顾纬天神情迷茫,就像吃醉了酒的似的看着她呢,兰猗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顾纬天是听懂了她的故事,对她如此开解高阳长公主表示感谢,还以为人家对她另有想法,终究是在这上面给吓怕了,兰猗忙把目光偏离他的方向,端起茶杯抿了口。 突然,高阳长公主霍地站起,瞪着她道:“你说,如果猫真的嫁给老虎,将来生下的孩儿会是猫还是老虎呢?” 咳咳咳! 兰猗忙将茶杯放在八仙桌上,她只负责启迪开示,不负责是否合乎逻辑,高阳长公主的这一问让她措手不及,猫和老虎成亲到底会生下猫孩儿还是会生下虎孩儿,兰猗凌乱了。 而那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千岁还不依不饶:“我知道你把公输拓比成老虎,把我比成猫,无非是说公输拓不能娶我,可是我们两个身量差不多年纪差不多,难不成你就是母老虎?” 兰猗咧嘴一笑:“公输拓属虎,我也属虎,所以我们是同类。” 高阳长公主想了想,用手一指她:“不对,公输拓二十八九快三十的人了,他属虎,你才多大,你怎么能属虎。” 兰猗瞬间想起了洞房花烛夜,公输拓也问过这个问题,看来这个长公主与公输拓并非不是同类,犯的都是如此幼稚的毛病,无奈叹口气道:“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 高阳长公主不解其意,撇嘴道:“你算命打褂呢。” 兰猗不得已掰着指头重复:“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十二年一循环,公输拓生下十二年后,我出生了,他属虎,我也属虎。” 172章 若顾翰林去求求宜妃娘娘,公输少夫人或许有救。 回宫的路上,高阳长公主还在闷头想着,倘或猫嫁给了老虎,生出的孩儿会是猫还是老虎呢? 护送她回来的程世对着顾纬天低低絮语:“你老兄可真是福星高照,做了太后老佛爷的乘龙快婿,不曾想长公主还是个闭月羞花的容貌,啧啧,这等好事都给你老兄摊上。” 高阳公主乘着顾纬天的轿子,是以,顾纬天同程世皆为骑马,两个人并行,轮年纪程世还大顾纬天一些,彼此志趣相投,几次酒宴之后就成了莫逆,闻听程世无比艳羡,顾纬天只笑不语。 程世以为她兀自得意,实不知顾纬天是怀了种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兰宜是如何害他的,高阳长公主虽然心地纯良,到底还是皇上的亲meimei,伴君如伴虎,伴个长公主未必就是福。 就这样神思纷乱的入了宫门,碰巧遇到了从宫里头出来的朱渊渔,同是在朝为官,不十分熟悉也还是彼此招呼过去,待顾纬天正要走,朱渊渔方想起一事,听闻顾纬天落魄时曾经在狐家做过西席,也就是说他应该认识宜妃,丰云旗依着兰猗的话找了朱渊渔,这老油条有心不淌这趟浑水,丰云旗按照兰猗教的告诉他,你不管,你最后喘病复发没谁会出手相救,朱渊渔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来见宇文佑,不料几句话给宇文佑骂了出来,正六神无主,遇到顾纬天他就有了主意,看顾纬天拔腿欲走,他喊道:“顾翰林留步!” 顾纬天驻足回望:“府尹大人有事?” 朱渊渔觑高阳长公主的轿子行的远了,过来一拉顾纬天的袖子:“借一步说话。” 这是神武门附近,周围都是戍卫,而宫内人员往来出入皇宫皆从此处过,所以在这里说话并不方便,朱渊渔又指着外头道:“此去一里有个老冯家酒馆,雅静清幽,是个交谈的好去处。” 顾纬天与之不熟,更不晓得他找自己何事,而自己等下还要去承天宫面圣,当然是为救兰猗,是以回绝道:“不巧顾某今个不得空闲,改天我做东道,与府尹大人一醉方休。” 言罢便走,且走的迅速。 朱渊渔一把将他捉住,手下用力过猛,顾纬天错愕的望过来,朱渊渔情知自己失态,赔着笑脸道:“择日不如撞日,别改天了。” 顾纬天颇感蹊跷,两个不相熟的人为何强拉硬拽的要吃酒呢,猜测他或许有事,但自己更着急救二小姐,垂头看着朱渊渔死死抓着衣袖的手道:“顾某今个实在工夫。” 见他执意不肯,朱渊渔带着哭腔道:“顾翰林的事,不会比老朱我这条命重要罢。” 观其神色,闻其话语,顾纬天知道他是真遇到大事了,否则也不会赖上自己这个泛泛之交都算不是的人,想想兰猗虽然给囚禁了,好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不如先听听朱渊渔到底发生了何事,权且算做日行一善了。 点了头,两个人出了神武门,分别上了马,直奔老冯家酒馆。 刚好是晌午饭口上,酒馆里笑语喧哗,食客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