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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调侃道。 我低声道:“还有郭教授的...” “对,那起大型杀人案也是在这个地方,”费争感叹,“真是太邪门了。” 吴鸣在旁边听着我们的对话一言不发。 我问:“怎么了。” 他答道:“孤儿院就是在这个地方。” “啊!”我完全没想到。 “纪青,我可以护住他们的,对吗?” 我闻言微笑,“我们一定会的,战争结束之后回去看看吧。” “嗯。”他点头,神情无比认真。 或许不该提那件事,我们刚从饭堂出来就遇到了郭教授。他本来目不斜视地经过我们身边,突然停住,抓住吴鸣的手臂。 吴鸣被拉着,一脸错愕,他没上过郭教授的课,不知道他是谁,皱着眉头甩开了他的手。 “郭教授。”我稳住吴鸣,和教授打招呼,费争也跟着喊了一声。 郭教授似乎刚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我们俩。 “我们是您历史课的学生。” “哦,”他直直地看着吴鸣,“这位呢?” “他叫吴鸣,是一年级的。”吴鸣被他热烈的目光注视着,神情有些不满。 “叫吴鸣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在教授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失落。 费争:“那教授,没事我们先走了?” 他挥挥手,心不在焉地与我们告别。 我看向费争:“教授这是怎么了?” “猜不透啊猜不透。” 没想到我这天晚上又遇到了郭教授。那时我在散步,看到小道旁的长椅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 “你好,你没事吧?”我上去询问了一下,轻摇他。 那人浑身一震,转过头,我惊讶道:“郭教授?” 他迷惑地看着我,过来一会才反应过来:“是你啊。” “教授,你还好吧?”我看到他脚边倒了一地酒瓶。 “好啊,好得很,没有人比我更好了。”他笑着说,笑声里隐含着苍凉。 “坐下吧。”他坐起来,让了一半位置为我。 “今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吴鸣...”教授缓缓问道:“他父母是?” 我坐在他身边,“他是孤儿。” “孤儿啊。”教授长叹一声,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自顾自地说起话来:“真像啊,我的孩子如果还在,也该是这么大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沉默。 “所有人都说我是个疯子,”他看着我:“你觉得呢,我是个疯子吗?” “您当然不是。”我也曾听闻他年轻时的名声:百年难得的战机制造天才。 教授轻笑一声,“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疯了,一疯就疯了十几年。” “教授...” “我遇见她的时候,也像你这么大。她追了我很久,又突然说不喜欢我了,要上战场去了。” 教授述说着往事:“我才知道自己早就爱上了她,爱到了骨子里。很幸运她还爱着我,我们兴冲冲跑去结婚,她还有了孩子。” 他的目光变得哀伤,“我以为等战争结束,我们就是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 “没想到,她就在我面前闭上了眼。”教授自嘲地笑了两声,“所有人都觉得她是杀人凶手,都觉得我是疯子,满口谎言。” “我宁愿真的疯了,把所有发生过的都忘记。但我没有,我要讨回这一切。” 我那时只是觉得有些哀伤,没想过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十天后,郭教授作为带队老师之一,跟着我们一群人前往边界的枫叶镇。 ?失眠了,昨天一天都浑浑噩噩,做了一回鸽子,道个歉。 ?本章信息点密集,看这次有没有人能猜到剧情呀! 第35章 漫天黄沙,空气中夹杂着尘土的味道,地上铺满了枯萎的枫叶。 “真是见鬼了。”费争打开清扫仪,“这个时间不是生长旺季吗?居然全落了。” 几个月来,枫叶镇从一个人口密集的工业镇,慢慢变成了一个萧条的死城。 虫族蜂拥而至,在防护网的外围聚集,在空中望过去,成片成片望不到边际,数目多到让人胆颤心惊。 如是只有这个因素,枫叶镇也不至于变成死城。从上一年起,枫叶镇的土地就逐渐沙化,养不活任何植物,枫树上的叶子都凋落到地上,人走过,脚必会深陷进去。 我们来到前线的第一天,就被派来清叶子。 “这个地方有点不对劲。”我在费争的耳边低声说。 “老实讲,我从一下车就心里发毛。”他搓了下手臂,“一点生机都没有,我听说和十八年前一模一样。” 我不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十八年前也是死城,直到战乱结束,虫族撤退,才慢慢能长东西。” 费争俯身靠近我,“后来高层为了引资,把这里发生过的事盖起来了。” 我接他的下一句:“这里还成了最廉价的工业区。” 费争踢了下鞋上的沙子,沉色道:“而且十八年前的胜利来得莫名其妙。” 官媒十八年来一直宣称是前线士兵的不懈抗战赢得了胜利,但在我们这些军校生间流传的是另一个版本:不是我们战胜了它们,是虫族自己跑了。 听着很荒谬,但也有几分迹象,以当时的武器水平,根本不可能一夜歼灭数万虫族。 “但愿这次也像十八年前一样好运吧。”我看着虫族所在的方向,呢喃道。 费争很少像这样不接我的话。 “怎么了。” “纪青,如果运气不好怎么办?”他神色复杂,“我从没想过死在都是沙子的战场上。” “那是因为你不会死。”我拍拍他的肩,斩钉截铁道。 我能理解费争的感受,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时时刻刻都在恐惧着:密密麻麻的虫族,寸草不生的土地,终日掩埋的天空。 恐惧是长存的,我们或许不能战胜它,但必须学着习惯它。 “纪青,对吧?”我在回基地的路上突然被叫住。 “郭教授。” 他抬了一下眼镜,“那天谢谢你。” “没什么的,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不,很少有人把我当正常人,听我说这么多。”他的语气有些惆怅,也不等我回应,笑着走了。 我看着他拿着红色的荧光棒,指挥检查每一辆来往的卡车。 “将这个送到实验室去。”我一进基地就看到有个人在和吴鸣说话。 “这是比你的命还要珍贵的试剂,”那人问道,“长官向我介绍了你,我可以信任你吗,新兵。” 吴鸣接过手提箱,行了一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为了安全,实验室设在大本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