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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胖狐狸也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可疑。他张了张口,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自我辨白了,只好说:“凶手不是我。等我将他们逮住,你们就知道了。” 百里兄弟怒道:“那你说说还有谁比你更可疑?侯一峰还是陆贽?总不会是张家那群蠢女人吧?” 四郎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紧紧闭上了嘴巴。 胡恪看表弟这傻样,只好帮腔道:“两位兄台不必多虑。实话告诉你们,我和四郎虽然是妖狐,但是却没有害人之心,而是为了救人而来。我好歹也救了二位的姓名,莫非两位连我都信不过了?” 碍于救命恩情,百里兄弟勉强同意四郎跟在队伍里,只是依旧时不时对他投去怀疑的目光,随时提防这个幕后黑手再次害人。 和苏道长等人会和后,有黑水和火把开道,众人很快就出了蛇室。 据胖狐狸猜测,大瓮里的黑水应该是天然石油,因为闻到了石油燃烧时特有的味道。 “地下有一条水沟,沟里全是这种黑乎乎的毒水。不能饮用。但是百里兄弟却说可以用来点火。”郑大夫走得气喘吁吁,四郎顺手扶了他一把。 “一别经年,郑大夫别来无恙?” 郑大夫摇头苦笑道:“胡老板你才是别来无恙,至于我嘛,老了,不中用喽。”他的头发已经全白,虽然看上去气色还不错,但是,毕竟年事已高,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四郎皱眉道:“您怎么跟着一起来趟这滩浑水?那些修士本来……”陆爹可能压根就没准备让他们活着出去,最后这句话被四郎吞回了肚子里。 郑大夫看着在前面蹦蹦跳跳的黑胡同,眼睛里满是眷恋和不舍:“小黑一定要拉我来,说是他表弟家里有神药,可以让人脱胎换骨。我拗不过他,也不忍心留他一个孤零零的在世上,就跟着下来了。神药云云,皆是虚妄。不过尽人事安天命吧。” 胡恪走在旁边听到了,回头问道:“郑兄所言神药,莫非就是琼玉膏?” 郑大夫点点头,语带歉意,温文尔雅地说道:“虽然知道那是墓主的所有物,不过,到底还我贪生怕死,所以下来走这么一趟。” 胡恪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知道墓中有琼玉膏?是玄墨告诉你的?” 郑大夫摇头:“不不不,表哥别误会。这件事外面已经传疯了,说是昭王墓里有可以叫人长生不老的神仙服食,数不尽的金银珠宝,甚至还有能够左右天下局势的大秘密。现在不只是土夫子,天下的能人志士都在往这里赶来呢。本来我也是不信的,但是那传闻说的煞有介事,又是顶顶有名的蓬莱地仙的临终遗讯。说是琼玉膏能够填精补髓,食用后能叫人五脏盈溢,髓血满,发白变黑,返老还童。一料分五处。可救五个新死者性命,分十处,可救十个垂死者。服此一料,可延寿三百六十岁,服之十剂,绝其欲,修阴功,可成地仙。小黑也证实你这里真的有琼玉膏,我们才来的。” 胡恪的眉头越皱越深,正打算说什么,前方的墓室里忽然传来女子的尖叫。 走在最前面的苏夔首先掠了过去,落在后面的几人也赶忙跟上。 因为墓道活了起来,所以墓xue的结构也与以前大大不同。他们一直往上走,不知不觉间来到了王墓第二层的西配殿,这里原本是毛将军的地盘,因为有许多人殉,所以常有诡异诈尸事件发生。 四郎跟着苏道长跑进去,第一眼就看到池子里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十几口黑箱子,以及箱子里那些扭曲的冰雕。 ——张萤葶已经死了。浑身都硬邦邦的,皮肤表面还结了一层透明光滑的冰膜,像是冻死在冰水中,然后又被放入了箱子里。地下虽然冷,但是也绝对到不了将人冻死的程度。而且她的四肢奇怪的对折,双手保持着向上推举的姿势。浑身一点外伤都没有,仍然和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 四郎移开视线,就看到毛将军和费总管一起,带着紫一紫二,大黑小黑围住了两个女子。旁边还站着一个白发白肤,头戴切云冠,身着古早时候帝王袍服的高大男人。 “王兄,你醒了!”胡恪高兴地跑了过去。 正义感爆棚的苏道长进去后,二话不说,把留着哈喇子朝着胖狐狸奔过来的僵尸犬一脚踹翻在地。 僵尸犬:咦咦咦……我的储备粮是被更厉害的僵尸犬抢走了咩……不要啊TT “你们认识?这狗为什么叫得这样恶心?”苏道长看到胡恪和四郎的表情,也反应过来,恐怕这就是胡恪家养的僵尸了,和地下追赶他们的那一拨不同。 “对,刚醒。”俊美的帝王眼中重瞳一闪而过,对着胡恪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胡恪一见纯白的美人哥哥,智商陡降,也跟着露出一个痴汉笑,说道:“王兄,我好想你。你总是不醒,我以为你真的转世成了一个平凡书生,还去外面找过你。结果却认错了人,露出行藏,差点被人扒皮抽筋。” 楚昭王走过来携住胡恪的手,眼睛里露出怜惜的神情。 胡恪被华阳姑姑等狐嘲笑得多了,如今反而毫不在意这段凄惨丢脸的黑历史,只道:“王兄,我马上就要出远门了,你也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本以为会颇费一番口舌,谁知昭王却轻易地点了头:“我醒过来之后,记起来很多忘记了事情,所以……”昭王挑起胡恪的下巴,凑近他耳畔轻声道:“亲爱的弟弟,你别心急,我手头的事情办完之后,就跟着你离开。日后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会再分开了。” 因为距离近的几乎差一点就要亲上了,胡恪感受到昭王冰冷的气息,顿时愣在了哪里,然后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这花毛老狐狸平日自诩风流,动不动做个风流才子的矫情派头来,一旦动真格时却纯情的一塌糊涂。 昭王开开心心地把石化的弟弟揽在身边,抬头对着四郎笑了笑。 “你是他?”四郎问道。 昭王点点头:“我被女娲关在墓室里几千年,本来那一丝残魂越来越弱,上一次控制那些蛇人自相残杀之后,就已经快要消散。结果又被叔叔找到,将我投入苏醒后的昭王体内。” “那你还是你吗?”四郎生怕留下的只是那个忠于女娲的昭王,到时候打老鼠伤了玉瓶,可就麻烦了。 昭王再次点头道:“我本来就只是被剥离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