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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然后又有一条黑雾凝成的丝线脱落下来。 下雨天屋子里的光线十分晦暗,一时也看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只知道黑色的绳状物落在地上之后,便像一条被压扁的黑蛇一般四处游动。游经的地面都被黑雾腐蚀出一道道黑色的凹痕。 小狐狸眯了眯眼睛,如同一只捕食的幼兽,再次弓起了脊背,做出扑食的预备动作,和那条诡异的东西对峙。 蛇形黑雾终于按耐不住,率先发起攻击,只一瞬间就移动到小狐狸跟前,小狐狸威风凛凛的抬爪子一拍,想要把蛇头一样的那端踩住,谁知道这东西好像有灵性一般,瞬间从中间空出一团,然后迅速向上蔓延,妄图从小狐狸的爪子往上,裹住他的全身。 小狐狸轻巧的躲开了去,倒把在旁边观战的二哥吓了一跳,抬起大脚准备随时救场。小狐狸龇出小白牙嫩嫩地嗷呜一声,表示自己能够对付这种东西,不允二哥抢走自己的猎物。 拿回狐珠的天狐可不是吃素的,即使只是四只巴掌大的半幼崽,也掌握了不少除开卖萌之外的天赋技能。小狐狸对着自己的爪子吐出一口唾沫……不,其实那是一个白色的光球,光球像是月华一样,从狐狸爪子上流淌到地面,和黑雾交缠在一起,然后便开始你争我夺…… 最后终于还是白气占了上风,将黑气牢牢压制住,小狐狸趁势往前一扑,就把黑线扑住了。 像是咬着一条黑蛇般,胖狐狸邀功般跑到二哥脚下,抬起小脸将黑蛇甩来甩去。 二哥面无表情的把媳妇抱起来,嫌恶的将那条死蛇般的东西捏散成为一阵黑烟。 “砰砰砰”刚经过剧烈运动的小狐狸心跳的好快。 “咚咚咚”很久没抱过媳妇的二哥也心跳的好快。 媳妇好软好萌好想压倒……光是想一想,闷sao的二哥已经可耻的硬了。对着一只小狐狸也能硬起来,二哥果然真禽兽。 不过,闷sao之所以是闷sao,就在于他们冰冷的外表总能很好的掩饰住那如沸腾岩浆般的内在。 二哥抱着毛茸茸的小狐狸,责备他不该咬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四郎可一点不怕他,很不服气地伸爪子挠二哥的手。挠啊挠,挠啊挠,小狐狸半点没留情,结果却是他的指甲都疼了,二哥的手上连点红痕都没留下。 就这样,不断挣扎的四郎很快被裹挟到屋外的大水缸边,还被二哥粗鲁的用一瓢水淋了个浑身湿透。一秒钟变落汤鸡的小狐狸打了个寒颤,立马愤怒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身上的水珠甩二哥一脸。 如果是一只真正的小动物被二哥这么折腾,早就没命了好吗? 二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脸黑了一下,再舀水洗媳妇的时候,总算记起来要先用法术将水加到温度适宜。 小狐狸被浇得整个瘦了一圈,白毛中露出一嘟噜的浅粉rou色,全是肥肥的嫩rou。 把毛毛都打湿之后,二哥满意的欣赏了一会儿媳妇被自己喂出来的小rourou,便开始笨手笨脚用香胰子给掌中粉嫩嫩的媳妇洗澡。 虽然这画面和二哥自己预料的香艳场景略有出入,不过他依旧冷着一张俊脸洗的格外投入。洗完之后,旁边便有美貌的侍女过来递上已经拧干的毛巾,二哥耐心细致地给掌心的小狐狸擦干净水。 经过一番运动之后,被人伺候着洗一个不冷不热的温水澡实在是太舒服了。尽管二哥的手艺对比起美貌的侍女jiejie而言,只能算马马虎虎,差强人意,可是小狐狸依旧舒服的直哼哼。 就在二哥抱着香喷喷的媳妇跨进厢房门,打算哄着媳妇变回人身,进行另一项睡前运动的时候,屋顶上忽然响起笃笃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单脚在瓦片上跳动。 一个寒沁沁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里谁被道士下了摄魂咒?” 在二哥怀里晕晕欲睡的四郎感到被自己封印起来的黑气疯狂挣扎起来,立马抬头,眯缝着大眼朝外看去。 透过厢房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院子里站了一团血雾般的独角怪物,雨夜中,显得格外怕人。 四郎惊讶的眨了眨眼睛,再看过去的时候,那边明明站得是一个穿红衣服的男人,很倨傲的样子,落在他周身的雨珠纷纷弹了开去,像是在他身边形成了一团模糊朦胧的白雾,给男人增添了几分仙气。 “啊!你就是进门时候站在两个道士背后的那个男人,对了,山上神庙里还塑造有你的像!你是……你是……” 男人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着四郎,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着实有些欠揍:“你结巴了吗?猜猜我是谁?猜准了就不带你走,猜不准就把你抓去给道士做炉鼎,反正你也糊里糊涂和他立了契约。” “我什么时候和道士立过契约了?”四郎诧异地认真反问:“如果你说的是那几条捆着我四肢的黑丝线的话,那不过是单方面的摄魂咒罢了。若说是契约,可真辱没了这两个字。” “哎,看你小小一只,懂的还不少嘛。道士用酒点你那几个xue位时,就已经在你身上下咒。不过,你倒是和其他哭哭啼啼的祭品不同。不如和我一起回迦楞山作伴。”红衣男子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咧开的嘴角忽然拉长到两边脸颊上。原本还算能看的脸霎时阴森可怖起来。 “呵!山上很好玩噢……数不清的美人儿,想怎么对待他们都行,如果受宠的话,就算是杀了吃rou也没问题。”虽然是用玩笑般的口吻说的,但四郎却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认真。 感受到四郎的害怕,红衣男子心满意足地说:“你别害怕,有那位大人做后盾,我可不敢吃你。山上还有数不尽让人眼花缭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大家在一起日日无忧无虑,如何?你若是担心做了炉鼎被采补而死,也大可不必担心。说是做炉鼎,其实没什么可怕的。山上炉鼎众多,道士也知道爱护心爱的炉鼎,所有侍候两个牛鼻子的近身娈宠每月只会被采补一次,特别受宠的还会被教授太阴炼形之法。看到那个叫绿云的女子了吗?别看她现在只十八九岁的样子,其实已经算是个老妖婆了。怎么样?和我一起回去吧。” 二哥抚摸怀中毛团的手一顿,淡淡看他一眼,红衣男子裂到一半的脸倏忽恢复了正常。 四郎道:“不要来吓人。我才不怕你。道士的法术沾了荤腥后已经破了。他们作恶多端,今晚这样大的雷声,想必是上天要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