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9
,被人洞穿胸膛。 这一次苏泽浅看见了杀死莫洵的人的脸,没有任何特色的,一张男人的脸,属于鬼王的脸。 苏泽浅能看清鬼王的脸,两人间的距离却很远,年轻人于是知道这一定又是个幻境,内心平静,但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你要习惯你的灵力,以灵力为手脚四肢。”莫洵耳提面命的教导响起在耳畔。 灵力的速度比风更快。 苏泽浅扬手一击,银色光芒瞬间就突到了鬼王面前! 鬼王扬手格挡,翻开的袖袍拂出一片碧幽幽的鬼火。 “苏泽浅。”鬼王转过身,仿佛这才看见苏泽浅。 他看了眼苏泽浅,又回头看了看倒在墙角,破布娃娃一样的莫洵,说:“是你害死了他。” 苏泽浅根本不听他说话,一剑斩了过去。 剑光如匹,在漆黑的环境下如一道月光瀑布般泄下,鬼王又是一挥手,将莫洵的尸体迎着剑光,向苏泽扔去。 年轻人毫不动摇的下斩! 莫洵的尸体湮灭在盛大的剑光中,剑光那头,鬼王的衣袖被割下半幅,化为黑烟散去。 “真下得去手啊,苏泽浅。”鬼王撩起自己剩下的半幅袖子,“你以为我在骗你吗?” “你真的以为你身上的煞气克不到莫洵吗?” 苏泽浅知道自己不该听,于是他不断攻击,然而不知是因为这里是幻境,还是因为两人的实力差距,苏泽浅的攻击再也没能奏效。 攻击的响动被黑暗完全吸收,鬼王的声音清晰。 “我们来数一数。”鬼王竖起了一根手指,“莫洵第一次受伤,是为了去教训伤了你的水鬼。” 他又竖起了一根手指:“第二次受伤,是因为你在别墅中遇难差点溺毙。” “第三次,是你实力不济被拖入黄泉幻境,第四次,是你偏听偏信动了判官案,第五次,是你把赵家女引上了火车。” “也许这么说你还不能明白,那我再说清楚一点,实话告诉你,莫洵的势力我渗透的不多,他的属下大多衷心,被我买通的小鬼你能遇上,恰好处在封印裂口上的鬼屋又被交到了你手里,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攻击无法奏效,苏泽浅索性停了下来:“有通天壶绿烟的女人,是找你占的卜?” “没错。”鬼王承认了,“赵家精通符咒,钟瑾只有魂魄,需要符咒固魂,那女人就是专门为他画符的,两人日久生情。钟瑾死在山里,她要找山主复仇。” “你知道她扶乩占的是什么吗?” “是你的煞气。” 苏泽浅不信,他完全不知道这一次自己为什么能这么坚定的不信,他抬剑指向鬼王:“胡言乱语。” 鬼王只说:“是不是胡言乱语你自己去问莫洵,你知道的,他不能说谎。” “苏泽浅,我不杀你。”鬼王这么对年轻人说,笑得意味深长“你死了,莫洵这一局,就能破了。” 他说着不杀苏泽浅,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子:“你现在,的确有点太强了。” 鬼王的话没出口,光是动作就让苏泽浅警惕了起来,在他话音落下之前,年轻人已经撑起了灵力屏障。 非常有先见之明的举动,几乎可以说救了他一命。 黑色的粘稠的雨水,像是一根根钉子,从虚空中显现,骤然袭向苏泽浅,在灵力屏障上打下一个个墨团。 具有腐蚀性的黑色侵蚀着屏障,丰沛的灵力如臂使指,源源不断的填补空缺,鬼王的突袭被全然的挡了下来。 然后巨大的威压骤然降下,苏泽浅整个人都往地上倾去,然而他撑起的灵力屏障却没有在压力下破碎,始终护在他身前。 鬼王“唔”了一声:“苏泽浅,每次见面,你都能给我惊喜。” 他迈步向前,抬手在虚空中一抓,黑烟凝成一把长.枪,枪缨穗鲜红。 这是苏泽浅第一次看见鬼王使用武器。 鬼王枪尖突刺,轻而易举的破了苏泽浅的屏障,想要再继续深入却感受到了又一层阻力。 那是实打实的结界,用纸符撑出来的。 第一一八章 用于紧急情况的保命符,符纸内贮存了大量灵力,只需释术者用少量自身灵力激发即可,威力巨大。 鬼王抽回枪尖,斜斜一甩,银色枪尖划出黑光,黑光中是一个个离散的符文,随着枪尖划过的弧度织出一片结界。 纸符炸裂,熊熊火光淹没了黑暗,也淹没了鬼王,黑色结界坚固,在烈火之中岿然不动,鬼王隔着黑色符文,看见火光中明亮的金色,那是莫洵的灵力印记。 金色的光芒印在鬼王漆黑的瞳孔中,黑色结界里面目平凡的男人扯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等火光散去,苏泽浅已经没了踪影。 鬼王优哉游哉的踱了两步,突然抬起枪,向斜上方投出,暗红光芒爬过枪杆,由枪尖激射而出! 黑色的天幕被刺穿,暗红光芒照出撕裂的痕迹! 苏泽浅在逃,再逃也逃不出黑色环境的范围,他距离鬼王应该已经很远了,但鬼王一击出手,可怖的威压仿佛就咬在身后! 漆黑的环境中毫无阻拦,年轻人根本找不到隐蔽的地方,只能靠自身的力量防御。 在鬼王的攻击中,他的防御就如同流水中的顽石,黑夜中的明灯,鲜明异常。 “找到你了。” 这一句话的声音很远很缥缈,但苏泽浅清楚的知道,恐怕下一秒,鬼王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再一次想方设法的往远处逃去—— 一切都和莫洵陡然发难时的训练那么相似,托福于之前的折磨,面对真正的敌人,苏泽浅心里并无慌乱绝望,反而能有条理的,一步步的计算自己接下去的行动。 苏泽浅确定自己可以保住性命,但如果想突破,还差了些什么…… “放心吧,苏泽浅不会有事的。”黑符结界之外,隐蔽处走出一个人,对莫洵这么说。 张钟两位老天师还在打,莫洵有意识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擂台周围已经清空,这个人出现得突然,连莫洵都没能察觉到他的到来。 “你是?”抱着兔子揉着的男人问道。 “我是谁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