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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素婷在梦里醒来,发现爸爸不在了,起床便哭,闹腾了好一阵,奶奶安慰也无用,叔叔百般劝导也无用,她只念叨着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蓝政轩第一次见识到小公主发火的阵仗,不是扔扔东西那么简单,连哭带喊,撕心力竭的叫破嗓子只为博得所有人的同情和关注。 孩子毕竟是孩子,她有的是挥洒的资本;而成年人毕竟是成年人,他不能清楚明白的表达心里的想法。 ☆、第05章 抖叔 蓝政庭走到门口,他顿了一下,最后还是不回头的往前走,打车径直敢回松海苑。 关泽予独自熬过了一点钟,他开车回家。 原曲凡说,“用不用我去接你。” 关泽予看了一眼夜路,他说,“不用。” 从闹市回到西郊庐园,最多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深夜如此折腾,一直闹到夜下三点半,他才上床休息。 原曲凡睡得死沉,一个劲的抱紧棉被会周公。 关泽予看了看窗外,灯光朦朦胧胧,很多树木看不清,就大致描绘出个轮廓,像一座小山,像一块丰碑。 次日醒来,原曲凡边刷牙边思考早餐该做什么? 煎鸡蛋?吃炒粉?烤面包?或者白水煮米饭,熬一份清粥?他思考了大半天,等主卧室的人醒来,关泽予说,“早餐呢?” 原曲凡取出一瓶特仑苏,他还在考虑当中,“你想吃什么?” 关泽予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间来不及了,“我外面解决。” “啊,不吃我亲手做的吗?” “你做的在哪里?” “待会。” “等你,我时间比生命还金贵。” “你好意思说,昨晚去哪里了,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你很少在外面熬夜。” “不幸碰上了一个人。” “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 “关泽予!” “你别把我厨房炸了。” 原曲凡还想说什么,穿上外套出门的人,他快步的消失,追都追不上。 想想这么多年,人家偷偷去见的神秘人,也不足为怪。要不是有一点本事,哪能站在冠鹰的顶端? 关泽予一大早赶着出门,并非去公司上班,而是去见一个人。 那是一位年过半百的长辈,时光的刻痕似乎没有眷恋这个人,眼看也是很快要入土的年长者,他实际虽上了年岁,不想面貌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左看右看还能依稀分辨出年轻时候的些许风流无限。 顾叔不轻易出来,他一旦出来,准时有事,而且是大事。 关泽予感觉太阳xue突突的疼,他问,“又出任务?” 顾叔也不多说废话,他问,“有空期吗?” 关泽予更干脆,他说,“没有。” 出生入死就想起了,没事无事的时候完全想不起来,真不愧是孤狼,心里盘算的尽是狼的本性。 顾叔瞅着越来越管不住的孩子,想说一些关心的话,然而仔细瞅瞅,就此作罢。 一个大男人,身势超拔,四肢健全,他缺什么?就除了十五岁早早失去母爱,从小到大没有得到父爱,他好像什么都不缺。 “在怪顾叔没有天天管你吃管你睡?” “噗!” 关泽予喷出了刚喝进去的茶水,他很少喝茶,在大排档里,能提供的酒水,酒是啤酒,茶是劣质品。 顾叔及时抽取了菜单挡住,他说,“告诉过你,留在我身边,我管吃管住。” 关泽予摊着一张脸,他那表情就是山雨欲来。 顾叔说,“公司运作又撞见鬼了?” 关泽予淡定的否决子虚乌有的罪名,他淡定的吃菜,吃完了,不用付钱。 顾叔摸了摸干瘪的钱包,他说,“小兔崽子,就知道讹我。”话虽然说得狠,可听着怎么都有些活该甘愿受虐的滋味。 关泽予上车扬长而去,留下垫后的人,他四处找的士返程。 原曲凡在公司里频频打电话查岗,欲问又出去快活了?关泽予聪明的把手机关掉。 每次心情不好,都特别暴躁,而暴躁为此遭殃的不是手机就是座驾。 顾叔坐在一辆破的士里,半路上见到原本遥遥领先的孩子被卡在半路进退两难,好心的就把人招上车了。 的士师傅说,“这路段不好走,车子很容易抛锚。” 关泽予坐在后位里,路上烟尘飞扬,一股接一股从窗户外吹进来。 顾叔灰头土脸惯了,至于后座的熊孩子,他全身金贵,自然不能比在泥土里摸爬滚打的老人。 关泽予想掏出手机打电话,谁知摸了摸口袋,才发现手机落车上了。 顾叔问,“这就来火了?” 关泽予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飘雨,一丝丝的就像蜘蛛丝一样,黏人得讨厌。 顾叔慷慨的借出手机,他说,“顺道过去看你mama。” 这样的阴雨天,最适合去祭奠,阴冷的气氛应了清明时节的景致,去到墓园,到处是萧索的风气,转身一顾,犹如置身世界末日。 顾叔说,“多久没来了?” 关泽予没算过,他说,“有意思吗?” 顾叔举起手,习惯性的动作是想拍拍无情无义的孩子肩头,就想告诉他别忘了肩上扛的重任。 “你mama若在,她不希望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关泽予不想说话,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他只知道,想要的没有得不到,而不想的从来都不能随心所愿。 顾叔说不出其它话,对于放弃,说了不止一次,对于方向,劝的也不止一次,那到底要多少次,心里的仇恨才能放下才能释怀? 十五岁,年纪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在那般年纪,有的男孩还像是三岁小孩,什么都懵懵懂懂,认知不深。那般年纪,区别好坏的仅限于表面,无法深入去了解其中的本质,只能拘泥于表象,然后浅薄的认定事实的定因。 顾叔说,“如果你mama出车祸的原因是她的身份所致呢?” 关泽予走开去的脚步停下,他一直在问,“我妈的身份是什么?” 顾叔想了无数个理由,他成立了无数道预案措施,最后又被如数推翻。 他说,“放下吧。” 关泽予问,“让她不明不白的死?” “都过去多少年了?” “是不是时间长了,就可以轻易放下,不管她死得有多冤?有多惨?” “你不相信自己的mama?” “正因为相信,所以才不能放弃。” 顾叔无话可说,是啊,如果不相信,何必去寻找真相,不管她是为了什么,不管她怎么死?不管她当年爱谁?选择了谁?那都是她的选择,她自己选择,后果和痛苦,她自担当。 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