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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鼻子,小怨妇似的撅着嘴:“那又为何让金蟾来,他,还有金鹰金雀一直都是负责打探消息的,只有小的是近身服侍侯爷的。” 把金蟾放在眼皮底下不过是为了制约他,最近他老向金鹰金雀打听些事情,所以公输拓不得不防,听麒麟颇有怨言,猛地睁开眼:“滚滚!” 麒麟晓得他的脾气,再啰嗦必然一脚踢过来,所以就赶紧离开。 公输拓闷头便睡,这一觉可就睡到了次日快晌午,他是个闲散之人,又十日九醉,宇文佑特别开恩,免了他天不亮上朝的麻烦,老夫人虽然埋怨他不成器,也还是宠溺疼爱,所以他心里无事,睡的香甜,等美美的醒来,见麒麟端着水盆子等着伺候他洗漱,而麒麟旁边,是有些局促的金蟾。 “给侯爷请安。”金蟾躬身作揖,过分的客气暴露了他心底的不安。 “做了个梦,梦见丰大人来咱们府上做客。”公输拓简单嗯了声,一边接过麒麟递来的手巾擦脸一边道。 洗罢脸,麒麟让金蟾拿过装青盐的小碟子过来,使个干净的小方巾沾了点递给公输拓,感慨道:“侯爷厉害,丰大人此刻正与老夫人在前面的大厅说话呢,好像是为了少夫人的事。” 该不会是那丫头又惹祸了,公输拓胡乱擦了擦牙齿便将方巾啪嗒丢在麒麟手中的托盘上,凝眉问:“丰大人来此也应该是为了幼嫦,若何为了兰猗?” 麒麟又给他递上漱口水:“开头是为了二小姐,咱们老太太一直不同意把二小姐许给丰少爷,可是丰大人今个来说,二小姐与丰少爷私下里交好,还互通信函,老太太就生气了,把二小姐找来一问,二小姐说那信不是她写的是少夫人写的,我的老天,老太太火冒三丈快把房顶拱破了。” 公输拓咕噜噜漱了漱口,把水随便吐在地上,瞪了眼麒麟:“什么乱七八糟的,兰猗怎么会给云旗写信?” 麒麟撇撇嘴:“小人听着也有点乱,这会子只怕老太太正劈头盖脸骂少夫人呢。” 公输拓从榻上一跃而起,急匆匆往前面去,到了大厅时说丰隆已经走了,只余气得嘴歪眼斜的老夫人。 公输拓看她手中捏着一张纸,轻轻拿过来,兰猗的字他并无见识过,但却给信上的字吸引,若真是兰猗所写,见字识人,那丫头的心胸可非一般女子所比及。 公输拓想问明情况,老夫人余怒未消,道:“这种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言下之意,怕公输拓袒护兰猗。 说罢老夫人回了上房,让翠喜过去喊兰猗。 因今个是兰猗进宫看望jiejie的日子,所以早早起床,喊了声秋落,过来了春喜。 兰猗定定的看着春喜,方想起秋落给自己赶走了,遂问春喜:“昨晚她没事罢?” 春喜道:“回少夫人,奴婢让茂才跟着呢,茂才回来说有两个泼皮欺负秋落jiejie,巧遇侯爷,侯爷把秋落jiejie救下之后,不知送到哪里去了,还有,还有……” 见春喜欲言又止,兰猗挑眉看她:“想说就说,若是不想说何必吞吞吐吐。” 春喜垂首道:“茂才说侯爷是花二十两银子从那两个泼皮手里买下的秋落,说是让秋落给他当侍妾。” 兰猗正想吃茶,兀然的,目光落在茶水上,看着上面漂浮的茶叶出了会子神,淡淡一笑:“我已经把人赶走了,再无干系,管他怎样料理,倒是你赶紧着,今个我要进宫去。” 春喜服侍她吃了早饭后,就忙着准备进宫的事,打点礼品,准备车马,更换衣裳,挑选陪同的婢女,这一忙活可就快到中午,正想出门,翠喜来了,说老夫人叫她去上房。 兰猗以为老夫人是想叮嘱她进宫的一些事宜,于是赶了过去,刚进门就看见坐在大炕上的老夫人,那脸色阴沉得吓人,心里就咯噔一声,请了安问了好,老夫人头也不抬道:“你何时认识的丰少爷?” 这话有点突兀,兰猗顿了顿:“那次在万宝楼,一面之缘。” 老夫人霍然而起:“一面之缘你就动了情,修箬还为你说项,说你与顾纬天的私奔是假,今个你还有什么话说。” 兰猗不明所以,茫然望去修箬。 修箬叹口气:“不是老奴不帮少夫人,今个丰大人来替丰少爷求娶二小姐,老太太想回绝,丰大人说两个孩子情投意合,希望老太太行个方便,凭据是二小姐给丰少爷写过信,老太太不信二小姐会与男人私定终身,找来二小姐一问,二小姐说,说那信不是她写的,而是少夫人你写的。” 兰猗猛然想起自己让幼嫦找丰云旗帮忙见jiejie的事,那信,的确是自己待幼嫦所写,看来今天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049章 说到底就是个不守妇道的 给个毫不相干的丰云旗写信,兰猗被坐实了红杏出墙。 解释吧,家丑不可外扬,兰猗只好这样说:“jiejie有了身孕,我这心里惦记着,想进宫探望,所以麻烦丰少爷捎话给jiejie,她不召见,我怎么能进宫呢。” 纵然情有可原,但一个女人私下给其他男人写信,这,就是不贞不洁。 老夫人进而想起她与顾纬天私奔的事来,既有前科,这次也断不会错的,懊恼不该与狐家结这门亲,当初抵死不同意儿子娶卫沉鱼,却娶了个小荡妇回来,到底这是儿子的命劫还是自己的运数?怎奈这桩婚事是皇上赐的,休妻,万万不能,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了。 正僵着,修箬从旁道:“少夫人今个不是进宫么,错过了时辰就算抗旨,这事回头再说吧,横竖也不是什么大事。” 兰猗规规矩矩的立着,入宫见jiejie好不容易才促成的机会,可不能节外生枝,是以安安静静的等着老夫人示下,言多必失,此时不宜过多解释,搞不好哪一句措辞不当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耽误进宫。 她不说话,修箬也只捧着香炉站在老夫人身侧,偶尔用手拂拂那袅袅的香烟,这是给老夫人治病用的药香,深深一嗅,心神安宁。 一时间房内静悄悄的,院子里的鸟鸣声清晰的传来,不用看,心底已经是满满的夏日盛景。 良久,老夫人厌烦的挥挥手:“去罢。” 兰猗像得了赦,心里念了句阿弥陀佛,躬身告退而出。 老夫人望着那曼妙的背影叹口气:“红颜祸水。” 说完,没好气的瞪了眼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