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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住小黑的尾巴,将其拖离姬如兰的视线中,然后问道:“你确定小师弟是被师叔救走了?”不是哪个人假冒的? “难道我还会闻不出仙尊的气息吗?”小黑点点头,不太高兴的抽抽尾巴严殊远摸摸鼻子,讪讪的挑眉。也不能怪他会这般怀疑,修真界术法众多,也不缺那些个伪装或幻化他人的术法。就似千面鸟一般,能幻化万物,便是本源气息都模仿得一模一样。他之所以来质问小黑,无非是师叔带着小师弟失踪了半个月了无音讯,传去的传讯纸鹤也一个都没有回来。 这时姬如兰插话道:“师尊莫急,小黑不是说了小师叔中了毒吗?说不定师叔祖现在整个他解毒,一时半会抽不出空来,我们不若多等几天吧。”所以……师尊快别挡着我,我要趁小师叔不在炖了这条破蛇。 可怜姬如兰还一直以为小黑是一条普通的蛇妖,这半个月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甚至去蛇窟走了一转。为了能炖了小黑,她现在一点都不怕蛇了,顺手除掉一个弱点,简直可喜可贺。 严殊远瞅她一眼,叹口气:“也只能这样了。”然后话锋一转,“你擅自离开天玑宫,如卿让为师给你带话,等你回去了便与你好好算账。” “呃……这个,那个……”姬如兰内心的小九九顿时吓得烟消云散,一听到他jiejie的名字,她浑身都开始疼了。 “你自行保重吧。” 严殊远抛下一句保重,非常无情的转身走人。 姬如兰非常没有形象的一把扑过去,抱着他左腿小腿处,凄凄惨惨戚戚的嚎叫着:“师尊~你得帮我~我一定会被jiejie打死的!” 严殊远额头青筋暴起,嘴角抽搐,狠狠的深呼吸两口气才压下将姬如兰抓起来暴打一顿的冲动。他扳开姬如兰的双手,再将其撕下来扔开一边去,冷声道:“你jiejie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为师爱莫能助。” “师尊若不帮如兰,如兰怕是再也见不到您了,更不能孝敬您老人家。还是说,师尊已经不喜欢如兰了?”姬如兰跌坐在地上,一手掩嘴小声抽泣,眼泪非常配合的啪嗒啪嗒的掉。 “嗯,不喜欢了。”严殊远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一句一句数落道:“你灵根天赋一点都不输如卿,可你停留在筑基八年之久,如卿都进阶金丹后期了,你说说你有多玩物丧志?平日里净是想着调戏师弟师妹,你数数那些个长老找我谈了几次心?你说说,为师要你何用?” 姬如兰大受打击,但她依旧死不悔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人生在世活的是逍遥二字,她这是随心而为,才不是玩物丧志呢。 呃……虽然似乎真有些过分了啊……等等! 姬如兰突然感觉神识清明,似乎顿悟了什么。她爬起身拍拍手掌上的灰尘,难得严肃,她看着严殊远道:“师尊,您误会如兰了。如兰这些年不结丹是为求己身之道。” “哦?”严殊远略感惊讶,他一直对姬如兰有很大的期望,姬如兰的天赋很高,便是刑北都比不上。可正是因为期盼太高,这也就导致姬如兰筑基八年迟迟不结丹,反而四处惹是生非感到恨铁不成钢。他将信将疑道:“那你且说说你所求何道?” 姬如兰道:“我所求谓之逍遥,凭心而为。” 严殊远顿感惊讶,拧眉盯着她瞧。姬如兰心中忐忑,所谓逍遥道不过是她刚刚才顿悟的,根本就不是她说的八年求道呢。希望能骗过师尊,姬如兰心中点燃三柱香,求道祖保佑!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说那句话时,严殊远确实在她身上看到了一股玄之又玄的道,于是,他非常欣慰的拍拍姬如兰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倒是为师着像了,你有悟道的觉悟为师甚感欣喜。” 姬如兰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乖巧又讨好的看着他道:“那……jiejie哪里?” “为师替你解释就是。”严殊远正高兴,刚才还打算见死不救,现在立马就改了口。 姬如兰偷偷松口气,食指和中指比了个跟陆修远学来的手势。 而一旁围观的小黑则鄙视的甩她两个冷眼:说谎的人修。 姬如兰偷偷回个眼刀子:有意见?咬我啊! 小黑额头流下一滴冷汗,哧溜一下滑下石桌,懒得理她。 荆一勉则全程冷眼旁观,小黑走后,他也起身向严殊远客套两句,而后便直言身体不适回去休息去了。 落上锁,荆一勉靠在床头上,望着窗外越来越昏暗的天际发呆。 陆修远失踪惹来两个核心长老和十数个核心弟子,荆一勉对其在天玑宫的地位又得到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他倒说不上是羡慕或嫉妒,他更在意的却是闹得整个天翔大陆沸沸扬扬的衡宜老祖陨落之事。 传闻说衡宜老祖死于乾离仙尊之手。他最恨的两个人之一终于死了一人,他竟然高兴不起来。 先不说申屠给他下的毒解药还在他手中,若他真的死了,那么他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而且……申屠可能是唯一知道他灭族仇人线索的人。 荆一勉纤瘦的十指紧紧攥紧被褥,拉起一条条皱褶。 日已西下,天际彻底坠入黑暗之中,荆一勉像个木偶般维持着同一个动作过了很久。满月高高挂在天际,几缕银白穿透窗户的雕花,撒进房间的地上,给没有点灯的房间带来一丝光亮。 一道黑影自窗户闪了进来,荆一勉一惊,“谁?”右手正摸进平日放置于枕边的匕首时,却被那道黑影捏住,紧接着下巴被挑起。 月光下,荆一勉看清了来人的样貌,长得很好看,是那种妖异的俊,但他不认识这人。他道:“你是谁?三更半夜潜入别人的房间,莫不是哪来的宵小?” 来人勾起唇角,张狂而又邪魅。捏着荆一勉下巴的手指指腹轻轻滑动了几下,语气凉凉的道:“小勉儿,这么快就忘记主人了?嗯?” 荆一勉瞳孔微微收缩,身体下意识的抖了抖。这人是申屠!他不是死了吗?为何又复活了?连脸都换了。 “谁没几个保命的手段?”仿佛荆一勉肚里的蛔虫一般,申屠非常好心的说了没死的原因。他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眸,道:“你以为本座死了就可以脱离本座的掌控?” “没有主人。” 解药还在申屠手里,在毒解之前荆一勉一点也不希望他死。显然这点申屠也是心知肚明,也不再纠结这点,只突然转移话题道:“今日初七了。” 荆一勉身体抖了抖,初七啊,毒性要发作了…… “还请主人替勉儿解毒。”荆一勉身体微微向前倾,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