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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主人.....”他刚说完,初七忽然单膝跪地,仰起头,看着沈夜,目光坚定无比真诚:“属下可以立刻送主人回流月城,昭明之光,属下一定会替主人取到。” 沈夜沉默了下,“若只是因本座身体缘由,大可不必......” “并非只因如此”,初七摇了摇头,面色似有犹疑道:“此地造建走势不同寻常,隐隐有种困势之感......属下担心......” “关于这点,本座亦有所感,正因如此,本座更要亲自看上一看,神农亲手造建的神女墓,是否当真另有目的......”沈夜微眯了眯眼。 “主人.....”初七还想劝说,他所担忧的,不仅仅如此,之前女娲和蚩尤均是一出现便对沈夜出手,他担心神农也会.....尤其是,这座墓塔给他的感觉一直都非常不舒服,就算是曾经面对蚩尤,都未曾有过这种不安感,而且是一直持续着。 初七心中所忧的,沈夜又如何不知,这里给他的感觉,同样是一种莫名的不安,而他的不安,却是来源初七,仅凭此点,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可能留下初七一人。 于是微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不满道:“怎么,如此想送走本座,可是还留恋那幻境中的情景?嗯?” 初七本是很认真地说这件事,他是真的担心,可沈夜却又突然提起幻境的事,这让他一时有些语塞,又无奈:“属下并非司幽......” “我知道.....”沈夜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无法分辨的情绪:“你并非司幽转世......” 初七眸中有刹那间的闪动,也不知沈夜是否有察觉,只见他仰起头,目光虚虚地落在远处,声音低的似喃喃自语:“阿阮姑娘并非巫山神女,却长着与巫山神女一般的模样,你并非司幽转世,却有着与之同样的相貌.....我能猜到阿阮姑娘的身份,却无法猜透,你是为何......” 长长叹息了一声,声音已经低的微不可闻,:“初七,会担忧的.....不是只有你一人啊......” “主人......” 初七想说点什么,却被沈夜抬手阻止了,只见他背过身去,仰视着那似有无尽星辰在枝叶间闪耀的参天大树,淡淡道:“这种树,只有在上古时代才有,当今世上,早已灭绝。” “是的,主人。” 初七怔怔地看着沈夜的背影,并没有因为他突然跳跃的话题而奇怪.,想起之前阿阮也曾说过这种树只有上古时代才有,也就点头应了一声。 “草木尚且如此,那么......我们这些遗留的上古部族,又如何能逃过盛极而衰、枯荣轮转的命运?” “主人!?”初七惊讶于沈夜的话,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沈夜为改变族人的命运,早已付出了一切,甚至是他的一生.....可现在,却又为何会有这样的感慨? 如果沈夜早已明白这个道理,那么这些年来,他的坚持又是为何般? 在初七惊讶不解间,沈夜却忽然轻笑了一声,指着周围那些泛着幽光的草木,说道“它们本该只存于上古时代,现今却还是呈现在我们面前,无论以何种方式,它们终归是活下来了。”说到这,顿了顿,又道:“想来,即便是神农,面对万物衰竭消散,亦有不甘之时,才会佐之神力,保留下了这些本该早已绝迹的生灵草木。” “所以,只要你足够强大,便能撼动这世间弱rou强食的法则!”沈夜将目光收回,重新落在了眼前的大树上,目光有些空远:“其实,这世间任何事物都无法逃脱消亡的命运,就算当今下界之人,在未来的几千年亦或几万年之后,亦会被取代走向消亡.....”不知道从何处吹来的冷风,扬起了宽大的祭祀袍,沈夜抬起手,一片花瓣飘落掌心,他握紧了手,语气却依旧淡淡地说道:“因此,在消亡到来之前,我们要做的,便是努力活在当下......” 初七怔了一下,这是沈夜第一次,告诉他这些想法,突然有些莫名的恍惚,慢慢走上前,从身后将人拦进了怀里,低低道:“所以.....主人也会,努力活在当下,对吗?” 沈夜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半响,才缓缓开口,说道:“你曾说过这样一句话,‘生命极为珍贵,无法复制,永不再来......’,想来,说的并不无道理......” 初七微抬头,有一下没有一下地在沈夜脖间轻轻蹭着,低垂的眸中有微光闪动,却不说话。 沈夜偏过头想躲开,发觉无用后,只得改为侧过身,抬手推开了那个在他脖间胡乱蹭着的脑袋,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那是谢衣说的。”对上沈夜不语的表情,初七这才垂下眸子,抿着唇低低道,“属下明白主人的意思,但是......请恕属下不能从命!” “你......” “主人在哪里,属下就在哪里!”初七抬眼直视沈夜的目光,神情坚持且认真:“你活着,我的生命会很珍贵,你若死,它便一文不值!” “初七!”沈夜眉心一皱,语中也带上了一丝怒意。 初七却是铁了心一般,半点不回避沈夜怒意的目光:“主人既然无法努力活在当下,又何必要求属下做到珍惜生命?” “本座既已允你,会在神血燃尽之前,好好活着,便会做到.....”沈夜似有疲惫地闭目长长叹息一声,复又睁开眼,语气也柔和了许多:“初七,神血会燃尽,本座总有一日亦会离开,你要学会一个人好好活着......” 沈夜的话让初七沉默了下来,双手紧紧握成拳,半响,才很低很低地喃喃道:“不是不愿意......是做不到......属下......做不到.......” “是做不到,还是另有打算?”沈夜微眯了眼,眸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威胁气息,连带着周遭的空气,一时间都浮动着寒流。 初七睁大了眼,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或者.....”沈夜缓缓靠近,轻轻勾起了他的下巴,动作并不重,初七却觉得有刺骨的冰寒透过那白皙的指尖,传递而来,沈夜深深地看进那双已然带上一丝慌乱的眸子,一字一顿道:“你、有、事、瞒、着、本、座!” 闻言,初七反而静了下来,他抬起眸子,毫不回避地直视那道危险且冰冷彻骨的目光。 清冷的风吹落了无数花瓣,大树下的两人,却各不相让地沉默对视着。 就在两人僵持间,四个年轻人,很是时候地......回来了。 “师父!太师父!我们回来啦!” 未见到人,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