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国母要从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找出自己的十二三岁时的旧衣服,看银弟那小身板,虽说十五了,但是个头和他十二三岁那时一样。

    齐白将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的揣在怀里。

    有些犹豫的看着怀里的衣服。

    到底要不要送过去呢?

    要是看到不该看的怎么办……

    齐白的脸刷的红透了。

    “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同为男子有什么好害羞的!”

    初夏的夜,明月高挂,浓密的夜伴着虫鸣,齐白紧张的揣着怀中的衣物走向河边。

    皎洁如玉的月光洒在黝黑的湖水中。

    波光粼粼,好似一块上好的白玉。

    “银弟?”齐白看着脚下的衣物。

    水中荡开一圈圈的涟漪,一圈圈,越来越大。

    银兰从水中冒出头。

    “齐二哥!你怎么过来了……”

    齐白的目光齐聚在银兰的脸上,好似是被勾去了魂魄一般。

    “我……我……来给你送换洗的衣裳!”齐白将衣服扔下,头也不回的跑了。

    银兰看着隐匿在夜色中的背影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将束胸的绳子给挂在书上了。

    不然让齐白看到了就麻烦了。

    银兰捧起一滩水,水从指缝间流下,在月光下好似一颗颗珍珠,从银兰的指缝间滑落,坠入河水中,荡开一个个的涟漪。

    暖风飒飒,枝叶在风中哗哗作响。

    她已经许久未曾这样舒服的洗身体了。

    只是,才多久她的身体好似又发育了一些。

    银兰苦恼的沉入水中,现在她倒是真的希望自己是一个男子了。

    银兰在河水中泡了许久,才从水中出来,擦干自己的身体,躲在树的背后,束好胸以后,穿上了齐白送来的衣服。

    大小刚好合适,“还真的是挺会照顾人的。”

    现在银兰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了。

    洗完后,银兰只觉得一身轻,步伐亦是轻快了许多。

    “咦,齐二哥,你怎么没有睡?”

    银兰刚推开栅栏的门便看到齐白一脸忧色的站在院子里来回的踱步。

    “银弟……你……你回来了……”齐白手足无措的看着银兰。

    银兰轻笑,将耳边的湿发绕至耳后。

    “齐二哥,你这怎么还结巴了?”

    银兰的眼眸略带笑意的看着齐白,“齐二哥,你莫非是真的觉得我是女子?然后喜欢我吗?”

    齐白脸蛋红的通透,银兰也大约明白了齐白的心思。

    “齐二哥,我敬你是我二哥,我就实话实说,我……我真的不喜欢男子……”

    齐白有些期盼眸子一沉,随即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你莫要多想,我……可不是中意你……”

    “那就好。”银兰若无其事的笑了笑。

    “好了,银弟,快些睡吧!我已经给你铺好床铺了。”

    “谢谢齐二哥!”银兰跑进房间。

    齐白失神的看着银兰的背影,眸子铺上一层阴霾,“难道我真的是喜欢男子吗?”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断袖之癖,一时无法接受。

    白天才结实的银弟,这到了晚上,他……就对银弟对了别的心思……

    齐白崩溃的躺在床榻上,双目无神。

    一夜,在床榻上辗转无眠。

    “天呐,老二,你这眼睛是咋回事!”大早上,杨苟雄看到齐白那浓重的黑眼圈,还有眼睛里的红血丝着实吓了一跳。

    齐白有气无力的笑了笑,“我梦到鬼了……所以……”齐白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杨苟雄笑的前仰后合,“就你这还是读过书的人!怕鬼吧,还梦见鬼,你让我说你啥!”

    齐白不满的瞪了一眼杨苟雄,“你是大哥,啥都是你说的,我这个做小弟的惹不起。”

    “你这老二,今天咋个阴阳怪气的!”杨苟雄拧着眉。

    齐白对此置之不理。

    “好了好了,两位哥哥,我们快些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齐白和杨苟雄这才作罢。

    ……

    “官爷,你看我这个小弟行不行。”

    方块脸的官兵上上下下打量着银兰,“可以是可以,就是太瘦小了!”

    “官爷,别看我瘦小,我力气很大的!”银兰欲要展示一番。

    “好了好了,多一人更好,本来拉尸体这活计就没多少人干!”士兵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三人一人推一辆车,就跟随着士兵走向难民所。

    道路由平坦变的坑坑洼洼的。

    两边是寸草不生的石山。

    走到一个栅栏门口,便停了下来。

    银兰抬起头,两根柱子上挂着一个摇摇欲坠的牌匾。

    “好了,你们三个自己进去吧!记住,不能多话!只能碰死人!”士兵再三交代。

    三人点头,士兵便扔给他们三个面巾。

    三人准备妥当以后,就进入了难民所。

    这里说的好听点是难民所,说的难听点不过就是拿几根木棍圈了一块地,在空地上盖了几个棚子。

    泥路上一个个的水洼,里面都是黑色的污水。

    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让人恶心的味道。

    瘦骨嶙峋的难民奄奄一息的躺在棚子的草席下,拿着残破的瓷碗。

    这可真是朝廷设的难民所!

    “哎,今日的尸体比往日还多了些。”齐白叹了一口气。

    棚子下有些难民的身上都落着苍蝇,而人无动于衷。

    银兰走上前去,将那些蚊蝇驱散,看那人拧着眉,似是很痛苦的模样。

    银兰将手放在他的脖颈处,皮肤已有些僵硬,看来死的有一段时间了。

    “大哥,这人死前好像经历了什么很痛苦的事情。”

    杨苟雄拉起银兰 ,“你不要命了!刚刚没听见吗?不能多说,只管拉尸体!”

    银兰慌忙的闭上嘴巴,不再多话。

    每个棚子下,都会有三四个死人,还会看到抱着孩子的母亲,神情极其的痛苦。

    不过一会,三个