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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脱我的手心……” 一句话未完,徐爷忽地惨呼一声,惊得那蒙面人回头看去,一看之下,却见徐爷腿上插着一支箭,鲜血顺着大腿往下急流。 原来小庄不知何事藏了一支箭在袖子里,趁着徐爷贴身抱住之时,用力扎落…… 蒙面人一看,森森冷笑道:“哈……果真是蛇蝎美人!之前我说什么来着!” 徐爷吃痛之下,将小庄放开,此刻一咬牙,便将箭生生拔了出来,望着小庄道:“很好!” 小庄步步后退,徐爷杀气顿生,步步紧逼,温风至着急要回来相救,奈何被蒙面人缠着脱不了身,眼睁睁看徐爷伸手捏住小庄的脖子…… 温风至大叫一声,顾不上那蒙面人,扭身便扑过来。 蒙面人怪笑道:“这样临阵脱逃可不好,我的兴致刚上来呢!”望着温风至后心空门大开,手上的利刃当空举起,带着嗜血光芒劈落。 小庄闭上眼睛,心中却想起那熟悉的声音,他说道: “以后,咱们就一块儿好好地过日子……” “你就安安生生快快活活地当我娘子……我们再生几个娃儿……” “我明儿就去找人定个好日子,我要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让你堂堂正正地当我的娘子……” 那样温暖的话,让小庄忍不住涌出泪来。 呼吸越发困难,脖子仿佛要被掐断了,小庄心中模模糊糊地想:“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 眼看大势已去,生死攸关之时,却听到有人叫道:“住手!”紧接着,如雷般的马蹄声奔腾而至! 蒙面人一惊,顾不得取温风至性命,回头看去,却见马上来人,身着深蓝色常服,胸口用金线绣着麒麟。 蒙面人悚然,当机立断喝道:“快退!”说话间,身形如风一样倒退,隐没入草丛之中。 徐爷正欲杀了小庄,闻言一愣,还没来得及松手,就觉一股罡风扑面,徐爷眉心一凉,眼睛睁得大大的,偌大的身形,往后轰然倒地! 与此同时,铁箭如同暴风骤雨呼啸而至,场中以及周遭树林草丛中,来不及逃走的贼人,惨叫连连! 扼在喉咙间得力道一松,小庄站不稳,往后便倒,温风至如风一样掠过来,将她死死抱住:“小庄娘子!” 小庄喉间麻木,说不出话来,只微微地睁开眼睛看他。 温风至道:“你怎么样……你撑着点!” 此刻,那几匹马惊雷似的到了跟前,为首之人一抬腿,身形鬼魅般闪到此处,看温风至一眼,就欲抱小庄过去。 温风至抱住小庄,警觉后退:“你们是何人!” 那人皱眉,而后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牌,温风至看着上面那脚下踏着烈火的麒麟像,道:“你们是御前火麟营的人?” 那人道:“火麟营严烈!把懿公主交给我。” 温风至略微踌躇,到底放了手,严烈小心地把小庄抱过去,单膝跪地,才轻声道:“懿公主……卑职等救驾来迟!” 小庄微微张了张嘴,却仍说不出话,严烈见状,无情的脸上掠过一丝难过之色,一抬手把腰间的水囊解下,轻轻地往小庄唇间倒了一口水。 小庄吞了清水,才嘶哑着声音道:“温……副将受伤……救……” 严烈一皱眉,转头看向温风至,却见温风至左臂已经鲜血淋漓,摇摇欲坠,而他所带的四名亲随,也有两人被刺客杀死,其他两个也是负伤累累。 严烈向着身旁副手示意,副手便把温风至跟幸存的其他两人安置旁边,敷以伤药,包扎等等。 小庄说了那一句话后,便晕厥过去,等再度醒来,已经快到中午时分。 因小庄有伤不宜颠簸,严烈等便将她安置马车之中,缓缓而行,小庄皱了皱眉,刚坐起身来,就听严烈的声音,在外道:“懿公主可醒了?” 小庄道:“嗯……”喉咙还是有些疼。 严烈道:“委屈懿公主,车内有个药箱,蓝色的瓶子离有药膏,涂在喉间可以镇痛。” 小庄也不惊奇,只道:“多谢……”忽然又道:“温副将呢?” 严烈答道:“温风至受了伤,三人都在后面。” 小庄听他语气淡淡地有些疏离……便道:“温副将是我的恩人,请严统领善待他们。” 严烈听了这句,沉默片刻,才道:“是!” 小庄听外头马蹄声起,知道严烈有所吩咐。她便打开药箱,找出蓝色瓷瓶,见里头是些膏体,倒出一些来涂在喉间,果真有种清凉之意,那火/辣/辣的痛楚减轻了不少。 到了中午,马车便进了翼都。暂时歇息,严烈等人进的是驿馆,即刻有从事管出来迎接,严烈吩咐几句,便跑出几个丫鬟婆子,小心地搀扶了小庄下车。 小庄站稳身形,就张望温风至,却见后面一辆马车停下,温风至从上面下来,大概是因失血过多,脸色有些不好。 严烈本是想让小庄先进驿馆,见她不动,他便只好陪同,知道小庄是在等待温风至,看向温风至的眼神便有些冰冷。 温风至上了前来,虽然竭力平静,但仍有些局促不安:“小庄……”那一声唤还没说完,就见严烈双眉一蹙,十分不悦。 对方是御前四品火麟营的统帅……且不论品级,火麟营的官员在龙都,就算是三品官见了他们也要忌惮三分。 温风至即刻低头,改了称呼:“懿公主……” 小庄看一眼严烈,道:“严统领,我之前已说过,温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一路若非他以命相护,等到各位来救之时,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严烈听了这句,才变了脸色:“是卑职无礼。” 小庄淡淡道:“我知各位四处找寻,必然辛苦,只不过谁对我好,我就一定会铭记在心,不会辜负。” 严烈低头,无言以对。 温风至见严烈面色有些尴尬,他自不是个笨人,当下忙道:“严大人已经对我等格外厚待,是我之前失职,不曾保护得当……严大人既往不咎,温某已经感恩在心。” 严烈见他为了自己说话,面色才稍微缓和了些。 小庄见状一笑,便也没再做声。 进了驿馆,稍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