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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事,我要先走了。” 吴鸣连一个再见都还没说完,眼前的人已经转身离开,留给他的只有一个熟悉的背影。他握紧手里的酒杯,举杯喝了一大口。 纪青接到信息就回复马上回去,半路上又收到来自蒙战的消息:兔兔找到了,还附带一张兔兔躲在树丛里呆萌的照片。纪青一回到家当然是举起玩失踪的兔兔,“这么调皮,还躲进树丛,嗯?” 他摸了一下兔兔的头,柔声教训它,“知道错没有,要好好教训一顿才行。” 蒙战从训练室出来听到这句,他盯着纪青,平静地说道:“是要好好教训。” 纪青第二天中午才起得来,他揉着酸痛的腰,后知后觉地明白蒙战好像生气了。当然他对爱人生气的理由一无所知,直到朋友说起昨天宴会的官网账号奔溃了,纪青才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蒙战坐在沙发的一侧办公,无论纪青问什么,都只回几个毫无感情的嗯,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经过岁月洗礼的他,更像一块带着棱角的寒冰,令人臣服的同时不禁心生惧意。 纪青瞄了一下蒙战久久都没翻页的公文,轻笑一声。他坐到蒙战身侧,双臂环绕抱着蒙战的腰,脸颊贴在蒙战的手臂上,“生气了?” “没有。” “真没有?”蒙战这回不出声否认了。 “是不是宴会有他就不开心了?兔兔不会是你藏起来的吧?”纪青顺着思路想起不合理的地方,“我就说兔兔怎么能藏得这么深,而且再怎么样,你用精神力应该一下子就可以找到。” 蒙战轻咳一声,掩饰自己昨天的欺诈行为,“没有。” “真没生气?那他约我……” 纪青还没说完,蒙战就打断了:“不行。” “还说没生气。”纪青得意地笑着。蒙战直接吻住了他。这个吻很轻柔,触碰了一下又离开,却像是打开了洪水的水闸,后面跟着猛烈而密集的吻。蒙战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用力,他咬住纪青的下唇,用舌头玩弄着,让粉色的唇瓣变成烂熟的红色。 “还生气吗?” “不准见他。” “没约我,都是骗你的。” 纪青靠近蒙战的耳边,轻声说:“我爱你,别生气了。” 第12章 费争来找我的时候,我正指使吴鸣帮我拿东西。他形容我为万恶的资本家和无理的特权阶级。吴鸣在旁边认真地听着,似乎有几分赞同。 我温柔地笑着看费争,轻抬右臂,“哎呀,伤口有点痛。”费争看我做作的样子,一脸嫌弃,而吴鸣抿了一下嘴唇,不再看我们,认命地帮我收东西。 自从我手臂受伤以后,吴鸣变得听话了很多,任劳任怨,连我这个奴隶主本人都有些吓到。他承包了我的一日三餐和各种劳动义务,连一本书都不会让我拿。我觉得自己好像养了一只温顺的大狗。 这种温柔让我心软的同时,狠狠地刺激到了别人。有一次在路上,我们遇到了吴鸣的“前主人”张益。我看到他阴沉的脸色就知道他心情应该不太好,就打算微笑点头,打个招呼就走人。 他少有地撕去了友善的表皮,开口便是嘲讽:“真是一条好狗。” 我开玩笑地说:“想他了吗?” 张益冰冷地看着我:“说什么恶心人的话。” “那学长先走了哦。”我示意吴鸣跟上我。 经过张益时,他在吴鸣的耳边辱骂:“贱民。” “为什么来这里。”吴鸣不懂我为什么把他带来医务室。 我找到清洁消毒的药瓶,对着他说:“把手打开。” 张益就像一根钉子,插在吴鸣的脊椎上,影响他的思绪。那几句讽刺的话让吴鸣的手一直握成拳头。 “手不痛吗?”我笑着看他。 吴鸣把手伸在我面前,指甲在他的掌心上留下了不少的伤口。 “拳头还握那么紧,伤到自己不知道吗?”我轻轻擦拭他的手,敷上药。 吴鸣低着头,就像一只耷拉着脑袋的大狗蹲在我面前。 “你只会是我的可爱小狗。”我没忍住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令人意外的是他的发丝很软,我本以为会像他脾气一样硬。 其实吴鸣一直都是一个心软的人。 他身体有一瞬间僵硬了,我猜测在这所学校里,迎接他的一直是拳头和谩骂,不知有没有人对他温柔以待。 “谢谢。”他的声音差点低不可闻,我能看到他那双通红的耳朵。 那天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吴鸣话还是不多,但无意间会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我总是开他玩笑,他却不再皱着眉头。我在想,也许有一天,他能慢慢走出这座学校带给他的阴霾,不再受困于那些否定和谩骂,成为一名独当一面的军人,在此之前,作为他的领路人,我会好好带着这只受伤的小狗前行。 有了吴鸣以后,我很多工作都不用亲自动手,比如说学生工作处的事情。吴鸣会把那些文档搬到我宿舍来,在我的指挥下检查一些地方,盖章。我自己就跑去洗头了,洗完出来,头发还滴着水。 我用毛巾擦了几下,还是没弄好。 “我来吧。”吴鸣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动作,他站在我身后,拿过我手里的毛巾,轻轻擦拭着我的头发。他的动作很温柔,让我很舒服,眯起了眼睛。 一个充满怒意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和谐,“你们在干什么。” 第13章 “你搭档怎么回事?”费争坐在我对面,一脸沉重地问我。 “什么怎么回事?” 费争对我的回答很不满,直接制止了我吃饭的动作,“你还吃,猪。” “蒙战怎么了?我觉得很正常啊。” “正常?把全班打趴下叫正常?开战机开废了两台叫正常?” 同班的苏凯拿着食盘在我旁边坐下,“我也觉得不正常。”他叹了一口气,“以前还能在蒙战身边围观一下,吹几句彩虹屁,现在他就像一座移动冰山,我一靠近都能感受到精神力压制。” “有吗?” “你作为他搭档你感受不到吗?”费争的提问里充满困惑。 “完全没有,他和平时一样啊。” 我实在没感受出来,怀疑是他们两个小题大做。要说蒙战最近一次明显的情绪波动,也就是那天在我宿舍,他开门看见了吴鸣在帮我擦头发。 “你们在干什么?”蒙战面无表情,语气说不上好。我笑着走过去问他,“怎么来了。”他没有回答。我就转过去让吴鸣先离开,吴鸣拿着我的资料很听话地走了。 “嗯,怎么了?”我站在他身前,微微抬头看着他,四目相对。我能感受到他情绪不太好,却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尽量让眼神更加柔和,声音更加柔软来安抚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