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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亲近了,今日我就借着这满园子的秀丽风景,敬如意meimei一杯酒。” 丘如意倒没想到周亚茹会有此举动,但却知此人不可深交,便面带笑容立起身来,笑道:“请了。”一仰脖将果酒都尽数喝干。 众人只当周亚茹也是得了消息要来讨好丘如意,倒不甚在意,有心等周亚茹干了酒,她们也都敬一敬主人家。 不想周亚茹虽也将酒喝了,确又亲自执了酒杯要给丘如意斟酒,口内还笑道:“自来好事成双,只喝一杯有些孤单了,不如再让嫂子敬meimei一杯。” 其他小姐见状,便从旁起哄道:“都是周jiejie巧头多,还有个**?只是干喝没趣,还要想个名目才好玩呢。” 丘如意和周亚茹打交道多年,深了解她的为人脾性,虽然周亚茹从头至尾都在笑,但丘如意却认为周亚茹必是来者不善,故也不用周亚茹斟酒,将杯子递给身旁丫头。 周亚茹见丘如意让丫头斟了酒,也不在意,转手斟了一杯酒,再似举杯时,笑道:“我和meimei一样,都是不是好书墨的人,若寻这喝酒的名目,倒是难为死我了。” 丘如意闻言,刚要笑着化解一二,却见周亚茹面上似笑非笑,看着丘如意说道:“有了,我这一杯酒,就当为我那没福气行事莽撞的夫君替meimei赔不是吧。” 丘如意面上笑容一僵,心中大感不妙,不等她开口阻拦,周亚茹就生怕被抢了话头一般,快语连珠说道:“还请如意meimei不要生他的气。他到底是个粗鲁男儿,行事不太讲究,当日没看上meimei,直接给家中长辈说就是了,怎么还约了meimei出来当面拒亲,实在该死。幸好meimei肚量大,不当回事,若是换成别的女子,便不是羞愧死了也必是不敢见人的。总之,我在这里替他赔不是了,还忘meimei勿怪罪。” 席间的众位小姐直接听得呆了,就是主桌上的众位夫人,原本正说笑着,见下面席面气氛不对,不由暗地里留神,听完周亚茹的话,不由都脸色大变,想看又不敢看卢国公夫人的面色。 于氏更是气得眼中喷火,又担心女儿应对不当落人话柄,便顾不得主桌上的众人,赶忙起身往丘如意那边走去。 不过还有一个人比于氏动作更快,那便是周亚茹的婆婆康于氏。 康于氏也被忽然失心疯一般的儿媳气昏了头,原本她还指着将来儿子能靠上卢国公府呢,如今倒好,不管丘如意是否能嫁入卢国公府,她们家算是得罪很了卢国公府:这是直接在打卢国公夫人的脸面啊。 说时迟那时快,于氏刚迈了两步,康于氏已经狂风一般地卷到周亚茹跟前,抬手就给了周亚茹一把掌。 周亚茹不提防,一下子被甩倒在席面上,再抬头时,不仅沾了满脸满身的酒菜,脸上也红肿了半边,虽然看着好笑,但在场的人却俱面无笑色。 康于氏便指着儿媳怒声斥责道:“你素日在家里就疯疯癫癫的,今天喝醉了酒,越发地的一派胡言乱语起来,还不快给你如意meimei赔罪。” 周亚茹捂着脸,满心蔑视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婆婆。 父亲为了攀附权贵,不惜铤而走险,匆匆将自己低嫁给了一家产业单薄的小户之家,夫君还是个才气不高心却比天高的庸俗男人。 父亲只当为自己好,可有想过自己嫁给一个自己都看不起的男人,过得是多么的压抑。 这还不算,这家子同样是个爱攀附富贵的,婆婆明知道自己和丘如意不对付,还是带着自己天天跑来奉承于氏母女。 这也就罢了,谁让自己嫁个穷人家呢,偏那个自己看不上的男人,心心念念的竟是丘如意这个自己从前闺中的死对头,可笑即便如此,她也咬牙认了,但是上天竟还不肯放过自己,竟让这个死对头嫁给京城的权贵之家。 老天何其的不公平,她心里不服气,此时见婆婆怕得罪人,还一味地诬陷自己疯癫,凭着这个罪名,她都可以被休弃了。 周亚茹伸手抹去脸上的酒菜,冷笑道:“儿媳没有疯癫,倒是有点醉了是真,也因此酒后吐真言罢了。如意meimei有了好归宿,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我这做嫂子的也替她高兴。只是那日夫君当面确实不该当面拒亲,万一如意meimei心里有疙瘩,到底于夫君前途不利,儿媳这才想着借机替夫君赔罪,何错之有?” 周亚茹说到这里,重又将杯中斟满了酒,举到丘如意跟前,笑道:“好meimei,你若是不在心里计较被拒亲一事,就请喝下这杯酒吧。” 丘如意心中暗叹,原来天地间不独丘若兰一个心肠毒辣见不得人好的。 若是按着她从前的性子,怕是早就一杯酒泼上周亚茹的脸上,说不定拽过她来就拳打脚踢了,或许这本就是周亚茹算计之内的,不过她注定要失望了。 丘如意看着周亚茹淡淡一笑,将酒杯放在桌上,轻松坐下身来,淡然道:“原来表嫂敬酒是为了这事,这杯酒我还真不能喝呢。本就是表嫂想多了,我从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两家一直门不当户不对,也是康家姨妈上门求的恳切,我母亲碍着姐妹情面,虽不好直接回绝了,却是从来没有松口过的。倒是表兄误会了,或许冥冥中老天自有安排,使得表兄的姻缘也只会落到表嫂这样的人身上,这才让他莽撞行事了。他事后倒是实实在在对meimei磕头谢罪,我本就没在意,过后越发不往心里去了。” 丘如意在未来婆婆跟前出了这样的糗事,还能这般的气定神闲,实是出乎周亚茹的料想,倒让她一时愣怔了。 虽不敢再奢求卢国公府的亲事,于氏却对女儿的表现,在心中感到由衷的欣慰,于是微笑地走到女儿身边,伸手轻抚女儿的后背为她鼓劲。 丘如意又对着康于氏笑道:“姨妈向来疼爱如意,如意也敬重姨妈,故从前虽没见过表兄,但在心时还是拿他当亲兄长一般。就算那日表兄行事不当,如意却从没往心里去过。也正因为如意心中坦荡,身正不怕影子歪,故仍与姨妈家如常走动。今天之后,丘家仍会待姨妈为上宾,却恕丘家寸土不容表兄夫妻了。” 康于氏不由叹气,丘如意所言倒也符合两家的实际,虽然言辞中多轻蔑自家儿子,却让她无话可说。 倒是周亚茹冷笑道:“你既然心坦荡荡,怎么倒怕见我夫妻二人了,可见还是心虚。” 丘如意听了,笑道:“这不是如意心虚,而是因为你的其心可诛。你我既然是亲戚,便是有什么事情,私下里多少解决不了,非要摆在大庭广众之下。何况今天家里这么多有头脸声名贵重的夫人,一个不好就可坏了我一生的名声,轻则嫁不出去,重则要了我的性命。但凡你心中存有一点善念,便不会如此行事。这般蛇蝎心肠的人,我们丘家不敢也不屑与之为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