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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背了很重的盗墓工具,他卸下包裹,气喘气吁吁地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道:“说不定是你家的蛇饿了,畜生东西哪里说得准。” “畜生东西说谁?”百里家的老二梗着脖子问了一句。 这原是江湖无赖里面惯用骂人的话,娄哥也是道上的人,自然明白,当场脸色就不好看了,也不搭理这个茬,反骂道:“死侏儒你骂谁?” “死侏儒你骂谁?”百里老三尖着嗓子学了一句。 马殷转头瞪了一眼和百里兄弟吵得不可开交,几乎要动手的娄哥。马殷在马家很有威慑力,娄哥立马安静下来。不再搭理百里兄弟。 百里老四没搭上话,不开心了,就指着娄哥屁股下面的坐着额大石头问他弟弟:“小五,你说那块石头像什么?” 百里老五嘻嘻笑道:“小四你看错了。那可不是石头,分明就是口棺材。” 他们五兄弟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话说的多了就没什么威慑力。众人看着这五个又矮又丑的侏儒,都露出了憎恶的表情。 娄哥率先跳到河边,把自己的沾满汗水的头浸泡在沁凉的溪水里。晶莹的水花四溅,走了很久的侍卫和土夫子都欢呼起来,纷纷簇拥过去,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唯独百里兄弟五个不肯往河边走,呲牙咧嘴的对着河边的那群人指指点点。 又累又渴的众人都不愿意继续跋涉,因此陆公子也就决定在岸边稍作休息,不再管百里兄弟叨叨咕咕说河边很危险的废话。 四郎虽然对侏儒兄弟没偏见,但是也觉得他们实在是聒噪了一点,很有些哗众取宠的嫌疑。这么想着,四郎也跪在溪水边,捧起溪水往脸上撩去。冰凉的溪水带走了疲惫,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忽然间,四郎发现溪水里一条鱼都没有,水底只有大团大团黑漆漆的水草。飘动的水草间似乎游过去一个黑影。四郎把爪子从水里抽了出来,瞪大眼睛盯着这看似平静的水面。 水下有什么东西呢? 因为天色昏暝,四郎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走了大半天的路,四郎的口很渴。清澈的河水波光粼粼,散发着无言的诱惑,四郎忍不住掬起一捧透明的河水,刚送到嘴边,爪子却被一双玄铁般冰凉有力的手抓住了。 四郎不解地偏头看过去,是二哥。 “不能喝。”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为坐车的事情生气,二哥的声音十分冷淡。 “哦。”四郎点点头,听话的把爪子收回来:“水里是什么?” 二哥没吱声,长腿一收,曲膝坐在了四郎的旁边。然后他解下了自己腰间的水壶,仰脖子自己喝了一口水。 四郎看着二哥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吞了一口口水,赶忙申明道:“我也渴了。” 二哥漠然地看了四郎一眼,然后就把水壶塞好盖子,放回了自己腰间。 四郎眼巴巴地看着二哥,以为他没听清楚,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我口渴。” 二哥还是没搭理他。 四郎有点生气,他可不是会把事情藏在心里默默难过的人,也从来不搞冷战那一套。胖狐狸可是有什么问题就要当面说清楚的成熟恋人! 此时见二哥不肯给他喝水,胖狐狸就生气的倾身过去,打算伸爪子强抢,嘴里还愤愤然叨咕着:“二哥不是男人,是小气鬼……” 作为一个小厮,华阳今日给四郎穿的是一身短打,伸展身体之时,一截小腰就露在了外头。 话还没说完,少年柔韧的腰身就被搂住了,接着,喋喋不休的嘴巴也被堵住。 一股清甜的水从二哥嘴里渡进四郎嘴里。舌头和舌头温柔的互相追逐吮吸,好像温泉里的两条小鱼。 好半天两个人才分开,分开的唇瓣间牵连出道道银丝。 四郎的嘴唇微微有些红肿,像是缺氧般稍显急促的喘息着。二哥的眼睛却更加深邃,深处拇指不住的摩挲着四郎的唇瓣,眼睛里是毁天灭地的*。然后他拉着四郎的手,覆盖到自己的□□上来…… 感受到手掌下面如同烧红的铁块一样跳动的大鸟,四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大庭广众下做这种事情,简直耻度爆表。四郎再厚的脸皮,此时也忍不住脸红起来。 幸好天色昏暗,二人背后又有一从芦苇遮挡,外面的人也看不到他们在里面搞什么勾当。 气氛一时有些灼热,属于两人的小空间中的温度节节攀升。眼看着二哥就能顺利吃到rou了,恰在这时,外面忽然传过来一阵惊呼。 四郎立马收回爪子,将头探出芦苇朝外看去。 小鱼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蛊女,她也是张萤葶的贴身侍女。今日走了这么多路,她体力下降的很厉害,感觉自己体内的蛊虫sao动的很厉害。强撑着身子走到河边,捧起一捧水,喝了下去。 突然,她感觉好像什么东西钻进了嘴里,吐出来一看,竟然是一根长长的头发,顿时觉得一阵恶心。体内的母蛊几乎快要失控了,头晕目眩之下,小鱼扣着喉咙呕吐起来。 四郎探出头,惊悚地看到这个蛊女嘴里冒出来一缕缕又长又亮的黑发,然后摇摇晃晃地摔进了水里 大家走了这么远的路,嘴巴又干又渴,因为还没到墓中,所以土夫子们难免放松了警惕,见到清澈的小溪都忍不住大口大口喝起水来。此时,喝过水的人动作一致的呕吐起来,吐出了大块大块纠结在一起的长头发,有的头发上还粘连着粉白色的碎rou。 四郎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喝水,同时也在心里疑惑,刚才自己见到的那一坨飘过去的黑影究竟是什么。 一缕黑色的头发从水里冒了出来,似乎想要悄悄卷住四郎的脚将他也拉下水去。可是刚一靠近,就被二哥伸出指头捏住,火星一闪就化为了灰烬。 “扑通扑通”站在河边的人不少都落进了河里。 张萤葶和那群蛊女挥动袖子,有一大群细小的蚊虫嗡嗡嗡地扎进了水里。马家的土夫子和陆家的侍卫也纷纷抽刀,往那些头发上砍去。岸上的头发缩了回去,可是,那几个最先摔落河中的人却被卷走了。 四郎见状,急忙打开自己带来的大包裹,将里面的粽子一股脑儿倒了进去。 河里漂浮的黑发松开了那些落水的人,卷住粽子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