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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竹夹瞪林景曜,林景曜果然当得起这个大理寺少卿,里面的刑罚他都熟悉,这一种刑罚很疼,不招的没几个,只是这一种刑法是给女囚用的,他竟然用在他身上,林景曜由着他瞪,顾清风的身体太差,用到别的刑法估计一下就死了,这种能让你招供却还死不了。 林景曜看着他笑:“顾大人害人无数,给无数人用过刑,所以我想顾大人一定知道这种刑罚的威力,所以请顾大人再考虑一下,免受皮rou之苦。” 看着顾清风一动不动,林景曜笑了笑把一本册子扔他面前:“你不要以为我打你打的不对,你自己看看你所犯下的错,你跟你的爪牙狗腿子李探干的那些坏事!每一件都够他死一百次!” 顾清风不是只有你会要挟人,我也会,把我逼急了,我也会用这些龌龊的手段!顾清风的脸色终于变了下:“这是我做的,不关李探的事!” 林景曜笑了:“你终于承认是你放走陈相的了,那么你在这里签字画押吧!” 顾清风看着这密密麻麻的文字有些眼晕,他没有想过林景曜会把他的证据搜集的这么齐全,他抢了谁家的包子他都记得,李探的就更不用说了,顾清风看着这份名册笑了笑:“好,这些事也是我做的,跟李探没有任何关系,林大人放了李探吧。” 林景曜笑了笑:“你放心,我向来恩怨分明。”顾清风看着他笑了笑:“希望林大人说话算话。” 林景曜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可是顾清风当真在上面画了押,那一双细长的手有一些发抖,大概是想到了那些刑法,拶刑确实是一种特别残酷的刑法,林景曜这一刻有一些恻隐,他把顾清风调查了个底,却发现他罪不至死,他杀的人是很多,可是是执行命令,顾清风做的最坏的事就是要挟人,就跟要挟方大小姐一样,他惯会用这样的手段,他的心计深沉常常是把人这么诈出来的,刑罚他用的很少。 林景曜看着顾清风那双手冷笑:“顾大人想好了吗?陈季陵在哪?只要你说了,就不用受这些皮rou苦了,倘若你撒了谎,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顾清风笑了笑,有些头晕,他晃动这铁链站了起来:“给我松绑我就说。反正我也跑不到哪里去。”林景曜看了他一会,他脸上的笑容极为浅淡,笑起来特别的漫不经心,连看自己都不看,林景曜咬了咬牙:“给他松开!” 顾清风看着自己的手重获自由笑了下,转身就撞向了墙,在众人的惊呼声里,顾清风惨淡的笑了笑,他是最怕死的一个,他这样的人用林景曜的话说是罄竹难书,死了要下地狱,上刀山下火海,进18层地狱。 那些他怕的要死,可是此刻顾不上了,拶刑他知道,他见过受过此刑的人,没有一个不招的,这种疼发会让你不自觉的招出来,这个世上没有真正的铁汉,人毕竟是血rou做的,再铁骨铮铮也会有与他相对应的刑法,他这一生最怕的就是这种刑法,害怕对别人施这种刑,所以那一次他没有对高鸿用过,是个男人就不能这么窝囊的招供。 顾清风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间想了很多,他想让自己想的多一些,这样不用再记着燕靖,他这辈子真的不想见他了,生不相见,死不原谅。 88第八十八章 林景曜在顾清风身边站了良久,直到身边的人小声的跟他说:“林大人,他还没有死。”林景曜才敢蹲下来看他,顾清风是有想死的心,只是他忘记他一天一晚上没怎么吃饭,身上又重伤所以这一撞没有撞死,只把头撞破了点皮。 顾清风醒来就知道自己悲剧了,求死没死成,那后果只有这一种了,他被气急败坏的林景曜拉到刑架上,双手上了夹棍,两边人马一拉,顾清风毫无形容的惨叫了。这种刑罚简直惨无人道,十指连心呢,这里上了刑,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如火焚油煎,每一寸骨络,每一根肌rou,都似在断裂撕扯。 顾清风几乎以为自己可以听到所有骨头爆裂的声音,骨髓和鲜血沸腾激荡的声音,要不是被夹着他早恨不得满地打滚了,顾清风再一次证明了他的判断力,这种刑罚他熬不过去,他在最疼的时候终于说出了两个字:“肃和……”他没有等林景曜说什么就晕过去了。 林景曜看着昏迷的顾清风咬了咬牙:“带人去肃和!立马去!”终于找到了陈季陵的去处,顾清风自然没用了,他又被扔进了牢里。这一次他昏了好长时间,人家都说十指连心,所以他疼得心都没有感觉了,李探已经撕了他自己所有的衣服帮他抱了起来,十个指头包扎的跟粽子一样,顾清风没有心疼他的手,他觉得自己是快要死了。 顾清风靠在李探身上,心里是刀搅一样的疼,李探还想往日一样抱着他,浑然忘了他一身的伤,顾清风也没有喝斥他,他已经不知道那里更疼,更何况他想要这个怀抱,想他抱抱,所以疼就疼吧,他还能疼几天呢,都要死了,死了再也见不到这个混蛋了。 李探抱着他嚎啕大哭,嗓子都哭哑了,已经不知道哭了多久了,顾清风本就血rou模糊被他这眼泪一淹,疼得连入的气都没了。好不容易等李探哭完,顾清风才吐出口气:“别哭了,我没事。” 李探看他醒来一个激动手里用了点劲,方文渊在一边骂他:“你轻点!”李探手忙脚乱的又把他弄疼了,顾清风低低的惨叫了声,吓的李探眼圈都红了:“大人啊!” 顾清风艰难的笑了笑:“没事,别哭。你扶我起来,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你。”李探小心翼翼的把他扶起来,顾清风喘了口气先看方文渊:“方文渊,我把陈相藏身的地方说出去了,他可能要被抓回来了。” 方文渊看着他的手狠狠的点了点头:“没事,不怪你。”顾清风笑了笑,大概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看着方文渊疑惑:“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老是拒绝陈小姐呢?以前你不愿意,可是现在陈相可能要死了,那你还不愿意娶他女儿吗?”方文渊抓着铁栏杆张了好几次口:“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她。” 顾清风哦了声不再看他,他有重要的事要跟李探说,李探趴在他胸前好让他说:“李探,我这些年积攒了不少钱,我都放在我家院子那棵梧桐树下的一个箱子里,你出去以后把他挖出来,这些钱你留一点给张老头,他毕竟给我看了那么多年门,剩下的你拿着去娶小花吧。” 顾清风的表情太痛苦了,想着自己要死了,他却拿着自己的钱娶别人,他这心便跟挖了一样。李探听着他的话更是泣不成声。 顾清风交代完了遗言却迟迟不能死,他身上太疼了,疼的让他死不了,他只好回忆他这一生,可是他这一生回忆起来太痛苦,不如不回忆。方文渊听着他的吸气声使劲喊:“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